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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洋泪》41-60 刘顺武伸冤 控告赣榆县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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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6 00:46: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冤洋泪(41)
  爱恨有缘(3)
  即夜,我思虑反侧难眠…
  第二天一早,董自会就登门直问道:“谈成了没?”
  我已考虑好了,不能把昨晚的实际情况告诉他,回答他说:“还没决定给你干,但也没决定给别人干。”
  “我担心被别人弄去。”董自会多疑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得先给他放一发糖衣炮弹!”董自会说完,狡黠的笑着。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看着董自会。
  “我打算给他送台电视机,你看如何?”董自会诡秘的盯着我说道。
  “他不给你扔到门外才怪呢!”我严肃地说道。
  “我想好了,我买来后,你去送,也不要说是我送的,他肯定收。”董自会把握地说道。
  “老董,你没说错,我送,他肯定收下,但是,做这种事,是害人害己,是行贿犯罪!我可不去替你犯罪!”我不计轻重的说道。
  “老刘,我发现你总是一根筋!事事讲法律,按政策,都什么年月了?….不送礼想办事?有门吗!?尤其承揽建筑工程,不送礼更没门!…别说不送礼不行,送少了就不行!”董自会胸有成竹的说道。
  “老董,你先回去吧,这事今天还难定,在未定下来之前,最好你自己也想办法直接与张兴亮接触一下,我给你打侧击。”我向董自会提示道。
  “行,那我先回去,我也想法与张兴亮接触,但,你可不能不管,最终还得靠你。”董自会说完就出了门。
  第二天10点许,张兴亮与董自会同时应约笑咪咪的来到我的办公室,…中午,我做东招待了他们俩。…
  我开门见山的对他俩说:“看到二位谈笑风生,我从内心感到高兴,希望二位不咎既往,重谱新曲,共唱新歌。”我举起酒杯接着说道:“来,为你们二位合作愉快,干杯!”
  “不!还有你,为我们三位合作愉快干杯!”张兴亮订正道。
  …
  第二天,董自会组织的施工队就进入了工地,从此,他们俩便形影不离,…
  1985年9月27日,法庭建设完工,9月28日按电,9月30日正式迁入办公。
  龙河信用社、公安派出所、法庭三家的木工活及室内办公设施,都是我木器厂制造和施工,当我去法庭结算时,张兴亮和董自会却向我告难,说法庭超预算,并直言要我帮其承担部分担子,我二话没说,按其提出的数额进行了结算。
  在龙河法庭的建设上,我没获利,反亏本!然而,我高兴,因为我是帮助了兄弟和朋友!…
  到此,想必诸位已经与了解了我与张兴亮大哥的关系了。
  书接前言,10点许,我买了几个菜又回到了法庭。…
  席间,我把上述问题摆上了桌面,然而,董自会却闻而不语。
  “都是大人,还能朝定夕改!按你们原本定的执行。”张兴亮大哥不容置疑的表态说。
  最终我与董自会在张兴亮的主持下,双方商定就此停工,并定于春节后再继续干,具体何日开工?要根据气候决定,只要白天不结冰就可以开工。
  我们还在张兴亮的主持下,计算了第一期施工日期,从11月28日动工算起,到12月18日停工,计21天;其中12月5日停工1天,实际施工20天。
  为了避免意外,张兴亮大哥还主持我与董自会关于工价的数额、计算方式、停工期间脚手架的租金由董自会承担等的决定,都做了笔录,并经我与董自会签字画押,言明该笔录具有《合同》的同等法律效力,要求我与董自会都要自觉遵照执行,同时还宣布说他本人就是该议事的中证人。
  …
  春节期间,亲朋好友都提醒我说:“要盯紧董自会哥俩,要提防他们哥俩把挨打的怨气转移到你的身上;再说,董自会要地皮的目的还没达到,就他的性格,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农历一九八八年腊月二十八日立春,该日亦公历1989年2月4日。
  一九八九年春节间,天气非常暖和。
  农历一九八九年正月初二,即公历1989年2月7日。我登门给董自会哥俩拜年,并给两家孩子分别又送了红包,这些行为,就一个目的——唤其良知的醒悟。
  在董自会家,我们俩边品茶边聊了起来。
  “老董,我看明天可以开工了,今天就有动工建筑的了。”我直问道。
  “你先别谈开工的事,我问你,你到底给不给我地皮建门市?”董自会冰冷的问道。
  “给你地皮,你将怎样?不同意给你地皮,你又将怎样?”我也不含糊地严肃反问道。
  “你若给我地皮,明天就动工,若不给我地皮,我就不管你的事了,你就找我大哥吧。”董自会毫不掩饰的耍起了赖皮。
  闻得此言,我立即起身复回西院找董兄去了。
  董兄干脆利索的回答说:“何时开工,你回去等我的通知吧。”
  “大约几天可以通知我?”我问道。
  “三天后吧。”董兄回答道。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6:51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2)
  兄长情深
  从董兄家出来,正碰上刘利来找我,说来了好多人在等我,有的等躁了已经走了。
  来者有亲戚、朋友和我厂职工,有外村的,也有小站村的,大家相互恭贺春节,互祝新年顺利发财。
  中午,我设便宴招待了未走的来客,席间议题总是离不开我的建筑,和对我将面临的未知事,你一言,他一语的自由发表着各自的所知和建议。
  “董自会现在已把我的建筑交由董兄负责了。”我向在座的告知说道。并还告诉说:“董兄说三天后决定何日开工。”
  “董自会不再管你的建筑了?!这可是一个极其不好的信号哈!”一朋友惊呼道。
  “对!老刘,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有些话我们也不便都向你说明。”一本村朋友提醒道。
  “别吓唬人!他长了三头六臂了?!”我的一位亲戚不服气的说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一个外村人是斗不过本村人的。”一亲戚对我提示道。
  “你们都是外村人,不了解董自会的人缘和小站村的庄风,我们小站村古代是官道上的一个驿站,自古就有容接、保护外来客人的优良传统,对排挤外来户、外来人的人和事,从来就是不容许的!…,上梁那天董自会无故骂老刘,被我村干部群众狠狠的揍了一顿,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放心,我们小站人多数不是是非不分的糊涂人。”小站村的朋友有理有据的解说道。
  注:小站村即龙河村的原名
  “你们都不了解!老刘知道,我俩就是本村的,他董自会就欠揍!你狠狠揍他一顿,他自然就老实了!…!老刘,是吧?…”另一位本村朋友不服的说道。
  “有备无患,你和董自会不是已经在张兴亮的主持下有过商谈协议吗?我看最好去找张兴亮出面尽快摆平,以免后患。”这一位又严肃认真的提示道。
  …
  “不讨论这个事了,不管如何,也要等三天以后再说。”我截断话题说道。
  我木器厂职工提前于正月初三上班,上班后,主要是做自己厂门窗。
  初三下午,有人来告诉我说,董兄已带人给本村X家建房子去了,并公开放话说要把刘顺武的建筑给亮起来。…
  闻得此言,我即晚饭后去了董兄家问其究竟。
  “XXX家现在超生快临产了,求我们在近几日内给他把房子建起来,好出走躲避,这种事就是找到你,你也会帮忙让先给他建的。…”董兄对我解释说道。
  “那他家得几天完工?”我问道。
  “也就是五天左右吧。”董兄回答说。
  “你不要听别人胡传瞎说,我说话算数,把这份干完了就去你那里,春节已经过了,不在乎这几天了,你相信我吧,我是说话算数的人!”董兄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正月初四下午2点许,我从大朱尹村老家里回厂,路过法庭门前时遇上了张兴亮家大嫂。
  “他刘叔,你回家的?”大嫂老远就亲切地招呼道。
  “大哥在家吗?”我来到大嫂面前,下车随问道。
  “你大哥在外喝酒刚进门不大会儿,这会可能睡了。”大嫂回答说道。
  “你大哥年里年外光应酬别人了,一天八个上门请的,不去吧,又感觉不好,去吧,一去一个醉,他天天叨咕说要去你家看望大爷大娘,可就是腾不出时间。”大嫂表示内疚的说。
  “我父母都很好,谢谢牵挂;我原本也有计划去看望你们家老人的,像你说的一样,就是脱不开身。”我对大嫂说道。
  “你现在那有时间!今晚你有时间吗?如果有空,今晚你来我家,你哥俩在家坐坐。”大嫂真诚地邀请道。
  “行,我早想跟大哥聊聊了;我回去说一下,下午我过来。”我应允道。
  下午5点许,我去了法庭,计划今晚与张兴亮大哥一家共进晚餐。
  实际这是我春节后第二次来此,第一次是正月初二上午,因张兴亮当时已应邀赴宴去了,故未能见面。
  “这几天怎么没过来?”大哥见面关切的问道。
  “我估计这几天你应酬忙,所以就没过来。”我回答道。
  “你没来,董自会倒是没少来。”张兴亮说道。
  “停会儿,他说不定又来了。”张兴亮接着又说道。
  不一会,大嫂就做了七八个菜,…
  我们边喝边谈,我首先向大哥报告了董自会把我的建筑交给了他哥负责的事。
  “董自会已经向我说过了,我知道,…”张兴亮回应道。
  “董自会说他哥带人正给别人家施工,并且是你同意的,是吗?”张兴亮大哥问道说。
  我把近几天的交涉全过程向大哥系统的作了叙述。
  “这样吧,如果一会儿董自会来了,我就今晚当着你的面向他问明白,如果他不来,明天我就去找他和他哥,他们如果真不想干了,你就另请施工队施工;关于年前他们造成的损坏损失,我去给做一个鉴定,然后你就该拆的拆,该补的补,抓紧时间完工,等工程完工后,你就迁入开业;关于董自会赔偿的事,你尽管放心,该他赔偿的他脱不掉!反正施工费现在你还没给他。你看行吧?”大哥听后认真的对我说道。
  大嫂在旁边也愤愤不平!…
  “我听从大哥的安排,拜托大了!”我感激的回答道。
  …
  即夜,我又兴奋不眠,…想到了…、想到了…、特别想到——我将怎样报答张兴亮大哥的恩情?!
  …
  下接:冤洋泪(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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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7:2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3)
  二次施工开始
  第二天午饭后,(正月初五)我又去了法庭,张兴亮大哥对我说:“我已经与董自会哥俩谈过了,他们说不干了,因为干活的工人都知道了要承担损害赔偿,所以没有工人愿意去干了。”
   “他不干了,那他们给我造成的损失如何处理问题,你与他们谈了没有?”我关心的问道。
  “当然谈了,这些问题我都已经与董自会哥俩谈妥了,董自会哥俩的态度也很明朗,他们表态一定按损失赔偿。”张兴亮大哥把握的对我说道。
  “你要记着,我没作勘验鉴定前,不要施工,以免施工后赔偿证据丢失;另外,你明天赶紧把脚手架拆掉送回去,与租主把租金数额计算好,并要租主签字画押,从明天,就是1989年农历正月初六,也就是1989公历2月11日前的租金由董自会承担;你再施工时,最好从新租用脚手架,以免混淆不清。”张兴亮大哥细致的向我解释吩咐道。
  “还有,你抓紧时间组织施工人员,我最近天把也抽空去给你做勘验鉴定。”张兴亮大哥又补充说道。
  按张兴亮大哥的吩咐,正月初六我如期拆除了脚手架。
  正月初七,我开始张罗聘请施工人员,此时才发现,有建筑技术的瓦工都已受聘进入了工地!
  最后只能等到他们完成这期工程才能到我这里来,如此,直到3月中旬,才聘请到不足20人的施工队伍,(包括力工在内)其中1/3是我的亲戚和朋友。
  勘验是在严肃的氛围中进行的,张兴亮庭长系另一法官到场后,董自会也按龙河人民法庭通知要求即时到达现场。
  勘验内容:
  1、测验墙体倾斜数据。
  2、用纯沙铺砌墙体的面积及位置。
  勘验手段:
  1、将勘验结果作了笔录,并由参加勘验者签字画押。
  2、将应拆除重建的部位拍照佐证。
  注:该笔录当时就被张兴亮庭长带走。
  照片冲洗后,也已交给龙河法庭张兴亮庭长。
  为了提高施工速度,第二次施工我除照发工资外,还免费日供三餐。我重组的施工人员,都是20多岁的青年,他们身手敏捷,动作利落。第一天就清理好了施工场地、架设好了两面脚手架。
  “明天不能这么干了!你们今天一人顶两三人的完工量,这样会累垮的!”父亲对正在吃饭的施工人员疼爱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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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8:03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4)
  地头蛇霸道施淫威
  “大爷,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年青人,累不跨的!”一青年对父亲回说道。
  “哎!青年人也不行,累垮了身子是一辈子的事!明天出今天一半的力气就不少!”父亲又强调说道。
  “好!那就听你的,明天就少出奌力!”大家笑着对父亲说道。
  “来!别光讲话了,干了一天的活,大家都多喝两杯,…”我端起酒杯站起来向大家正在让说着,忽然,从外面传来咔吱,咔吱的声音,我循声从窗户往外看去,发现我们刚架好了的脚手架在摆动,我立马放下酒杯往外奔去,就在我来到门口时,伴随着哗,…咔咋,咔咋声,脚手架缓缓地相继毁塌!
  “你他妈的好大胆!谁叫你开工粉刷的?!”董自会转身凶煞般的挥舞着一米余长木棒向我打来。
  “不得撒野!”我的一位亲戚口中喊着嗖的跃上前去,只见他举手接住木棒,顺手一拽,木棒便被夺了下来,而董自会却像无根的朽木,噗通一声,自卧啃地!
