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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洋泪》61-80 刘顺武伸冤 控告赣榆县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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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6 00:54: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冤洋泪(61)
  我与刘夫明来到鑫鑫旅店对面的街道旁停了下来。
  “这里是不会有人赶我们离开的。”我想。
  我毫无顾忌的环顾四周,然,所视景物无不流淌着荒凉与冷漠!
  “生有处,死有地。难道上天安排我俩必死大连?!”我陷入沉思之中。
  刘夫明的阵阵咳嗽声,似酷箭穿我心!
  “上天保佑,千万别让夫明发生意外!”我默默祈祷。
  “夫明,你感觉还能不能坚持到明天?”我问刘夫明道。
  “死不了,就是难受极了!”刘夫明回答道。
  “又渴又饿!哪怕有碗凉水喝下去也好点。”刘夫明情绪低落的说道。
  “我去要碗饺子汤给你喝。”说着我就反身去了鑫鑫旅店。
  老夫妻俩瞪着眼睛看着我。
  “师傅,我那伙伴发烧渴了,您那饺子汤给他一碗喝行吗?”我恭敬地问道。
  “汤怎么了,汤也是煤炭烧熟了的,也要花钱的。”那师傅回答道。
  “那您家自来水给一碗行吗?”我又心不甘的问道。
  “自来水不是自来的,也是要花钱的?你说的!...”老师傅不屑道。
  我憋着气愤转身离去。
  …(此段所事暂不叙述)
  “走,去银行卖我的戒指。”刘夫明对我说道。
  “你还没醒!你那不是金子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是不是金子?去一趟银行不就死心了吗?”刘夫明辩说道。
  “好!那前面就有一家银行,去看看!”我答应道。
  …
  银行一35.6岁的男性职员接待了我们,他接过戒指仅瞟了一眼,就一言不发的把戒指扔给我们了。
  我相信他的眼力,但,我还是再三请求做相关的技术鉴定。
  10来分钟后,那男性出来了,他对我说道:“经分析鉴定,该戒指材质为不锈钢。”
  “都怪我!…”刘夫明后悔道。
  “别怪你了!世界上唯一有钱也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不想这事了。”我安慰刘夫明说道。
  “这事就撇到一边吧,并且你现在还要忘掉病痛、饥饿;应该自觉把精神振作起来,自己命令自己、自己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坚强起来!我估计,再坚持24小时,我们的处境很可能出现好转”我鼓舞刘夫明说道。
  “我真佩服你,实际你的身体比我差多了,你还能撑得住,还这么乐观!我是应该向你学习,坚强起来!”刘夫明认真的说道。
  “我们现在去码头,等待上船,只要我们活着到了烟台,就等于到家了。”我为提起刘夫明的精神而有意说道,实际我也没有数。
  售票大厅旅客稀疏,我直奔问询窗口。
  “请问,去烟台的客轮什么时候登船?”我问道。
  “今、明两天仍不通航,具体通航时间还没有定。”工作人员回答道。
  “那我们怎么办?”刘夫明着急问道。
  “那我们就不能等了,只有退票走旱路了。”我坚定地回答说道。
  “用船票钱买火车票更不够了!”刘夫明惊呼道。
  “我们只有投奔距离我们最近的亲戚或朋友,到那里借钱回家了。”我稍加寻思后说道。
  “我没有亲戚朋友在这周围,就看你了。”刘夫明
  “吉林市、靖宇县我有亲朋,但太远,并且向那里也是反方向;我有本家哥哥在唐山部队,我们走旱路也正好走唐山,那我们就决定去唐山,到哪里找我哥哥借钱。”我道出了我的意见。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听你的。”刘夫明干脆痛快的对我说道。
  “你找他能行吗?”刘夫明接着又问道。
  “只要找到,肯定能行,但是具体地址不详。”我说道。
  “不过也不怕,他是军官,是旅长,我认为好找。”我补充道。
  “你怎么记不得地址呢?”刘夫明嗔怪的问道。
  “还是半年前,他给我来过一封信,当时我只看了信的内容,说调到唐山驻军,因为忙,一直也没给他回信,所以就记不得具体地址了。”我解释道。
  “我估计好找。”我有把握的补充道。
  票退了,但退票的钱不够买2张去唐山的火车票。
  “不管怎样,先吃一顿饱饭,保住身体最重要!。”我拿着退票的钱笑着对刘夫明嚷道。
  “钱本来就不够买2张火车票,再吃饭不就更不够了吗?”刘夫明担心的说道。
  “我主意已定,你就听我的吧,吃饭去!”我对刘夫明说道。
  吃了饭,我们就急急的奔火车站而去。
  我买了一张去唐山的火车票,又买了一张站台票,我以送客的身份与刘夫明同时上了火车。
  火车运行后,我就主动去找车长。
  该列车长是一位30岁许的男性。
  “你有什么事?”车长问我道。
  我如实地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了他。
  “到唐山后,我留一个人和我们买的机器部件给你们押着,我去找哥哥借钱来补票赎回人和机器部件。”我最后向车长道出我的态度。
  “看来你是一位诚实的人,这样吧,你去把你们的机器部件和那位师傅都叫到餐厅里来,免得查票时误会,在我们车上,我保证不查你们的票,到唐山时,你怎么做,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车长和蔼的对我说道。
  …
  下接:冤洋泪(62)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2)
  费尽周折终见哥,
  困难时节见真情。
  火车到达唐山站具体时间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夜间。
  下了火车,我们没有出站,直接奔值班办公室。
  我把刘夫明和所购买的机器部件留在值班室,我自己出站去找在唐山的哥哥。
  经打听,唐山有多个驻军,并且分驻多处,他们也不属于一个部队,这无疑给我找寻哥哥增加了难度,但,再难也得找!