  “你们都是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在我小站村的地盘上逞能!”董自会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叫道。
  “张庭长说你不干了,你叫我自己从新组织人干的。”我回质董自会道。
  “放他妈X屁!他张兴亮算个X毛灰!”…董自会更加猖狂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起野,…
  “ 揍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野畜生!”被激怒了的众人扑了上去。
  “哎!千万不要动手!…事有下办。”我张开双臂,拦住愤怒的众人道。…
  “有种的等着!”董自会见势不妙,叫骂着乘势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
  “来!都消消气,先喝杯水。”我耐心的招呼大家进屋说道。
  “李英,帮我把菜给热一下,大家都还没吃饭呢!”我对刚进屋的李英说道。
  “不吃了!…”众人余愤未消的说道。
  “干了一天的活,不吃饭哪行呢!”我耐心的安慰劝说道。
  “说董自会不干了,要你自己从新找人干,不是你亲自听董自会说的?”我的亲戚疑惑的问我道。
  “不是我亲自听董自会说的,是张庭长告诉我的。”我回答说道。
  “你别张罗饭了!你赶紧去找张庭长,跟他说我们一二十人一天干的活都白干了,全被董自会给推倒了。”我的亲戚对我提议道。
  “立杆毛竹也折断了四五棵,整个损失大约150.——200.元,问他怎么办!”另一朋友又补充催我说道。
  “对!你这回问好了,不然这活没法干了!”众人齐声说道。
  我忽然也清楚了,是该去向张庭长汇报一下,并搞一定了才好干活。
  “你现在就去吧!别去晚了张庭长睡了。”一亲戚再次催我道。
  “好!那我这就上法庭去,你们一定要吃了饭再走。”我对众人说完便起身去了法庭。
  “你快点回来!我们等你消息!”我的亲戚对我高喊道。
  …
  张兴亮庭长听完了我的叙述后,他气愤地对我说道:“你赶快回去吃饭吧,我这就去找董自会,他还反了!”
  “你回去等着我,我问完了就去你那里!”张兴亮庭长果断的对我吩咐道。
  …
  下接:冤洋泪(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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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5)
  官与匪…
  我从法庭回来时,施工人员已经吃完饭了,多数也已经回去了,只剩下原本计划就不走的远路亲戚和两位等消息的人。
  “找到庭长了吗?”
  “张庭长怎么说的?”
  “张庭长去董自会家了,什么情况等他回来才能知道。”我回答说道。
  “你也饿了,我又给你把菜热了一下,快趁热吃吧。”门市售货员李英把热好了的一盘剩菜端上桌,对我说道。
   “你和闫丽,还有大爷不是都没吃吗?还不热热菜一快吃。”一朋友提醒道。(闫丽与李英,同是门市售货员)
  “哦!我都糊涂了!那你去门市把闫丽也叫来一快吃吧,我去把剩菜都热一下。”我急忙起身对李英说道。
  “你们也累了,想睡觉就先睡吧,不睡就自己泡茶喝吧!”我边往伙房走边对屋里的亲戚和等消息的工人说道。
  闫丽和李英回来时,我已把菜都端上桌了。
  “你两人先吃饭吧,我和父亲喝杯酒。”我边斟酒边对李英和闫丽说道。
  “不知张庭长怎么跟董自会谈?”我的亲戚问道。
  “那怎么知道呢!”父亲喝了一口酒,不高兴的回答道。
  我一边喝酒,一边沉于思考与预测,一边与大家交谈着。
  “我再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要说,你莫生气。”亲戚看着我说道。
  “我敢肯定的说,你指望法庭庭长张兴亮这张破牌,是镇不住董自会的!尽管董自会这个人做事不讲伦理、道德、法律,但是,他不是傻子!!他十分清楚的知道——犯法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之所以他敢如此嚣张,为所欲为!是他知道张兴亮等官员绝对不处理他,也不敢惩治他,所以他董自会才敢如此胆大妄为,蛮横霸道!”我的亲戚肯定的接着说道。
  “你这是根据什么说的?”我沉重地说道。
  “董自会公开像父亲骂儿子一样大骂法庭庭长张兴亮,早已不是新闻,就这一反常现像,还不足以证明吗!”亲戚回答说道。
  “还没吃完吗?”我们正说着话,张庭长笑着进屋问道。
  “来了?张庭长!”
  “张庭长,怎么样?”
  …,众人争相问道。
  “没什么事,明天尽管接着干吧!”张兴亮微笑着温和的对大家说道。
  “他怎么跟你说的?”我问张兴亮道。
  “说什么!他喝醉了!正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呢!”张兴亮回说道。
  “那你没跟他谈?!”我诧异的问道。
  “我跟他媳妇说了,他媳妇说董自会喝醉了,不然不会如此张狂的,她还要我代表她向你表示抱歉,请你原谅。”张庭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不屑的看看张庭长,再看看我。
  “你明天动手前,先把今天董自会给造成的损失,如工价、损毁的物品价值等,都列出来,然后要在现场的工人签字后交给我,以备以后审理该案时作证据。”张兴亮对我交代说。
  “好,我们明天继续干,你回去休息吧!”我主动地催促张兴亮回去,担心有说不中听的话而造成尴尬。
  我送张兴亮上了大路
  我回到屋里,一亲戚直面问道:“你认为明天能动工吗?”
  “动!”我坚定地回答说道。
  “明天董自会再来闹怎么办?”亲戚问我道。
  “闹也得干啊!如果不干,你就不知道董自会还闹不闹了!”我释明道。
  …经一番讨论,决定第二天继续施工。
  第二天,一整天都非常平安,董自会果真未来扰闹。
  经一天的紧张劳动,被推倒了的脚手架又重新竖立了起来。
  …但是,夜里又遭董自会的破坏,因发现及时,损失若一半的工程量。
  清早,我为此又去法庭找张兴亮,求他快点依法立案审理。
  张兴亮听说董自会又第二次扰闹侵害,直骂董自会不是个“东西”!
  “你先回去吧!我吃过饭就去找董自会!”张兴亮气愤的对我说道。
  我从法庭回来,亲朋急问道:“张兴亮怎么说的?”
  “他说吃过饭就去找董自会。”我回答说道。
  “光找他有什么用?!”亲友们气愤地说道。
  “你不能再依赖张兴亮了!”亲戚着急的告诫我。
  “我不找他找谁呢?”我为难的回说道。
  “你抛开他,去县法院立案不就行了吗?”亲戚又给我提示道。
  “我没跟你们说过,我已去过县法院了,但是法院对案件的管辖,是有明确规定的,我与董自会的纠纷,只能在龙河法庭审理。”我诚恳无奈地解释道。
  “那就是说,你的案子只有在龙河法庭审理了?”众人不满的愤愤问道。
  “假如龙河法庭永远不给你立案,你这案子就得被搁置一辈子了?!”众人更加愤怒的问我道。
  “是这样吧!”我无力的回答道
  “你与董自会的矛盾纠纷其实很简单,之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怪龙河法庭不及时立案依法审理造成的!”一朋友不平的说道。
  “是啊!这都已经两三个月了,怎么就不立案呢?”又一亲戚深究的说道。
  “你们说的都不错,因为张兴亮与董自会和我关系都不错,张兴亮碍于情面,所以一直没予立案。”我以保护张兴亮与我的尊严与脸面而解释说道。
  “既然要按法律办事,那还讲什么情面?!再说了,你们对董自会讲情面了,他对你们讲情面了吗?他已经确认你们怕他了呢!”亲戚进一步指出道。
  “你们的分析都对,但是,我别无办法。”我无奈地回说道。
  “停会儿张庭长来了,你就直接跟他说明白,董自会若再来捣蛋,他法庭就必须立案严肃处理,不能再继续这样和稀泥!”亲戚激动地站起来动情的说道。
  “对!就该这样,要张庭长立案依法处理!”又一亲戚也坚定的对我说道。
  “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你难道不知道?!还如此信任法律,信任法院,要我说,干脆,董自会如果再来闹的话,就狠狠的揍他一顿!他董自会就欠揍!”一朋友气愤地另意说道。
  “‘打’?!你们想过吗?打轻了,他试不着;打重了,会吃官司,我不想因此吃官司。”我解释道。
  “总之,我认为,‘打!’不是办法。”我又进一步的强调说道。
  张兴亮从董自会家出来后,直接从干枯了的沟塘里抄道来到我处,我礼貌的让他进屋。
  “这回你们尽管大胆的干吧,董自会被我训的抬不起头!我明白的告诉了他,就现在为止,他给你施工的工价已抵消不了他给你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张兴亮神气果断的当着大家对我说道。
  “我接着干,那是我的愿望,当然好了,但是,他董自会再来闹怎么办呢?!”我问道。
  “不会的,他那都是喝醉了和他不清楚其后果所致!现在他已经清楚了其后果,他现在绝对是不敢再来胡闹了,你尽管放心吧!”张兴亮庭长尽其所能的向我解释说道。
  “我继续干,假如他再来扰闹的话,怎么办?”我又重复问道。
  “不会的,你还不知道他那熊性,一喝酒就尊祖不认了,他因喝酒而闹出的事已不少了,他绝对再也不敢来闹了,…还闹?!就现在他作践的已经够他兜的了,我已经跟他媳妇说了!!”张兴亮把握十足的说道。
  “庭长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就继续干吧。”亲戚和其他干活的人都说。
  “他今天给我造成的损失怎么办?”我又问道。
  “像上次一样,你清查并计算一下,列个明细字据,要在场的人给签字画押作证,然后交给我,等你的建筑全部竣工后,我立案一同审理。”张庭长详细的交代说道。
  “清查计算损失内容是那些?”我进一步的问道。
  “哎呀!你真会装!施工人员工资、招待费、损坏的物品价值,就这些。”张庭长笑着列举说道。
  “张庭长,你与董自会也相好数年了,他腚靠着锅门,坐地欺人,欺行霸市,这些现实,你都目睹亲历!但恶行数年无人过问,使得董自会更加狂妄残忍,你是执法官员,有权利,也有义务为民除害,你就借这个案子狠狠地惩治一下他吧,如此,一可正乡风,二也是救治董自会本人,以免他继续犯科跌进牢狱!”亲友向张兴亮提议道。
  “你们说的不错,他董自会确是如此,”张兴亮认同的点头回认道。
  下接:冤洋泪(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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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8: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6)
  官与匪…2
  亲朋一致主张不能如此继续干,从心里说,我也早就不想继续干了,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因为张兴亮一再要我继续干,如不听他的话,他会因此借口推脱责任的,无奈,我只能违心的按张兴亮的话做,继续接着干。
  尽管亲朋都不情愿继续干,但,只要干了,他们还是认真负责地干的。
  上午11点许,被董自会第二次推倒的部分脚手架又被重新架设了起来。
  “都喝杯水,吸棵烟休息一下吧”领头的亲戚招呼大家说道。
  “看来这回董自会不来捣乱了。”一朋友笑着嚷道。
  “看来董自会还是有害怕的时候的。”又一朋友附和说道。
  “法律是严肃的!只要严格执法,哪有不怕之说!”又一朋友说道。
  “之社会上所以有痞子作祟,恶人霸道的事件屡屡发生,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执法者执法不严,惩治不力,甚或包庇犯罪所造成的!”…李英边给大伙泡茶边插话说道。
  “啧啧!”…
  “是这样!”
  “不简单!”
  大家由衷的表示赞同和欣赏李英的观点的。
  …
  “现在断定董自会不来捣乱为时尚早,你还要有所准备才是。”另一亲戚提醒我道。
  “再来我们就揍!”
  “对!狠狠的揍!把他揍扁了!揍成烂泥!”朋友们气愤的咬牙嚷道。
  “不!大家听清楚:我现在是这样准备的,如果董自会再来捣乱破坏,你们不但不能揍,还不要阻止!因事实已经证实,靠我们阻止是没有用的;我已打定了主意,如果董自会再来破坏骚扰,——我就直接去把张兴亮叫来,要他亲眼看看董自会的犯罪表演,看他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态度?”我对大家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领工的亲戚问我道。
  “在董自会没来破坏之前,我们还是按顺序,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我简单明了的发话道。
  “好,现在就动手,先把筛好了的沙子推过来,把沙子和水泥掺兑均匀放水泡着,干完这些就洗手吃饭,下午开始先粉刷底楼内墙,明天封顶,争取一个星期彻底完工!”领工的亲戚高兴的大声发话道。
  “好!动手!”众人齐声响应道。
  “你们如此卖力让人感动,我做主,今中午给你们多添两个菜!”李英笑着对众人承诺道。
  “中午不能添菜,要添就晚上添吧,中午不能多喝酒。”领工的实诚的笑道。
  中午吃饭,分别围坐在两个工作台上,大家有说有笑,尽兴吃喝。
  “我们这帮人,吃饭如干活一样卖力!”领工的亲戚手端着酒杯笑着嚷道。
  “吃完饭,都不要离开,休息10分钟,就开始干活,水泥不能放时间长了。”领工的亲戚边吃饭边对大家说道。接着又把下午怎么干,一一做了布置。
  “也不能太着忙,怎么也该休息个把小时。”我愧疚的说道。
  “我们到你这里来干活,不是单为挣钱来的,是来帮助你的,形容点说,是来完成任务的。你们说是吧?”一朋友严肃的说道。
  “是这样,我们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天干两天的活,也累不夸我们,我们不会干一天跟你要两天的工钱的。”众人笑着对我趣说道。
  我理解他们的意思和心情,更使我感激不已。
  下午分成三个班干,两个班粉刷,一个班剔除纯沙墙缝。
  他们并不是在一般劳动,而是在竞赛!
  “大家都停下来,喝杯水,吸根烟。”领工的对大家招呼道。
  “嗨!我们这是干了三小时多一点,足够平时干一整天的量!”一朋友看了一下表说道。
  “对!我们干的也差不多够一天的量!”一友应道。
  “不能这样干!这样能把人累死!”父亲插话道。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董自会又来了!”一朋友小声惊呼道。
  循声望去,是的…
  看董自会表情,很正常。…
  “你们都不要说话,由我来应付。”我对大家说道。
  “怎么不干了?”董自会边问边向我们走来,。
  “来,吸棵烟。”我的一亲戚递给董自会一棵烟说道。
  “刘顺武,你胆子还真够大的!”董自会点着烟,对我说道。
  “在我小站这一亩三分地上,乡长、书记,都得让着我,还没有敢不听我的的,你竟敢在我头顶动土!”董自会显摆的又说道。
  “动手干活!”领工装作没听见的对大家说道。
  “别干了!想动工就把我们的施工费拿来!不拿施工费,就莫想动工。”董自会站起来吼道。
  “你的施工费是多少?也得有个数啊!”我对董自会说道。
  “暂时先拿三千元。”董自会回答道。
  “听音三千还不够了,那你打算共要多少施工费?”我问道。
  “没有数,我愿意要多少,就是多少。”董自会耍起了无赖道。
  “你那是恶人!”一亲戚插话道。
  “走!你跟我去找张兴亮算一下,算好了我该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我理直气壮的边走边对董自会说道。
  “你动不动就找张兴亮,你把张兴亮当大大了!张兴亮给我当儿子我都不爱要!”董自会嚣张的吼叫道。
  我进了法庭,见法庭的法官们都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在谈话。
  “董自会又去闹了,你看怎么办?!”我对张兴亮说道。
  “什么时候?”张兴亮问道。
  “现在。”我回答说。
  “你跟我去看看吧。”我请求张兴亮道。
  “他又拆脚手架了?”张兴亮问道。
  “我来的时候还没拆,这会可能在拆!”我回答说道。
  “XX,你去把董自会叫来。”张兴亮对一青年法官吩咐道。
  那青年法官去了,一会儿回来了。
  “董自会不来,脚手架又都倒了,他还在那里大骂。”青年法官回报说道。
  “那你停工吧,叫干活的都回去,你明天写个诉状来立案,等审理好了再干。”张兴亮冷脸对我说道。
  “那我找谁写诉状?”我问道。
  “来,我告诉你,你自己写就行了。”张兴亮对我说道。
  张兴亮拿出一份诉状作范本,又一一作了解释。
  我从法庭回到工地一看,被董自会折腾的场地一片狼藉,愤恨的胸膛似烈火在燃烧!…
  我向亲朋们转达了张兴亮的说法和计划,…
  亲朋们又坚持把狼藉一摊的场地收拾好了才离去。…
  第二天,我带着写好了的诉状去法庭办理立案相关手续,张兴亮细致的与我整理好照片、笔录等证据,然后又做了一个笔录。
  “行了,现在已经立案了,从现在起,你与董自会的纠纷就由我们法庭审理了,你等开庭传票就行了。”张兴亮对我说道。
  “我还没交立案费呢,就立案了?”我惊奇的问道。
  “你不懂,立案可以不收费,这是照顾你。”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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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7)
  官与匪(3)
  立案后的第二天早饭后,我去了法庭,目的催促张兴亮尽快开庭审理。
  “今天开庭吗?”我问张兴亮庭长。
  “传票还没发出呢,怎么开庭?”张兴亮笑着回答道。
  “百多米的路,还发什么传票,过去喊一声不就行了。”我直言道。
  “哎!你说的不是了,我们执法可不是你们木工做家具,愿意把那块木材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是有法定的规则的,必须严肃按法律规定执行。”张兴亮笑嘻嘻的解释道。
  “按你们的规则,哪天开庭?”我焦急的问道。
  “你的情况特殊,我计划明天开庭,停一会儿上班了,我派人去送传票给董自会。”张兴亮一版正经的说道。
  “为了留住干活的人员,我跟干活的亲朋这样定的,在家等我五天,这五天不得去其他工地干活,这五天误工工资由我承担,如五天后我仍不开工,他们方才可以另谋高就。”我向张兴亮庭长说明了我的安排情况,其目的是让其了解与理解我的处境。…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非常着急;不过你也不必着急,只要我开庭审理了,你的所有损失都会获得赔偿的。”张兴亮理解的安慰我说道。
  “庭长,我俩说句密话,我想,尽管董自会给我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但是,我想,只要达到董自会不再侵害捣乱就行了,他的赔偿我可以不要。”我向张兴亮道出了我的心里话。
  “行,等明天开庭再说吧。”张兴亮打断我的话说道。
  “那我明天再来,你忙吧。”我礼貌的告辞道。
  从法庭出来,我径直去了县城,去通知于我厂订购家具的客户,告诉他们不能按期交货及其不能按期交货的原因。
  下午,我又去了在家等待施工的亲友及干活的人员家,告诉他们明天开庭审理,估计后天就可以开工。
  …
  立案后第三天早饭后,我提前去了法庭,等待开庭。
  开庭时间到了,董自会没有到庭,…
  我无声的坐在那里,…
  所有的法官也都无声的做着自己的事,互不言语…
  张兴亮坐在办公桌前,阴沉着脸,无声的一颗一颗的抽着烟。…
  “XXX XXX,你俩再去看一下,怎么还没来?”张兴亮对两位青年法官吩咐道。
  两位法官去了。
  此时董自会住在承包的村饭店里,法庭到饭店约150公尺。
  “庭长,董自会不来!”回来的俩法官满脸的怨气对张兴亮说道。
  张兴亮闻后,尴尬的脸,时红时黑。
  “你们再去一趟!”张兴亮再次对那俩青年法官命令道。
  “我不去!”一青年法官果断的拒绝说道。
  “老X,你去把董自会带来吧。”停了一会,张兴亮憋红了脸,向一中年法官近乎哀求的说道。
  “我看,还是你自己去最合适。”中年法官严肃地回答道。
  “XX,走,我跟你去!”张兴亮站起来边向外走去边对一青年法官说道。
  说明:
  为尊重该当时的三位法官,故在此以“青年法官、中年法官”之称呼。
  那青年法官无奈地跟着去了,留下的法官和我尽管相互熟悉要好,但,此时却互不言语;尽管如此,我仍能从他们的神情中,读出他们的心声。
  张兴亮走后少顷,即从董自会住处传来了激烈的叫骂声。
  …
  不一会,张兴亮像个被追赶的逃兵。落荒而归,看他那狼狈相,我既气愤,又同情,也感好笑!…心想,张兴亮此时此刻极像被捽住尾巴的偷鸡黄鼠狼——急、气、恨!…
  张兴亮顶着满脸的羞愧与悔恨进得办公室,一屁股瘫坐在办公桌前,他胸脯急剧的一鼓一瘪的喘着粗气,两眼极不情愿的快速扫视了一圈办公室里所有的人后,然后用颤抖的双手点燃了一根烟,很劲地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办公室里,我与所有的法官,都无语的静坐着。…
  门外,已挤满了前来打官司和看热闹的人。
  “庭长,还开不开庭?”我打破尴尬的寂静问道。
  “你先回去吧!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子!”张兴亮抓脸的恨声对我说道。
  “中国的法律,就是被这样的执法败类践踏和侮辱了!”我边走边想。
  现场目击者纷纷告诉我说:“张兴亮肯定有把柄被董自会抓住,否则,董自会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胆量骂他,…张兴亮被董自会当儿子是的骂的狗头喷血!”
  …
  下接:《冤洋泪》(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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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9:0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8)
  官与匪(4)
  开庭不成后,我意识到,靠张兴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必须去赣榆县人民法院寻求立案。
  我有多位朋友与同学在赣榆县人民法院里工作,我们相处甚好,估计不会见难不帮的,如是下午我就去了赣榆县法院。
  老同学与朋友听了我的叙说后,都十分气愤,他们都表示该案必须在龙河法庭审理,所以,他们有的当即电话询问张兴亮案情和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的写条子要我带给张兴亮,要求张兴亮依法缺席判决。快速审结该案。
  即夜,我住县城未归,次日上午8点许回到龙河,我直接去了龙河法庭。
  张兴亮见到我后,表现出极大地不高兴。
  “你去院里怎么说的?”张兴亮冷冷的问道。
  “实情实报。”我简单的回答道。
  “他们对你既然如此关心,你为什么不要他们立案受理?”张兴亮追问道。
  “不是有一案不能二立的规定吗,是吧?”我反问道。
  “我实话告诉你,这个案子我根本就没立案。”张兴亮耍赖说道。
  “是你亲自向我说的已经立案了。”我争辩道。
  “你拿什么证据证明我已经立案?”张兴亮冷酷的盯住我的眼睛问道。
  我无语以对。…
  “我案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你有义务管辖。”我忽然思路明朗的回答道。
  “XXX家的XX案子也属我的管辖,XXX为什么就没通过我,而直接在县法院立案,亲自下手审理了呢!”张兴亮理直气壮的举例说道。
  说明:
  张兴亮所举上述案例属实,但,本文对此不作解释、评说和叙述,望谅。
  我又无语了。…
  “那你看我的案子怎么办?你把你的真实打算与计划可以告诉我吗?”我别无选择的问道。
  张兴亮和我各自吸着烟,无语的对坐着。
  “从昨天开庭不成后,我的大脑就没停的思考着,左思右想,觉得立案审理不好,你想,你我和董自会我们三人原本虽说不是什么朋友,但毕竟我们关系不错,如果立案审理,那么调解不成的话,我就必须判决董自会承担给你造成的所有损失!假如此,董自会就会恨我一辈子,并且你与董自会也将产生永久性矛盾;我现在想这样:不能急,慢慢来,我可以利用日常与董自会闲谈的机会,向他做一些利弊解释,要董自会自己认识到他的侵害行为的严重性,要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触犯了法律,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不但要承担侵害行为所给你造成的损失赔偿义务,还要承担法律责任,承受法律的惩罚。”我静静的听着张兴亮的娓娓表述。
  “一旦董自会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违法行为的严重性,就必然会乖乖的自觉承担赔偿责任了。”张兴亮接着肯定地说道。
   “这样慢慢来,那具体要多少天呢?”我焦急的问道。
   “具体要多长时间,我也拿不准,但这一点你要清楚,耽误影响你多少天的收入,董自会就必须赔偿你多少天的损失,这是法律规定的。”张兴亮坚定地对我说道。
  “就现在为止,估计董自会已给我造成损失万元有余!再拖下去,将还会增加;再说,我计划还要增添新的经营项目,拖得时间长了,会影响新项目的实施,所以,我希望你越快越好,尽早结案。”我再次向张兴亮阐明我的请求和担忧。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怠慢的,再说,董自会有的是钱,你不用担心赔多了董自会拿不出来!”张兴亮安慰我说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又问道。
  “你从今天起,不要老往法庭跑,免得董自会疑心,有事我会去找你的。”张兴亮交代说道。
  “那我现在不能再施工了,我留的瓦工怎么办?”我又问道。
  “你赶紧通知他们,要他们先到别的工地去干吧,何时施工再另行通知。”张兴亮简洁的交代说道。
  …下接:《冤洋泪》(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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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49:40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49)
  官与匪(5)
  本次停工直接损失约500.元许,涵招待费、运输费、租赁费、施工人员工资,本人工资及因此产生的交往费用不在其内。
  该次停工后,因需在家等待法庭信息,故整天在家蹲守,不敢外出,深怕法庭万一找来见不到本人而节外生枝。
  在焦急烦躁中度过了十余天,仍不见法庭消息,一天晚饭后,我去了法庭。
  张兴亮见我的到来,荒看上去,表情近乎木讷。
  一番寒暄后,我落座在已十余天没坐过的沙发上。
  “他刘叔,你喝茶。”大嫂客气的给我泡了一杯茶递给我说道。
  “大哥,我在家等了十余天,也没听见你的信息,我整天心急如焚,天气逐渐转暖,雨水也越来越多,那些用纯沙砌的墙,恐经风雨袭唰而坍塌,所以今晚过来看看,不知你进展的如何?我很惦记。”我婉转的轻声对张兴亮说道。
  “具体有些事我也不能跟你说,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就耐着性子等等吧,哪天我把工作做好了,我会通知你的,我还是那句话,总有一天会解决的,到那时,你损失多少,董自会就必须赔偿多少的,这,你不用担心和害怕!”张兴亮再次重复的对我安慰道。
  “如此下去,哪天是头呢?”我无奈的嘀咕道。
  “… …”大嫂在一旁深抱不平的为我说了两句不平话。
  “就这样吧,我会尽快的做工作的。”张兴亮站了起来严肃的对我说道。
  无奈,我顶着满脑子的疑虑与无奈,无言地起身告辞。
  这一夜,我再次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无因地去了县城,要说有目的话,那也只有是“会友。”或是——散心。
  …
  在焦急、愁恨中熬到农历五月,那用纯沙所砌的墙经几场雨的冲刷后,已多处出现倾斜和开裂,整体楼房坍塌的征兆明显,此时尽管张兴亮那边没传来任何消息,我还是主动去向张兴亮报告了此情。张兴亮闻讯遂到现场实地观察验证了事实后,当即又去把董自会哥俩都找到现场进行了全面的观察,他们观察完了后,张兴亮严肃认真地对董自会哥俩说:“再不进行施工加固粉刷,该楼将坍塌无疑!”
  即日下午,张兴亮把我招到法庭。
  “我与董自会哥俩商量了,他们现在同意你施工,第一步让你先封楼顶,但前提是你必须先付部分施工费给他;我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张兴亮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
  “我与他还没算账,比如他给我造成的损失是多少?他给我施工应该得多少施工费?这些数据都没有确定,怎么确定我应该给董自会多少施工费呢?”我质问道。
  “我知道,董自会给你造成的损失数额远远大于他应得的施工费,但是,现在还没审理你的索赔案,因此现在不存在董自会赔偿你的损失一事,而现在存在的只有你应该付给董自会的已施工费用,这个关系你明白吗?”张兴亮解释道。
  “你的这种说法,我明白,但是,你明明知道他董自会事实给我造成的损失大于他应得的施工费额,为什么还要我再付钱给董自会呢?”我进一步的质问道。
  “我要你先给董自会部分钱,那是我的一计,目的是为了让你能争取到顺利施工的机会;因为你不给他钱,他就捣乱不要你施工,这你是知道的。”张兴亮阐明要我给董自会钱的目的说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已经与董自会谈好了,暂时不给现金,只写一个借条给董自会,以此表明你给了董自会的钱了;我计划等你施工完成后,我再正式立案审理你诉董自会损害赔偿案,到那时,董自会必然要拿出你的借条顶账,但是他董自会不知,到那时,就由不得他了,我则会以《民法通则》第五十八条判决该借条无效。”张兴亮胸有成竹的娓娓说道。
  听到这里,我打内心感谢张兴亮大哥。
  我按张兴亮的安排做了。
  我们再次开始了施工,但,只是封了楼顶。
  同年11月17日,在张兴亮的活动斡旋下,我又再次违心的付给董自会现金2000.元,才获得了最终施工。
  为了保留 “证据”,最终在施工时还保留了部分用纯沙作粘合物所砌的墙体。
  注:
  该楼房经(2003)赣法鉴委字第176委托书委托,连云港市建设工程质量监督站鉴定,确认为危房。
  由于董自会的捣乱侵害,我的营业楼历时年余才得以勉强完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无辜的损失了大量的资金,同时在精神上、名誉上都遭受了极大地侵害。
  楼房勉强竣工后,遂于11月底再次开业,此次开业相继新添了豆腐打浆加工、放映录像、毛线衣加工、工艺美术品、木器家具制造、百货销售门市等项目,实现了多项综合服务的格局,开业伊始,就显露出勃勃生机,我因此受到了广大干群的赞誉。
  下接《冤洋泪》(50)
  官与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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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0)
  官与匪6
  前面已叙述了,董自会因要在我的合法使用土地上建门市被我拒绝后,为迫使我就范,遂就在我新木器厂建设中无理、野蛮、残酷打砸抢和骚扰侵害,该案于赣榆县法院龙河法庭立案后,法庭张兴亮庭长为包庇董自会的侵害犯罪行为,百般推拖,终于经千曲百折的拼搏力争,方于1989年11月底,历时一年时间,才获得了重新施工的时机,实现了勉强完工后,木器厂遂与他人合作新添了豆腐打浆加工、放映录像、机织毛线衣等新项目,并迅速投入了营业和生产。
  重新运转营业的木器厂,门前重现了车水马龙,有参观道贺的、有来介绍进厂做工的、有前来订货的、也有来寻求合作入股的,热闹繁荣向上的喜人景象毫不夸张的告诉人们——龙河木器厂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前景是无限的!
  民谚:你的眼泪,即是你敌人的笑声。
   你的笑声,即是你敌人的眼泪。
  面对木器厂如此繁荣景象,董自会的眼睛不但红了!而且痛极了!!
  木器厂开工不久的的一天中午12点许,(1989年12月中旬),我正在楼上招待从县城来的朋友和客户,忽听楼下吵闹声,出来一看,只见工人正与董自会争夺打浆机的机头!我立即明白了。
  “董自会!你疯狂嚣张到了极点了!”我喊道。
  “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我对董自会质问道。
  “你们不要夺了!让他抢吧!”我对工人喊道。
  “我如果搞不跨你刘顺武,我就是你刘顺武养的!”董自会高昂着头,高喊着提着机头回家去了。
  “那机器是我的,现在董自会给抢走了,怎么办?”合伙人问我道。
  “我不要你与他夺,那是怕事态闹大,若继续厮打争夺,双方身体都有受到伤害的可能,假若董自会某处受伤流血,那他就会恶上我的!!”我解释道。
  “这样,你放心,机头虽是董自会抢去的,但是,造成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停一会我去法庭,我还是坚持依法维护自身权益为好。”我安慰说道。
  “董自会的这种侵害行为不属一般民事范畴,这是刑事犯罪!你应该去公安派出所报案;最低也应去县法院提起自诉。”朋友们对我直言指出提醒说道。
  “我早已去过派出所和县公安局报案,因为这个案子法院已经立案了,所以公安局就不同意立案了。”我解释道。
  “法院是以普通民事侵权案件还是按刑事自诉案件立案的?你知道吗?”朋友进一步问道。
  “我不懂什么是民事案件?也不知什么是刑事案件?”我茫然的回答道。
  “我虽不是专业司法工作人员,但对法律也略知一二,不管是按什么案件立案,立案后都必须在法定审理期限内审结了案,所有的案件都有一定的审理期限,即便有特殊原因不能按期限审结,那么也要经相关上级或领导批准或同意,方才可以延期审结。像董自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侵害案,按相关规定,不但不能拖延,并且应该从快审结。而法院给你立案后却这么搁着不审,这种现象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这一事件也明确的告诉社会,——这里面有文章!他法院为什么老是百般拖延?!被告董自会又继续那么强劲疯狂!一而再的侵害!并且越来越嚣张!越来越大胆!试想,董自会倘没有得力的靠山,他敢吗?!即便无知莽撞所为,法庭能如此容忍吗?”朋友逻辑的分析说道。
  我清楚朋友的分析与论断是正确的,但,我不敢明言响应!只是无言…
  “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得盯紧点法庭,要他们抓紧审理,这样拖着,不但直接影响你现在的经济收入,也会因此损害你的形象和信誉而影响你今后的经营和发展!你可要在心啊!”朋友语重心长的再次提醒道。
  “法院立案已经年把子了,那个张兴亮当着你的面口头吆喝着审理,审理,而背后却与董自会搞得火热,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你还把希望寄托在法庭张兴亮的身上,这是你的一个严重的错误!”一工人胀红了脸插话说道。
  “你得抓紧另谋出路啊!”工人加重语气地提醒道。
  我打心里清楚他们说的都正确,但我不敢明确表态和承认。
  下午2点许,我又无奈的去了法庭,见张兴亮与另一法官正要下村。
  “你有事吗?”张兴亮问道。
  “董自会又到我厂里骚扰哄抢了,怎么办?”我问道。
  “又抢什么了?”张兴亮平和的问道。
  “把浆渣分离机的机头抢走了!”我愤愤说道。
  “你就为这事来找我?”张兴亮轻飘飘地爱答不答的问道。
  “是的,就为这事。”我别无指望的回答道。
  “你先回去吧,我们这就下去送传票,回来再说吧!”说完,张兴亮就骑车与另一法官走了。
  往后的十余天里,我天天跑法庭,但,张兴亮天天骑车下乡,无暇与我对话。
  他是有意避我?还是另有隐情?只有他知我也知了!
  90元旦近了,送礼的多了,有明送的,也有暗递的。
  我与张兴亮住同院好几年,逢年过节我也会与他有此过往,但,我们仅是互送对方空缺而已。
  在我的营业正常情况下,年节给我送礼的也不少,但,今非昔比了,因我断断续续已两年没正常营业了,社会上对我的尊崇度已大大降低,同时,不雅传闻也鬼风般地不时污袭,虽现在是酬谢送礼的旺季,但是,我的门前仍空可罗雀!
  我没有现成的物品送给张兴亮,如是我托人在县城食品公司买来两付猪下货,(即:大小肠,心肝肺。)于90年元旦下午送到张兴亮府上,大嫂留我共进晚餐。
  我与张兴亮大哥喝酒,大嫂与孩子同桌吃饭。
  我们边喝酒边说着话,为求气氛的和谐,我没有急于谈上我案的话题。
  “你诉董自会的赔偿案现已2年多没审,你对我肯定有看法,你不说,我也知道,实话说,我也很着急!你如不信,我与你发誓!”张兴亮自愧的主动转入我案说道。
  “大哥,我也说句心里话,我很在意与你的关系,倘不如此,我恐早就与你翻脸了!”我立即激动地回说道。
  “这我心里有数,至今没审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一直在争取要县院审理这个案子,因为董自会与你,我们三人原来关系都不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我应该回避,不能审理这个案子。”张兴亮解释说道。
  “院里现在已经决定春节后正式立案,院里再派两名法官来审理,所以我现在就不急了,关于董自会给你造成的损失,还是那句话,损失多少赔多少,这一点是无可疑义的,你尽管放心好了,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你这么说春节前我什么也不能干了,只有等到春节后再说了?”我无望的又问道。
   “是的。”张兴亮明朗的回答道。
  下接:冤洋泪(51)
  权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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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1)
  权钱交易
  前面讲过,张兴亮告诉我说,县法院决定春节后派专人来审理我诉董自会侵害赔偿案,被董自会抢去的机器部件不要了,要我停止豆腐加工业,安心等待春节后县法院来审理该案,到那时,所有的损失都会得到赔偿的。
  我回到厂里后,经与加工合伙人商量,为安全起见,决定把加工房的配电、供水设施等拆卸入仓,回家等待通知。
  正当我习惯了等待的时候,90年元月中旬的一个清晨,我刚起床来到房门前,忽见张兴亮不请自到的送来了被董自会已抢走43天的加工机头,这使我惊喜不已,手足无措!
  张兴亮来到门前放下机头,神秘的对我说:“你来,我我跟你说几句话,还得赶紧回去。”他边说边径自进了我的房间。
  我要给他泡茶,他拒绝了。
  “顺武弟,你只知道董自会因为跟你要几间地皮你没同意而生恨,据我了解,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在鼓动着他侵害你!估计你是不知道的。”张兴亮神秘的看着我的眼说道。
  “还有什么原因?”我不解的问道。
  “董自会之所以如此频繁大胆地对你进行侵害骚扰损毁,是因为一个与你有宿怨的人,在他的背后指使和壮胆,他们承诺,若能把你刘顺武整垮赶走,他们给2-3万元的酬劳费,如因为侵害刘顺武而吃官司,他们可利用在县党政机关,司法机关得力官员负责摆平!所以,董自会才如此胆大妄为!”张兴亮绘声绘色的向我描述说道。
  听到这里,我如坠五里云烟。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我急切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我今天不能告诉你,你要想知道是谁,就直接问董自会吧,他可能会来的。”停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刚才又给董自会敲了警钟,我对他说,你可千万不要再头脑发昏了,就你现在作践的事实已经足够你担的了!如不是为了保护你与刘顺武原本的关系,我早就依法办了你;你现在主动找刘顺武沟通交流一下,如果能私了,那很好,如不能私了,那春节后,县法院来人正式立案审理,就由不得你了!”
  张兴亮的一席话,像春风一样,吻绿了枯燥无润的大地。
  “春节快到,豆腐加工正是旺季,所以我特意起早去董自会哪里把机器部件给你要来,你赶紧收拾一下再加工吧,关于董自会,估计他会来找你的,你心中要有数,愿意私了就私了,不愿意,那只能等春节后县院来人审理了。”张兴亮诚恳的对我说道。
  “大哥,你说董自会再来,是来砸抢?还是来…?”我忍不住的又问道。
  “董自会再来,不会再胡闹了,估计是来与你和好的。”张兴亮平和地说道。
  “如果这样,我会以礼相待的。”我接着说道。
  “我去简单的弄两个菜,咱兄弟俩弄两杯,以示对大哥的感谢。”我诚恳的站起来对大哥说道。
   “不,不,酒是不能喝了,要喝你今晚到我家,要你嫂子多做几道菜,咱俩好好地喝个痛快,三天不见你,你嫂子和孩子就老问我怎么回事?…孩子们都想你。”张兴亮站起来拉着我毫无夸张的对我说道。
  “你坐下。”张兴亮按我坐下,接着说:“兄弟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有什么需要对方帮助的,就直接说出来,能帮就帮,不能帮就不帮,我现在也有一个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帮不帮?”张兴亮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大哥,你用着我的,就直接讲,不必吞吞吐吐,我的秉性你是知道的,只要有人求我,我都会尽力帮助的,何况是帮你!”我敞亮的对张兴亮说道。
  “是这样的,我原先记得跟你聊过这事,张庆爱,他现在在黑林乡任党委书记,那是个“过度”手段,他不久将重回法院任院长,你想,这样的人,我们得罪的起吗?巴结还来不及呢!你知道,我们原本就很密切,现在他急需外汇,数额不限,求我帮助筹措,所以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你,记得你曾经讲过,你在县城的那位张老师,他家在台湾的亲戚曾经给过他家外汇,我想求你去给借一下,用人民币兑换也行,这个急,你愿意帮吗?”张兴亮近乎乞求的语气问我道。
  听得这话,我的脑袋忽然大了。
  张兴亮所提到的那位张老师,就是当时在县综合公司工作的张岩议老师。
  张老师夫妇,系江南支援苏北的干部,他们初入赣榆时,大多进了教育界,1958年我在龙河公社垤上小学读书时,张老师夫妇就在垤上小学任教,他们和所有的老师一样,待我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后来张老师夫妇被调到县综合公司工作,我们常来常往,关系仍然密切。
  张老师有一亲属在台湾,改革开放后,来大陆探亲时,确实给过张老师家的几位小弟弟部分外汇,至于数额多少,我不清楚,只知有这件事,在那个年代,这也属新闻,在一次闲聊时我确实讲过此事,现在这些外汇还在不在?有多少?人家用了没有?此时我一概不知!张兴亮现在提出借这外汇,实是让我为难!
  立即回绝,不合情理,也不适时宜,于心也不忍。
  答应代借,又担心万一借不到,张兴亮能否理解?
  左思右想,无奈之下,硬着头皮答应说:“行,吃过早饭就去借。”
  我向张老师说明了来意,张老师告诉我说,其亲戚确实给了三个孩子部分外汇,数额不多,并且都由各自保管和支配,现在还有没有?张老师也不知,老大和老三在外地读书,二弟在部队供职,最后,张老师把三位弟弟的地址给了我,要我自己联系。
  如此,我带着三位弟弟的地址去见张兴亮。
  看得出,张兴亮对借外汇一事非常迫切,他听完我的回报后,立即不假思索的说:“这个门路就算了,不要联系了,我已经想起一个人,只要找他,绝对百分百的能行,这主要就看你的了,只要你出面认真办,准行!”
  我一听这话,就慌了手脚!心想:肯定是指中国银行赣榆支行行长仇新敏!
  “你明天去青口找仇新敏,一准行!”张兴亮不容置疑的近似命令道。
  “庭长大哥啊!这个我连去问的勇气都没有!的确他仇新敏有能力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他能帮别人,决不会帮我的!这里的事,你不清楚。”我忙不迭的摆手急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帮?”张兴亮惊疑的问道。
  “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帮,确实他不会帮我的!你可千万别误解我!”我近乎哀求的辩解道。
  “好了!不帮就说不帮!别多扯一些!”张兴亮说完带着满脸的愠色径自起身去了院子里。
  张兴亮认为仇新敏能帮我,确实是有根据的,中国银行赣榆支行刚建时,无房无职工,只有仇新敏一人,其把我聘去作为零时助手。
  当时租用外贸局的房子办公,所有的办公设备,皆由我负责设计和制作,并负责新职工报到登记的工作,如此,新招的职工通误称我副行长!
  仇新敏在一次酒宴上当众感谢我表态说:中国银行赣榆支行的顺利运营,刘顺武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并当场表态说:“刘顺武是我们今后最重要的帮助对象。”说这话的时候,张兴亮也在场。
  “张兴亮肯定自认为刘顺武骗了他,并自认这次亏本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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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2)
  董自会背后有黑鬼
  请求张兴亮要回被董自会抢去的机器部件却不应,不请张兴亮却又主动把被董自会抢去已43天的加工机的机头给亲自送上门来,对求之无应的我来说,无疑视为天上掉馅饼,使我一下子不知所措。
  张兴亮遂提出要我帮助借外汇,此时,我的大脑才清醒过来,你张兴亮之所以忽然善心大发一改自己的原意,亲自送来被抢的机器部件,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外汇,现在的行为纯属交换,否,则不会如此的。
  尽管我已识透了张兴亮的真实目的,我还是痛快的答应了帮忙,虽借外汇并未如愿,但,我问心无愧!因为我尽力了。
  至于张兴亮现在如何想?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营业挣钱是最急迫的事。
  放下借外汇一事,我则反身通知了加工合伙人,我们紧干了两天,重新安装了供电和供水的设施,遂投入了加工生产。
  在安装水电设施的两天里,不时有来看热闹和闲玩的,董自会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过好几次,但,这几次没有闹事和抢劫,也如常人一样,站站,看看。
  因停业时间较长,咋开业第一天加工,一上午就一顾客。
  因没事,都手捧茶杯闲聊。
  快中午时分,看热闹的人都相继离去,我们也开始做午饭了。
  “老刘,今开业也是喜事,中午应该弄“一气”庆贺庆贺!”董自会满脸笑容温和的对我说道。
  【弄一气】喝酒。
  “想喝酒,行,但,老规矩今天也得改革改革。”我对董自会回说道。
  “喝酒怎么改革?”董自会笑着问道。
  “就是因喝酒的开销支出由参加喝酒的人员平均分担。”我平和的解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用改了,今天酒菜都由我负责,也算我还了你一次酒账。”董自会说完即离去。
  不大一会,董自会就把酒菜摆上了桌。
  “老董,我有个要求,你同意了,我们喝酒,不同意,则恕不奉陪。”我轻声郑重的说道。
  “行!你什么要求?提吧!”董自会爽快的回答道。
  “我的要求就是你在喝酒前,把你要说的话说出来,免得像往常一样,酒后…!”我对董自会说道。
  “老刘,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闹你的,我确实有话要对你讲,但是,我的意见是我们两人共同先干两杯,就两杯,然后谁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边喝边谈,你看行吧?”董自会用商量的口吻诚恳的要求道。
  根据董自会的口气,看他的表情,估计不会闹了,所以,我接受了董自会的要求,痛快的与董自会连干两杯,然后,各斟一杯看着。
  “我今天要与你谈的第一件事是你告我的事,你提出要我赔偿因给你建筑质量造成的损失问题,这个,我不接受,那事是我DG所为,与我无关,你应该找我DG赔偿。”董自会说完,举杯一饮而尽,顺手又拿起酒瓶欲斟酒。
  ```                                                                                                     “老董,我们已有言在先,不能再喝了,就这样说说话吧。”我从董自会手上夺回酒瓶说道。
  “老刘,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董自会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深有感情地哽咽着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在你的心目中,这一二年的灾难,罪魁祸首是我,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因为出面打砸抢的总是我!但是,你有所不知,…,真正要害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老仇人XXX。”董自会愧疚的声泪俱下的向我诉说着。
  听了这些让我出乎所料的诉说,心情难于名状。
  我取下毛巾递给董自会,要他擦去眼泪。
  “前几天,张兴亮找我谈话,说春节后,县法院来人审理你诉我的侵害赔偿案,他叫我做好准备,他说你的楼房必须拆除重建,所有的损害责任都将由我一人承担,我向张兴亮说明给你造成建筑损害的不是我,是我DG,要追究,要赔尝,也应该找我DG,不应该找我,但,张兴亮说因为你诉的“被告”是我,所以,只要依法审理,赔偿责任只有由我承担!这也就是张兴亮一直不想审理的唯一原因,张兴亮告诉我,如果想摆脱我的赔偿责任,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要你改写诉状,把被告改为我DG才行,为了要你改变被告人,我只有向你说明对你实施侵害的真实原因,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你的理解,你才能改变被告人,这就是我找你谈话的真实目的。”董自会直述目的道。
  “我DG之所以要对你下此狠招?在给你建楼时如此使坏发损?原因是受了你的老仇人XXX的收买,否则,我DG也不会这么干的!”董自会继续述说道。
  “我的哪个仇人收买你DG?你能告诉我吗?”我急切的追问道。
  “你先别问这个,听我讲。”董自会回答道。
  “在你的楼房建设奠基当晚,我找你要求把楼房给我一半,我与你合伙建设的事,您还记得吧?”董自会问道。
  “当然记得。”我答道。
  “你只知道我跟你要地皮建房子和我强行在你设计的门市厅内加筑了间壁墙;你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也不知道我DG他们为什么要对你的建筑发损与侵害原因!”董自会看着我的眼睛肯定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你决定把建设新厂交与我承建时,我DG等就找我商量,要利用给你建筑的机会,找茬损害调戏你,目的就是要在经济上、名誉上搞垮整臭你,要你在龙河无路可走,站不住脚,逼你离开龙河…”董自会这几语虽不多,联系两年来的遭遇状况实情,我深信不疑!
  “开始我是愿意并同意与你签订《承建合同》的,可我G怎么也不允许我签订合同,他说签了合同就不好摆弄你了!所以我就拖着一直未与你签合同。”接着讲道:“DG在给你建楼时使坏发损,我心中也很矛盾,有心告诉你,又考虑不太合适;我阻止他,他又不听,在此情况下,我才想出了说你建的楼是与我合伙的,这样一来,DG可能就不再使坏了,为了让他相信,我才假戏真做,在你的门市房中间强行加筑了间壁墙。…”对董自会的这番话,我深信不疑
  董自会接着向我讲述了被逼迫的全部经过,后来我也按董自会的要求和提供的线索对其讲述的真实性进行了部分探究,结果认证属实。
  关于该探究认证经过,在此暂不作叙述。(见日后《智探...》)
  尽管董自会的所述我已经探究认定属实,但,就法律关系上讲,我只能对董自会提起诉讼,因此,我明朗的对董自会说:“我只能对你提起诉讼,至于你对我的侵害行为属主动还是被迫?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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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冤 洋 泪(53)
  不自主的交易
  董自会在张兴亮的指点下,为摆脱侵害的赔偿责任,要求我改写诉讼的被告人虽被我拒绝,但这次他没有因此而狂怒报复,直至1989年除夕,董自会在这十数日里反而显得很平静。
   90年“春节”与往年“春节”不一样,它应该是我想象中由危转安的界碑,然而…
  农历九零年正月初一,亦公历1990年2月12日,清晨,我怀着火热激动地心情去了法庭,心想——张兴亮一见到我,定会嬉笑眼开的这样对我说——顺武弚,祝贺你,新年X X日,县法院就来人审理你诉董自会的侵害赔尝案了!
  现实却恰恰相反,张兴亮一见到我,如异道遇陌人…
  …(该情景待后日再叙)
  “…县法院哪天来人审理我诉董自会侵害赔偿案?”我硬着头皮走到张兴亮跟前问道。
  “…可笑!县院来人是县院自己决定,也不用找我商量,也用不着我批准,我哪知道!你去家等着就行了…,若来人自然会找你的!”张兴亮满脸的愠色对我说道。
  …
  我苦苦指望和期盼县法院来人审理我诉案的心,霎时,迅即凝固成冰!冰凉而沉痛!
  …(1990年大年初一与张兴亮的见面对话等具体情况,改日叙述,望恕。)
  春节后的事实证明,张兴亮的——春节后,县法院来人审理之谈,纯属谎言!
  从1990年正月初一下午开始,到二月二十八日再次抢走加工机部件为止,董自会旧戏重演,基本每天都要到我处无端叫骂恶闹一次两次,并且再次抢去豆腐打浆机的部件。
  (该机器部件至今仍在董自会家,今已20余年)
  由于董自会的持续长期侵害未得到及时依法处理,致我厂无法继续营业,故1990年春节后,我亲手创建的多项合营企业,就此被迫关闭了!!!
  90春节后,尽管张兴亮已不再欢迎我这位对他已毫无用处的所谓兄弟,但,受现实之迫,我仍需厚着脸皮三天两头跑法庭!
  …但,次次收获结果皆相同——无期,无果。
  我在跑龙河法庭同时,也常去赣榆县法院,刁金岭院长,石森林院长也多次接见过我,他们的言辞大同小异,总重复着一个同样的回答——回龙河法庭审理!
  我这样想,假如司法机关也像其他行业一样,允许多家同行竞争就好了,若那样的话,我则可以挑一个真正公平、公正审案的法院起诉,现在不行,铁拐李站岗——独立!(独一)一个地区仅一家,好是它,赖还是它!“好”从何来?!…
  在无奈中苦熬着,大概是4月底或5月初的一天下午5点许,我正在园子里架西红柿,张兴亮忽然提着两只袋子出现在我面前,这一反常情况再次使我大吃一惊!不知南北!
   “我们哥俩多日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特地来跟你聊聊!”张兴亮满脸笑容的举起手提的两只袋子对我说道。
  我掌勺,张兴亮大哥给我打下手,很快一桌我多日没见的菜肴做好了。
  “大哥,我去把张思金叫来一块坐坐吧。”我面对满桌菜肴,对张兴亮类似请求的说道。
  张思金:
  “叫他干啥?”张兴亮满脸不解的问道。
  “我欠他的情,很想向他表示一下歉意与感谢,今天这些菜肴反正咱也吃不下,再说他也不是外人,所以想借此机会,当着你的面向他表示我的心意。”我难为情地对张兴亮说道。
  “你欠他什么情?”张兴亮不解的问道。
  “我原先向你讲过的,就那年他代亲戚放的那1000.元钱,这一二年我一直都没还上。”我对张兴亮说道。
  “我认是欠什么情呢,他那是放高利贷,不怕你用的时间长,并且你不是说张思金已经跟你说过了,什么时候还都行,到时按实际时间计息就行了,那不算是欠情。”张兴亮笑着说道。
  “在这一年多里,张思金最让我感动!…”我忽然打住,意识到不能继续说下去。
  是的,自遭董自会的侵害后,经济日趋拮据,原本相识和要好的人,部分遂渐离去,经得起考验的朋友也有,像县粮食局原财会股张宜庭股长等,他们不但不抛弃我,并仍克己助我,这使我感动不已,张思金虽没在经济上给予帮助,但每每见面,总要对我施以安慰和提出建议,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张兴亮不愿意要张思金参与今天的相聚。”我想。
  想到这里,我则顺其自然,便边喝酒边谈起来。
  通过张兴亮的叙述,我方知赣榆县人民法院,向政府要了部分土地分给有贡献的法院干部作私宅建设用地,张兴亮也分得了一块地皮,张兴亮言之现在是来与我商量他建楼的事?至此,我才恍然大悟!
  敢说,如果张兴亮不是因建房需要我,决不会主动踏进这个被他早已厌弃了的兄弟的门槛的!
  张兴亮把楼房的设计与门窗制作及所有的木工活,不容置疑的统统交给了我,我也未吐半个“不”字,满口答应了张兴亮的要求。
  “我原本没有建楼房计划,所以现在经济还不足,用木工的工价,你得帮我暂时扛着,另外你还得帮我借一部分, 你听清楚,是‘借’。”张兴亮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哥,你可太抬举我了!我到哪里弄钱借给你哟!”我惊呼道。
  “大哥,你建楼的木工活我包了,工价我可以暂时帮你扛着,借钱的事,我可真的无能为力,这事你可别指望着我。”我又重复声明道。
  “好了,你别紧张,慢慢来。”张兴亮笑着对我说道。
  “这样,明天我跟你去买木材,你回来就开始做门窗外框,我们要抓紧时间,你要知道,我什么时候把楼建好,什么时候才能安心审你的案子,我的楼与你也是有着密切关系的。”张兴亮嬉笑着对我说道。
  张兴亮的言外之意我理解,但,我并未作出明显的表示和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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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4)
  …忘孝
  张兴亮的楼房建设图纸交由我设计、木工活交给我干,对此,我没有推辞,满口应允了,但是,根据实际发生的事实经验,搞建筑施工,木工与瓦工应该友好合作,倘互相拆台不配合,将不利三方,此有先例证明。鉴于此,我有必要搞清楚张兴亮的楼房建筑所用瓦工是谁?
  “大哥,你用哪里的瓦工?”我问道。
  “你问这干什么?担心我用董自会?”张兴亮含笑反问道。
  “你放心,我绝不会用董自会的!”张兴亮接着对我认真表态道。
  “我不用多说,木、瓦工合作的如何,对建筑的影响你应该清楚,这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不是董自会干,你找哪里的,我都敢保证会合作好的。”我强调说道。
  “瓦工是我老家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用董自会干的。”张兴亮又明朗的对我表态道。
  对张兴亮的表态,我是没有怀疑的。因为我相信他张兴亮也不希望他的建筑中发生不愉快的事的。
  买木材、锯切加工、烘干,直至5月半许,我才开始做门窗外框,为不影响土建进度,在没有机械,完全靠手工操作的情况下,大约10余天才把外框做好。
  土建工程也在我动工做框不几天时开工建设了。因门窗外框我已做好了,所以,感到轻松了许多,因为内扇要等土建结束后才能安装,做门窗扇的时间是充足的,所以,我决定借近日松闲时间去县法院再去催催;顺便去张兴亮工地看一下。
  那是5月底的一天,我去了县法院,在法院信访室总共个把小时,我就去了张兴亮的建筑工地。
  我到了工地,才知道今天停止施工了,建筑基础只露出地面半米许。张兴亮一见到我就喜出望外地老远招呼道:“你怎么才来?”
  “怎么?来早来晚还有什么事吗?”我也笑着回答道。
  我来到张兴亮面前,递给他一根烟,我自己也随之点了一支。
  “你再不来,我就要回家找你了。”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找我什么事?”我问道。
  “你看,你设计厨房、仓房、洗澡间都安排在西边,现在有人提出说这样布局不好,所以我想找你商量改一下。”张兴亮指着已砌筑好了的基础对我说道。
  “这主要是你说了算,别人都是外人,你说放在哪里合适,就放在那里,还用得着请示别人?”我笑着回应道。
  “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设计?这样设计的目的是什么?”张兴亮严肃的问道。
  “我的设计目的很简单,就是图了个向阳。”我明了的回答道。
  “我听xxx讲如此设计xxx,所以我准备找你商量一下,怎么办?”张兴亮虔诚的说道。
  “既然如此,就不用废话了,把这边的已做基础拆掉,改建在东边不就行了。”我干脆的回说道。
  “这样你没有意见吗?”张兴亮问道。
  “我凭什么有意见?来!趁水泥还没完全凝固,现在赶紧拆除!”我坚定地说道。
  随之,我提起大锤就动手拆除。
  拆除比建造省事,约俩小时,我与张兴亮就把露出基平线上半米许的基础给拆除了。
  “今中午怎么办?”张兴亮望着满头大汗的我笑着问我道。
  “你等着,我去买菜,回来自己做。”我说完就推车去了市场。
  两人齐动手,一会功夫,四菜一汤摆上了临时小桌。
  “你今天是专门来看我的?”张兴亮下了一口酒问道。
  “部分是。”我意识带有悬念的回答道。
  “你那一部分是干什么的?”张兴亮停止了咀嚼,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你要知道吗?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面带笑容的轻声说道。
  “你还跟我卖起官司来了,告诉我,那一部分是干什么的?”张兴亮也嬉笑着大声嚷道。
  “我先去了法院,还是想把诉董自会的案子弄到县院里审理,信访说你早已向院领导表态并做了保证,说有决心有能力审结我诉董自会的案子,他们要我找你对质一下,问你是否真有此事?”我把去法院的目的与所谈的情况如实地向张兴亮学说了一遍。
  “顺武弚,我早就跟你讲过,不要再去找院领导了,你这样对我不好。”张兴亮尴尬的接着又说:“你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在乎个月二十天吗?等我建设完成,我专门审理你这个案子,他董自会就算身上长刺、头上长角,我也给他掰下来 !”张兴亮咬牙表态说道。
  “实话说,我对你已失去了信心,但你今天仍然这样明确表态,我不能拒绝你的表现,我今天再相信你一次,我不再找院领导了,静等你的依法审理。”我严肃地回答张兴亮说道。
  “这就对了,我还能骗你吗!你尽管安心给我把门窗做好了就行了。”张兴亮平和的说道。
  张兴亮的建筑二次开工后,工地上时常要有木工配合施工,所以聘用木工的责任也落在我的身上,被临时聘用的木工工资和每天一盒烟,自然也必须由我来当天兑付。
  张兴亮的住宅楼建设并不顺当,停停建建,是何原因?我不知底。
  8月份,农村劳力开始紧张,木工更难找,在如此情况下,张兴亮招来他的一个木工亲戚与我一起做。
  在万分焦急中进入10月,气候逐渐转寒;此时家父身体欠佳,我正忙于给张兴亮的楼房安装门窗。
  “我不能再听信张兴亮的有音无实的话了!”我想。
  最终我放弃了礼貌与礼节,接二连三的去县法院追催领导,在赣榆法院领导的再三催促督促下,张兴亮终于在案发近两年后的1990年10月6日于赣榆县人民法院龙河人民法庭立案。
  “现在诉讼费收据在你手里攥着,你这回放心了吧。”张兴亮把诉讼费收据递给我说道。
  该次立案后,我全心投入张兴亮的建设中。
  10月中的一天,下午从县城张兴亮的工地回家后,妈妈和妹妹告诉我,说父亲的病重了,这让我非常震惊!
  父亲的身体属健康强壮型的,自我有记忆以来,没记得父亲生过病。偶有不适,也不寻医,挺天把就好了。
  这次患病与往次没有明显的区别,偶有低烧,只服用了退烧、消炎之类的一般药品,虽已10余天,却从未躺下,看样子只是食欲不太好。父亲自己也总说是风寒感冒,开始妈妈和我们多次要带父亲去医院诊治,父亲总是说没有事,不用治,加之我最近在县城给张兴亮楼房安装门窗,每天早走晚回,故把父亲的病也给淡忘了!
  第二天,我就没去县城给张兴亮按门窗,而是带父亲到医院检查,最终诊断——食道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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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1:59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5)
  往事不堪回首
  父亲的病确诊为“食道癌晚期”。这个信息,对我全家无疑是一个突然沉重的打击与压力。
  据医生讲,“父亲于世弥留的时间及其有限。”
  我把这一信息告诉了妈妈,经妈妈同意,决定不能让父亲知道,并且将该信息仅局限在妈妈、姑妈、妹妹、医生与我之间。
  经与妈妈、姑妈、妹妹商量,我们要尽最大努力满足父亲在世的有限时间的希望与要求。
  如此,我们家人不但要承受即将到来的悲痛,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给父亲诊断病的当天晚饭后,我去了法庭,告诉大嫂,要她打电话给张兴亮大哥,告诉他我父亲有病,近几天我不去给他安装门窗了,要在家照顾几天父亲。
  从法庭回来,我直接去了父亲的房间。
  “医生诊断是不是食道癌?”父亲问我道。
  “不是,怎么是食道癌呢?就是食道有点炎症,挂几天吊瓶,再服几天消炎药就会好的。”我笑着回答道。
  “我的病是食道癌,你们不用瞒着我,我自己知道。”父亲眼看着我,严肃的轻声对我说道。
  “你听谁说的?胡讲!”我惊异的大声嚷道。
  “你不要瞒我了,我自己早在半月前就知道了,一开始感到吃东西下咽不溜达,一挡一挡的,我就知道是食道癌了,不用别人告诉我。”父亲平静的解释道。
  “得病就按医生的吩咐治疗,不能胡思乱想。”我对父亲说道。
  “是的,你有事,去忙吧,我这里没事的。”父亲说完,轻轻闭上眼睛,安详无声的依枕在床头靠背上。
  望着父亲安静消瘦暗黄色的脸庞,不由黯然神伤!忆往昔,肝肠寸断!
  原本的父亲体魄魁梧、健壮;性格粗犷、豪放。
  然而,今因病入膏肓而风平浪静,没有了说东就东的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果敢与奔放。
  曾经的父亲,虽没有惊天动地的排山倒海之壮举,但却有令人钦佩与颂扬的行为与品德。
  父亲克己助人、扶弱助贫、仗义执言,是乡邻公认的;解放前为CP秘密传送信件、冒险为CP运送战略物资、掩护和帮助地下党宣传、开展减租减息运动、掩护协助中共地下党锄奸除霸、积极参与拥护土地改革运动的等等义举,至今时有流传。(该件件事事,待日后再叙)
  …
  要多陪陪父亲说说话,以减轻父亲的思想负担,以弥补我们对父亲的不周,这是我们家人共同的心愿。
  我在父亲的床前椅子上坐下,泡了两杯茶,递给父亲一杯说:“大,您品一品这个茶怎么样?”我有意的吸引父亲的注意力说道。
  【大.大大】家乡对“爸爸”的称呼。
  “这茶不错,你喝吧,我服药不能喝茶。”父亲睁开眼对我缓和的说道。
  “你没喝,怎么知道孬好呢?”我有意的找话追问道。
  “从气味上也能分辨出来。”父亲认真的慢声对我说道。
  “你今晚不出去了?”父亲看着我问道。
  “今晚没有事,不出去了。”我柔和的回答道。
  “我临时还不碍事,不用你看着,你们若没别的事就都去睡觉吧,明天你还得去给张庭长干活。”父亲关心的催我道。
  “我明天不去了。”我向父亲解释道。
  “啊!人家活还没干完,你怎能半途撂下不去呢?!”父亲认真的嗔怪道。
  “你这辈子是忘不了别人了!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别人惦记你吗?”妈妈在一旁插话反嗔道。
  “秉性难改,你们也莫生我气了,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实际你们不说我自己也知道,我亏待了你们,对不住你们。”父亲平和的自语道。
  “大,你一生为别人,为集体、国家,确实作出了很多贡献,也确实损害了我们自家不少利益,但到头来,你没有得到好的报应,反而蒙冤坐牢,我们全家也因此而受到连累,对这个无情而冷酷的现实,你自己现在后悔不后悔?”我笑着问道。
  父亲惊异的瞟了我一眼,欠了欠身子无语的闭上了不屑的眼。见状,我遂去拿来一个大枕头,给父亲垫在后背上。
  “后悔什么?我一点也不后悔,虽然我蒙冤坐牢,那只是个别几个人搞的,多数人是拥护我的;并且我自己也清楚自己没做对不起人的事,我相信还是有良心的好人多。”父亲思绪清晰的看着我说道。
  “好人多有什么用?他们也救不了你,帮不了你,受罪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我有意的牢骚道。
  “你不能这么说,人生在世学好事,做好事是应该的;做好事不是图别人的回报,而是图自己的心灵安慰,我总感觉做好事心里踏实舒坦;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心里总不得安宁。”父亲精神的坦言道。
  “做了好事您老心里安慰舒坦;您被冤枉坐牢,心里是什么感受?”我笑嘻嘻的紧接着问道。
  “哎!——嗨!说那干啥!”父亲紧揪着眉头,轻叹着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下接:冤洋泪(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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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6)
  无奈沈阳行
  尽管我们对外封锁了父亲患食道癌的消息,但,仅三两天的时间,多数亲朋好友就得知父亲患病的信息。于是,亲戚、朋友、庄邻,陆续登门探望父亲,并且大多数是带着糕点及现金礼品来看望父亲的,这样一直到11月中。在这段时间里,我要为父亲的病请医求药,还要招待亲朋,所以,更没有时间去给张兴亮干活了。
  11月20许,此时张兴亮的楼房早已完工,他本人已正常上班了。一天早饭后,我去了龙河法庭,意催促张兴亮开庭审理我诉董自会的侵害赔偿案,和请求张兴亮向董自会要回被抢的机器部件,以求早日开机营业。
  张兴亮没在法庭办公室。(办公、开庭审案通用)
  我与众法官相互问候,他们纷纷向我询问父亲的病情。
  我告诉他们:父亲的病虽未明显的转好,但也未见严重,每天有亲朋陪着,精神还可以。
   “这种病“好”的可能是没有的,只是时间问题,你尽量要满足大爷在世期间的物质要求,以尽孝道和减少遗憾。”众法官热情关心的向我建议道。
  我向诸法官表示感谢,并表示尽最大努力做到。
  我们谈话间,张兴亮进了办公室。
  “张庭长,因为父亲病了,我没能坚持到你的楼完工,请你原谅。”我愧疚的向张兴亮致歉道。
  “笑话!我怪你了吗?”张兴亮不冷不热地回说道。
  “我不是说你已经怪我,是我自己感到内疚!”我解释道。
  “你今天来就是为说这个的?”张兴亮有点不耐烦的嗔怪道。
  “不,不是!我主要是来看你那天开庭审理我诉董自会的案子的。”我虔诚的望着张兴亮的眼睛说道。
  “哪天审?你在家等着就行了,这里压的案子太多了,等我们审审再定吧。”张兴亮扔了一根烟给我,自己也点着一根,边吐着烟雾边对我说道。
  “我的案子跟别的案子不一样,我急等着结案后开工营业那。”我申辩道。
  “董自会抢的那个机头等部件能值多少钱?”张兴亮寻思片刻,忽然问我道。
  “我不清楚,估计也得五六百元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解地反问道。
  “我看你去买一个新的配件先开业,等审该案子时,我把买新部件的开支判由董自会承担,你看行吧?”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行是行,就是我们这里没有经销这种机器配件的。”我寻思片刻回说道。
  “那你原先部件毁坏了都怎么办?”张兴亮紧接着问道。
  “第一次是亲自去厂家购买的,往后是汇款到厂家,厂家邮寄给我。”我详细的介绍说道。
  “这机器是哪里生产的?”张兴亮又问道。
  “是沈阳第三机床厂生产的。”我回答说道。
  “那你就写信寄钱给厂家,要他们再给你邮寄一个配件来不行吗?”张兴亮以商量的口吻对我说道。
  “过去邮寄的都是小部件,体积小,重量轻,现在的这个部件体积太大,净重大约20斤左右,恐不能寄;另外,我现在连小的部件也不敢邮寄了”!我回答道。
  “为什么?”张兴亮追问道。
  “哎,说来话长了。”接着,我讲述道“豆腐加工业于1989年底开业后不久,我则发现该机器的磨盘等部件容易损坏,为了不影响生产,我未雨绸缪,去沈阳厂家买回了部分易损部件。在该厂办公室里,该厂厂长向我打听了解该机器的使用情况,最后他告诉我,要我以后若需要什么部件,不需亲自到厂购买,只需写信汇款到厂里邮购即可,后来我成功的邮购过一次。
  金山乡朱汪村刘夫明是我的朋友,他也买了一台沈阳第三机床厂生产的加工机,今年2月底,他送给我300.元现金,要我给邮寄部分机器部件,我把钱汇去后,一直无回音,去信查询,回信说没收到汇款,因汇款回执又找不到了,故邮局无法查询,后来又找到了汇款回执,经查,该款早已被该厂“白”姓人员签收,然而,又几经去信厂方查询,仍无结果,此事至今仍让我闹心!”
  “这么说,你更应该去一趟沈阳,一去买机器部件,二去查询汇款之事。”张兴亮论证地强调说道。
  “就算必须去沈阳,现在也不能去,1、父亲在病中,我不能远离。2、现在手中也没有那么多钱去买。”我摆出了现实情况。
  “关于钱的事,你可以再借一借,去沈阳来回也就是2-3天的时间,
  难道你父亲连这三两天都不撑了?你回去考虑一下再说吧。”张兴亮坚持己见的对我说道。
  “你考虑一下,如果你能去的话,就亲自去一趟,去买来后就可以生产了,等审理案子时,我会把来回差旅费,购机器部件钱都判给董自会承担的。”张兴亮叮咛道。
  经与父母和妹妹商量,决定我去一趟沈阳,妹妹并自愿担负我去沈阳期间照看父亲的职责。
  为了搞清楚汇款一事,我约刘夫明与我同去沈阳,他高兴地接受了与我同去沈阳的请求。
  1990年11月26日,刘夫明来我家,与我商量决定明天动身(即27日)去沈阳。
  “张兴亮承诺等审理董自会侵害赔偿案时,判决董自会承担你买机器部件的款项及相关差旅费,你应该要他给个承诺字据拿着,否则,日后他不认账,你不又被他耍了吗?”刘夫明提醒我说道。
  “是的,张兴亮说话不算数是正常的事,我这就去找他再确定一下。”我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我去法庭后,得知张兴亮去海头镇,帮农信社催收贷款去了,中午不回家吃饭。
  如是,我反身去了海头镇。
  11点许,在海前村办公室找到了张兴亮。
  办公室里挤满了人,有村干部、欠款村民和农信社的负责人等。
  “张庭长,我明天去沈阳,来问你有什么要嘱咐的?”与众熟人打过招呼后,问张兴亮道。
  “你注意买机器部件、住宿等都要开具发票,回来连同车票交给我,以备判决时佐证。”张兴亮严肃的对我叮嘱道。
  “当着这么多人,不能向张兴亮要承诺字据。”我想。
  第二天,即1990年11月27日,我与刘夫明启程去了沈阳。
  下接《冤洋泪》(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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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7
  无奈沈阳行(二)
  12点许,我们从海头回到家。
   “你们先喝酒吧。”妈妈对我和刘夫明示意饭桌上做好了的菜说道。
  “好,先洗洗手”。我们应声道。
  “哎!叫大爷和我们一块喝吧。”刘夫明站到桌子前忽然提议道。
  “父亲不能喝酒了!”我轻声地对刘夫明说道。
  “不喝酒就过来一起吃饭啊!”刘夫明认真的执意道。
  “不用让,你两个快喝吧!菜都快凉了。”父亲欠了欠身子对刘夫明说道。
  “来!大爷不方便,把桌子搬到大爷床前去,一块吃饭。”刘夫明说着就端起桌子走向父亲床前。
   我理解刘夫明的用意,没有反对。
   “你们见到张庭长了?”父亲见我们坐下来,就迫不及待问道。
  “见着了。”我回答道。
  “他还是叫你去沈阳买新的?”父亲又问道。
  “嗯!是的。”我回答道。
  “这个庭长是怎么想的?既然认定董自会哄抢别人财物犯法,那就应该依法处理,抢走了就白抢走了?!那买回新的机件来董自会就不抢了?董自会要来抢,不是照样还可以抢走吗?!”父亲不无气愤的说道。
  “大爷说的在理,你买回来新的,董自会要来抢照样可以抢走!”刘夫明也赞同父亲的观点道。
  “事已至此,买来再说吧。”我无奈的说道。
  我与刘夫明边喝酒边谈着,父亲并没有吃饭,只是听我俩谈话。
  “你准备了多少钱?”刘夫明问我道。
  “我准备了800元,估计够了。”我回答道。
  “不够不要紧,我这不足2000元,估计我买的部件不会超过500元,我有意的多带了点,我们这次出发也当是旅游,你的车票、吃饭、住宿等开支全由我来承担,你尽管大方点,假如机床厂的钱能承认,我们就更宽裕了,这钱全放在你身上,你负责所有的开支,我听从你的安排。”刘夫明从小布袋里拿出一沓有整有零的钱递给我说道。
  “放我身上干什么?你自己带着就行了”。我不解的对刘夫明说道。
  “我没出过远门,你这次就算给我做导游,乘车买票,购物交款,吃饭住宿,这些事全由你做主,我随从你就行了。”刘夫明笑着说道。
  “这些事都没有技术,谁都会做,你看着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就行了,用不着把钱放在我身上。”我推辞道。
  “你看,我还赖着你了?乍出门,难免会被新鲜事物吸引,万一走神,钱被小偷偷走,那不就糟了!”刘夫明辩说道。
  “夫明说的也是,钱放在你身上也行,只是开支要记账,好弟兄,账目清。”父亲说道。
  “好!那我们俩再过几天人民公社的大锅饭生活。”我笑着说道,边把钱收了起来。
  “按我说,你不能去买那个机器部件。”父亲冷着脸说道。
  “大爷,我们多说也就是三四天就回来了,您不必担心,您的病不用怕,顺武已经给你准备足够的药,你只要注意服药,慢慢会好的。”刘夫明安慰父亲道。
  “我不是说我的病,我的病我知道;我是说去买来也不行!董自会绝对不会让你安稳的!张兴亮叫你去买新机器部件,那是张兴亮出于拖延时间的目的做出的。”停了一下,父亲斩钉截铁的又对我说道:“你不能继续相信张兴亮了!”
  我陷入沉思之中,至于张兴亮与董自会之间的关系我也清楚,只不过我不相信张兴亮会为了包庇董自会而不顾自己的前途。
  “事已至此,买回来再说吧。”我又无奈的重复说道。
  “是啊!你们明天尽管去吧,我只是说说。”父亲也无奈的说道。
  …
  “…大爷,现在的GCHD变了!跟原来的不一样了。”刘夫明愤愤道。
  “可不能胡乱说!怎么不一样?还是一样的!”父亲警觉的眼睛一亮反驳道。
  “大爷,不怕的,我们爷仨不是外人,随便说说没事的。”刘夫明笑着对父亲说道。
  “哎!你没经过,不知利害!不管在哪里,关系到政治的话,切记千万不能乱说!万一被告发,毁了你的一生不说,还会牵连你的宗亲和全家!”父亲严肃的提醒道。
  “好!我记着了!”刘夫明笑着对父亲说道。
  “你们快喝吧,喝完吃饭,吃过饭先把行李收拾好,记着带棉衣,沈阳是东北气候,比咱这里冷的早!”停歇了一下,接着又嘱咐说:“该带什么,要想周到,别忘了该带的东西误了事。”父亲又提醒道。
  “还带棉衣?我连毛线衣都没穿,气温这么暖和,带棉衣找累赘?!”刘夫明笑道。
  “你没去过东北,哪里冷的滋味你没感受到!出了山海关,就跟这里不一样,千万听话,回去拿棉衣!”父亲认真的叮咛刘夫明道。
  “不用回去拿,等冷了,我买新棉袄,反正我们带的钱够用的。”刘夫明笑道。
  “不用回去拿,明天我给你带着。”我对刘夫明说道。
  “不用!我就不信有多冷。”刘夫明自信的反驳道。
  ...
  下接:冤洋泪(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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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8)
  无奈沈阳行(三)
  1990年11月28日夜10点许到达沈阳,第二天7点许,我们去机床厂。
  正是上班高峰,大街上,人流如潮,车水马龙。我与刘夫明并肩夹行在碰碰撞撞的人流之中,忽然不见了刘夫明!我立即惊出一身冷汗!驻足四下巡视,不时被来往行人碰挪撞移。
  我与刘夫明皆属中等身材,在如此人海中无法发现对方。如是我就往回边行边寻,终于五六分钟后才重新相聚。
  “你紧跟在我的后面!”我认真的告诉他。
  前行了百十米,刘夫明再次失踪,这一下要我更加紧张!
  如同上次一样,十余分钟后又再次相聚。
  “不许东张西望!来!你背着提包,这只手挽住我的这只胳膀,我在前面开道,你可千万不得松开!万一再次被冲散,你一定要原地不动,等我来找你!”我近乎命令似地对刘夫明吼道。
  我们俩挽着臂,在人流中穿行着,忽然,一30来岁的女性抓住我的右臂嚷道:“你捡到我的戒指了?我花2000多元新买几天的戒指丢了!”
  我被这突然的事件震惊了!
  “我碰上无赖了!”我想。
  “我没有见到你的戒指啊!”我机械的回辩道。
  那女的听罢,并没有继续与我纠缠,而是立即转身拉着另一人叫喊着同样的内容。
  我们趁势摆脱离去。
  “到那岗楼子里去问一下警察,去机床厂怎么走?”我指着不远的岗楼对刘夫明说道。
  我们来到岗楼下,只见该岗楼系一悬臂托起式的建筑,距地面一人来高。
  “你等着,我上去问一下。”说着我抓住上台阶的栏杆往上攀去。
  “哎!这是谁丢的戒指?”忽听下面一陌生人喊道。
  当我循声回头看的时候,刘夫明已边嚷着“是我的!”,边从那陌生人的手上接过了戒指。
  “那不是我们的!”我见状立即反应出这是一个骗局!并立即从台阶上下来,抓住刘夫明的手大声喝道:“给人家!这不是我们的!”
  “你这人,是你们的你就拿着,我又没说不是你们的!”那陌生人笑容可掬的说道。
  “这就是我丢的吗!为什么给他?”刘夫明紧攥着手强辩道。
  此时已围上了七八个看热闹的人。
  “夫明,听我的,我们不能要,快退给人家!”我一边用眼示意,一边害怕惹出事端的向刘夫明嚷求道。
  “你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凭什么给他!”刘夫明气愤地大声嚷道。
  “你这人!人家捡到丢物的没说啥,你要找事咋的?!”又一陌生人上前指着捡戒指的陌生人对我怒责道。
  “好!好!既然这样,那我们谢谢了!”我说着便拉着刘夫明转身就走。
  “哎---!就这么走了吗?”那捡到戒指的陌生人上前拦住刘夫明嚷道。
  “你们承认这戒指是我们丢的,我们已拿到戒指了,不走还要干啥?!”我究问道。
  “哎--!这戒指是你们的不错,但是,是我捡的,现在学雷锋也不吃香了,你们总该给我点意思意思吧!你们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那陌生人朝围观的人诱导说。
  “这下刘夫明该清楚了!”我想。
  “是的!是的!这麽大的戒指,恐怕也要两三仟元,你怎么也得给个仟把两仟的!”几个陌生人喳喳呼呼的附和着嚷道。
  我已断定,这是一个团伙。
  “我们不能硬来。”我想。
  我快速的瞄了刘夫明一眼,根据刘夫明表情判断,其此时仍没有察觉这是一个人为设计的陷阱。
  “朋友们,这样吧,这戒指确实不是我们的,你们要的钱我们也拿不出,这戒指还是还给你们,你们去找真正的失主吧。”我说完即转身欲说服刘夫明退回戒指。
  “怎么不是我的?这就是我的!你快把我的钱拿出来给人家!”刘夫明形同疯了似地要我拿钱。
  “那你们说到底要多少钱?”我无奈的问那陌生人。
  “这个镏子好重,我看少说也得值三仟多元,你拿2000元吧!”那捡戒指的陌生人说道。
  “我们没那么多钱,我看还是把戒指还给你吧!”我近乎哀求的说道。
  “那1000元吧!不能再少了!”另一陌生人嚷道。
  “1000元也没有!你快把戒指交出来!”我疯了似地上前抓住刘夫明的手往外抠!
  “我的钱还没用,怎么没有了?这是我的事,就算上当我也愿意!你快把钱拿出来!”刘夫明近乎歇斯底里的对我吼道。
  岗楼里的警察已发现我们了,探出头来看着我们。
  “这样吧,我看你们也是外地人,出门不容易,你就拿800元我们吃个饭算了!”捡戒指的陌生人和蔼的退步说道。
  …
  无奈之下,我打开提包,拿出800元钱,极不情愿的递给那位拾金不昧的陌生人。
  …
  我不言语的前行了百米余停下来。
  “你的脑子是空壳?!”我对刘夫明吼道。
  “怎么了?”刘夫明瞪大眼睛反问道。
  “那戒指是假的!他们是骗子!”我吼道。
  “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刘夫明把戒指递给我看。
  “我也辨别不出这金戒指是真是假,但是,根据事态的现状,完全可以百分百的推定——这戒指是假的,绝对不是金子的!”我肯定的说道。
  “你记得吧,我们还没遇着这捡戒指的时候,就有一女的说他丢了戒指,这个戒指就是那女的丢的。”刘夫明胸有成竹把握的肯定道。
  “好了!你捡了一个大便宜!”说完我提起行李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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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59)
  无奈沈阳行(四)
  9点许,我们在沈阳机床厂见到了该厂厂长,在厂长亲自追查下,查明我汇去的款确实被白姓会计签收,并当场退回该款。
  厂长为此一个劲的道歉。
  “厂长,这个汇款现在查到了,钱找回来了,但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有人说刘顺武根本就没汇这个款!是他贪污了我的钱!…你们退钱给我们事小,给刘顺武洗清冤名事大!”刘夫明激动地对厂长说道。
  …
  厂长陪我们开票、交款、提货、打包,为了系带方便,又找来两条麻袋装好,一切完备后,执意留我们在厂里吃饭,因惦记父亲而心急,我们谢绝了厂长的盛情,即刻又乘车去了抚顺市,到哪里购买潜水泵部件。
  在抚顺买了部件后,又马不停蹄的于抚顺乘火车去了大连,计划由大连转乘客轮经烟台回家。
  是日下午4点许到达大连。
  “天气这么好!我们在这里玩两天吧?!”刘夫明望着晴朗的天空,兴奋的对我说道。
  “不行!”我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走!去码头买船票!”我背起装机器部件的麻袋招呼刘夫明说道。
  “我不是讲好了的吗?我们这次也算旅游的。”刘夫明辩道。
  “玩也得先买好船票。”我果断的回答道。
  刘夫明最终还是服从了我的意见,我们买了当晚8点去由大连——烟台的船票。
  “现在距登船还有约3个小时,咱们不去饭店,买只烧鸡,再买点炸鱼、买一并白酒去旅社,吃完了就睡一俩小时再走。”我对刘夫明说道。
  “随你!”刘夫明无奈的回答道。
  6点许,我们还在睡梦之中,港口喇叭忽然响起,通知:因受暴风雪的阻隔,取消了该晚8点的航班,并同时通知该班船票改乘明天早上8点的航班。
  “啊!下雪了!!”我震惊道。
  “下雪好啊!这样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呢!”刘夫明高兴地说道。
  “此刻的心情,我跟你比,就不一样了,我巴不得现在就到家!”我焦急的说道。
  “你别光往坏处想,大爷没事的!”刘夫明安慰我道。
  “你不了解,父亲的病早已进入晚期,现在又下了大雪,气温骤降,我担心父亲的病体难以抵御!”…我近乎自语的说道。
  “是的,是冷了,幸亏你给我带的毛线衣裤,要不我也不撑了!等天亮了,我也得在去买件棉袄。”刘夫明对我说道。
  第二天早6点许,我们刚要起床,忽听港口喇叭再次通知说,因风雪太大,上午8点的航班又取消了,改为下午8点。…
  “既然不走了,就再躺一会吧,这叫人不留客天留客。”刘夫明轻松地说道。
  …
  7点许,有人敲门。
  “谁呀?”我问道。
  “起来!查房的!”敲门人回答道。
  我急忙披衣开门,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那女的就是我们住宿登记的会计。
  “你们是昨天下午5点半入住的,是吧?”那女的问道。
  “是的!”我答道。
  “你们原定是住3小时,现在你们已超时了!”那女的接着对我们说道。
  “超时怕什么?你们在我们押金中扣去不就行了嘛!”刘夫明回应道
  “现在是退房?还是继续住?”女会计问道。
  “外面冰天雪地,当然继续住了。”我回答道。
  “现在你们已住14小时,比原登记超11小时,1人每超1小时8元,你两人共超22小时,8元X22小时=176.00元,加…”女会计手捧账本颂道。
  “啊!你们是开黑店的?!”没等女会计说完,刘夫明惊喊道。
  “你喊啥!,继续住就再拿钱来!不住先把这钱交出来!…”那俩男人凶神般的吼道。
  “这样我们恐怕没钱住了,先清帐再说吧。”见状,我知趣的温和说道。
  …外面的雪正猛,像飘洒的棉絮一般,大块大块的直往下捂!
  付完了旅社所要的钱,我们只剩下5元多钱。
  “快出去!…”那俩男子恶狠狠的连声催促着。
  没等我们出去,新来的房客就争着涌进屋子。
  我们从屋里一踏入门外,立即就被刺骨的寒风侵透,浑身没有点滴热乎的感觉!
  …我们出了旅社,直奔一街之隔的一房檐下。
   “这-怎--么---办?”刘夫明颤抖的语无伦次的问我道。
  “应该果断作出决定…”我想。
  风卷着白雪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浪不停地袭来。
  “你这里有没有亲戚朋友?”我问刘夫明道。
  “我没有亲戚朋友在这里,你有没有?”刘夫明反问道。
  “我要有亲戚朋友在这里,我就不问你了。”我回答说道。
  “就这5元多钱,就算到了烟台也无法回家啊!”刘夫明说道。
  “走!咱们向街里走,里面风肯定小,找个避风的地方等到上船就好了,烟台我有本家和亲戚。”我说着就背起原本是刘夫明背的麻袋向里走去。(这个麻袋约40余斤,另一个约30斤许。)
  街上行人很少,偶有行人,也是身披雨衣手撑伞。
  …我们寻来寻去没有避风的地方,无奈,我们进了一个小吃部。
  这个小吃部是一间简易房,约10平米,除桌灶占地,能用于活动的地方,也就四五平米。
  “吃饭啊?”老板娘笑脸问道。
  “不吃饭。”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不吃饭进来干啥?快出去!这里不是候车室!”老板娘板着脸推着刘夫明嚷道。
  我们来到一两房交接处,我头前走过去,放下麻袋,招呼刘夫明道:“过来,先在这里避一下。”
  刘夫明开始咳嗽了。
  “你感冒了!”我惊呼道。
  望着刘夫明红红的脸庞…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药!”我对刘夫明说道。
  “你别买药了,我饿了,买碗水饺吃吧。”刘夫明看着我的眼睛近似哀求道。
  “好!那就再回去!”说着,我背起麻袋就走。
  …
  “水饺多少钱一碗?”我问道。
  “一碗5元。老板回答道。
  “这一碗可能能装一斤面的水饺。”我望着那只像小盆一样的大碗想。
  我拿出身上唯有的一张5元整钱,递给老板说:“来一碗。”
  我们对面坐在小桌两旁。
  饺子上来了,并且还带了一碗汤,见状,使我大吃一惊!不是我想象的那个像盆一样的大碗,而是比碟子稍大点的黑碗!整碗也就10来只小饺子。
  “这一碗水饺也就两把面粉!”我小声说道,并把饺子碗推到刘夫明那边,接着对他说道:“你快趁热吃吧。”
  “我们两人吃呗。”刘夫明对我说道。
  “我不饿,就是渴,我喝碗汤就行了。”说着,我就把汤端过来,…
  “热饺汤也能提供热量。”我想。如是我对老板喊道:“再来一碗饺子汤。”
  “一碗饺子送一碗汤,多要一碗饺子汤加收一元钱。”老板报价说道。
  “那我不要了。”我老实的回答道。
  …
  “这几个你吃吧。”刘夫明指着碗里留下的5只小饺子对我说道。
  “你快吃吧,别啰嗦!”我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们现在就缺钱,你在这里等着,我已经想好了,我去把照相机卖了。”我从提包里拿出照相机对刘夫明说道。
  “到哪里去买?”刘夫明惊疑的问道。
  “我挨门逐人问,我这是400多元买的,才用过2个胶卷,卖300元我想能行。”我把握的说道。
  “别卖你的照相机了,那是你的营业工具,把我这金戒指卖了吧。”刘夫明拿出戒指对我说道。
  “你还做梦?!真把那戒指当金子了?…”我不无好气的对刘夫明说完,转身出门…
  下接:冤洋泪(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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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0)
  无奈沈阳行(五)
  …
  街道成了雪的走廊,随风扬荡的碎雪如烟。
  沥沥拉拉的行人,有的低头遮面、有的弓腰侧身、有的干脆后退倒行在这雪的烟雾之中。
  为了寻找买主,我顾不得避风挡雪应有的动作与姿势,一个一个地挨门询问,逢人上前搭讪推销照相机,然而,得到的回应是无音的摇头或答曰——“不要”与“不买!”
  10点许,估摸我已走了四五里地,我的鞋子和衣服已多处湿透了,照相机仍没卖出。
  卖照相机的计划看来不行了,我决定回小吃部去见刘夫明。
  此时的小吃部里堆满了吃饭的人,他们多数是站着的,我在人堆里寻找了一遍,却不见了刘夫明!
  “刚才那个人呢?”我既慌张又焦急的拉着忙碌的老板问道。
  “你说的哪个人?”老板惊异的反问道。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你不就是说今早在这里吃了一碗水饺的那个人吗?他早就走了!”老板娘没好气的说道。
  “冒冒失失!神经病!”顾客们议论我道。
  “我的形象肯定很狼狈!”我想。
  此时风止雪停,天也开始转晴了。
  我在原来避过风的角落找到了刘夫明,他已咳嗽不止、泪流不断、蹲在地上蜷成一团。
  “卖-了-吗--?”刘夫明艰难的断断续续地问道。
  “没有!”我回答道。
  “我-八-分-要-死-在-大-连-了--。”刘夫明说道。
  …
  “我们现在必须找地方住下,找钱给你买药和吃饭,不吃饭我也可能病倒,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我说道。
  “怎-么-办-?我-听你-的-。”刘夫明茫然道。
  “我们直接去旅店,与旅店商量用我们的机器部件和照相机作抵押,作住宿、吃饭费用外,再给我们百尔八十元的现金,给你买药等用,等船可以航行了,我一个人先回去,拿钱再赎你和抵押物。
  “人家能-愿-意-吗--?”刘夫明疑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有去试试了。”我也没把握的说道,
  “行!--那-这-就-快走吧--!”刘夫明说道。
  我背起原是刘夫明所背的较重麻袋,然后提起装有照相机,牙缸、洗漱等零碎物品的提包,举目选择向何处走?
  左右打量了脚下的街道,这条街宽约20余米,面前的这段街道是西南、东北方向,往西行即通往码头,东去,即进入市区。
  “为便于登船和探听消息,我们应该往西找旅店。”我想。
  “走!向西找。”我对刘夫明说着就头前走去。
  我们刚向西走不多远,迎面来了一位60来岁的妇女。
  “你们住宿吗?”那妇女笑嘻嘻的轻声问我们道。
  “是啊!我们要住宿!”我急不迭的笑着回答道。
  “那就跟我走吧。”那妇女说着就上前欲接我背的麻袋。
  “你帮他背着吧,他感冒了。”我示意跟在我后面的刘夫明对那妇女说道。
  “这里装的啥玩意,这么重?”那妇女接过刘夫明的麻袋嚷道。
  “都是钢铁做的,能不重吗?!”我笑着回答道。
  “是废铁?”妇女又问道。
  “连我背的都一样,都是浆渣分离机的配件。”我有意的介绍说道。
  “这些是一仟好几百元呢!”我又补充说道。
  “哎!这位年轻人病成这个样子,住下以后,得赶紧看大夫去!”那妇女同情的说道。
  “是的,等住下了就去找大夫。”我边走着边回应道。
  此时天空晴朗艳阳照。
  前行了大约500公尺许,那妇女指着座街南,门朝西北向,也就是朝街道的一方一挂着“鑫鑫旅馆”的牌匾的房舍对我说:“那就是我们的旅馆。”
  举目看,这个旅馆,是一个普通民居平房改建而成,门是开在山墙上的。
  一进室,约10平米许,一张普通二混床,靠南山,顶西墙而放,一张油漆斑驳脱落的普通三抽桌,顶西墙与床平行,床的东首剩下约一米宽的地方,即为进入里屋的通道。有一60多岁的男性老人正坐床伏桌看账簿。
  “这是一对老夫妻。”我想。
  那老师傅见我们进来,即抬头正了一下眼镜,提笔问道:“几位?”
  “两位。你看,这位还病了呢!”那女的表现关怀的回说道。
  “住我们这里,每人每天供两壶水,喝的、洗脸、洗脚都在内,多用一壶,必须外加一元钱。”那女的告诉我说道。
  “知道了。”我恭敬地回答道。
  “你看水开了,煮饺子吧!”老师傅对那妇女吩咐道。
  “从哪里来的?有介绍信吗?”老师傅转过脸来问我道。
  “这是我们的《介绍信》。”我把《介绍信》递给老师傅。
  老师傅逐项登记。
  “每人一宿15元,住几宿?”老师傅登记完毕后问我道。
  “师傅,我们住几宿不好定。”我觉得话很不好说。
  “你们计划住几天不知道吗?”老师傅不解的问道。
  “师傅,是这样的,我们没有钱,…”我接着说道。…
  “什么?!没有钱!没有钱白住店啊?!”老先生诧异的近乎吼叫的嚷道。
  “师傅,我们不是白住,只是今天暂时没有钱。”我继续说道。
  “去去!!该去哪去哪!我不上你们的当!”老先生边起身推我出去边愤愤说道。
  我感到自尊扫地,无地自容!
  “师傅,我们有这些价值一千多元的机器部件,和他这个人留在这里押着,我们想骗也骗不了你的!”我不顾羞怯与气愤硬是坚持把话说完。
  老板娘掀开锅盖捞饺子了,饺子的香味随着蒸气立即冲出屋外。
  …
  老板娘把煮熟的饺子送到老板的面前。
  “快吃饭吧!”老板娘催促说着竟自吃了起来。
  …
  下接:冤洋泪(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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