  我首先从距离车站最近的驻军开始,到天亮时分,我已走了大约五六十里路,找了两个驻军营地,但都不是哥哥的部队。
  在大街上,只要遇到军人,我就说出哥哥的名字向他们打听,但,一直没有线索。
  “应该找与哥哥年龄相仿的军官打听。”我忽然想到。
  10点许,我终于在一军官那里打听到哥哥已调往北戴河大兵营的信息,但是,具体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我决定去北戴河。
  返回火车站已下午1点许,我又以站台票登上了东去的火车,终于6点许,在兵营找到了哥哥。
  我的不期而至,让哥哥全家惊喜不已!
  “你是怎么找来的?!事先告诉我,我也好去车站接你啊!”哥哥抱着我的双肩嗔怪道。
  “嘿!找你费的事是一言难尽的!”我叹道。
  …
  “来!先洗洗澡,换换衣服。”哥哥拉我去卫生间说道。
  “不!你赶紧做饭给我吃了还得回去。”我对哥哥说道。
  “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走这么急干啥?”哥哥诧异道。
  我把父亲病危和去沈阳的原因与经过一一向哥哥述说了一遍。
  “既然这样,那就抓紧吃饭,我送你去车站。”哥哥说道。
  嫂子做了几个菜,我们哥俩又喝了两杯。
  “你得要多少钱?”饭毕,哥哥问道。
  “100元就够了。”我答道。
  “多带点,别再在路上出了事。”哥哥提议道。
  “那就给我150元吧。”我说道。
  “给你300元,用不了余下的给我叔买点心!”哥哥吩咐道。
  哥哥亲自开车送我去车站。
  火车到达唐山时天已大亮。
  我们在唐山站补了车票后,遂重新登上回家的路。
  12月3日上午9点许到家。
  此次被无奈沈阳行,从11月27日到12月3日,计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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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5:12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3)
  家父含冤辞世
  从关外到关内,一路冰送雪迎。
  1990年12月3日上午7点许于海头车站下车,遂打的往家里赶。
  老远就望着我家有人出出进进,心不由得突然提到嗓子眼。
  “父亲已经走了!”我断定 。
  …
  “顺武,你父亲走了!”我刚走出车门,七老爹迎上前沉痛地对我说道。
  尽管我已隐隐预感到了,但,当真的听到父亲逝世的噩耗后,大脑仍忽然像断了弦的大钟,停摆了!
  “你父亲是29日夜辞世的,已3天了,你要节哀,所有的后事还得等你拿主意啊!”七老爹接着提醒道。
  在众亲友的搀扶下,我机械地,轻轻走近父亲遗体,无声的凝神看着父亲。…思绪飞向昨天、前天、更远的前天,那些令人激动、高兴、愤怒、悲痛的往事,又展现在眼前。…
  “你父亲一生大度、洒脱,与人为善,代人受过;他一辈子光明磊落,心底无私,最后走的也坦然利落!”七爷爷赞叹道。
  父亲虽没有文化,但我爷爷有文化,加之又结识了很多有文化的朋友,在他们的熏陶和影响下,父亲说理论事,尤其做事,是摆的上台面的,父亲的操行是上乘的。
  父亲走了,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财产,但,父亲的品德已足以让我们引以为荣!
  文革期间,父亲受诬陷、代人受过遭批斗,蒙冤入狱,为此,1966年秋始,我就创造了赣榆县SHANGFANG申冤第一人的奇迹,尽管在那曲折、漫长、而冷酷的SHENYUAN路上受尽侮辱与折磨,但,至今20余年未得到平反。…(1966—1990=22年)
  “父亲,儿子不孝、无能!让您“涵冤负屈”离开洒满您的真诚与汗水的世界!…父亲,儿将极尽所能,继续为您的冤案呐喊与申辩!”…我用心默默的向父亲宣誓。
  …
  “顺武,莫难过了,商量一下殡事怎么办吧。”希早大爷对我说道。
  “ 是的,这里都是你的亲戚朋友,大家商量一下。”七老爹接着说道。
  “我不在家,这些日子多谢您们照应,…”我说道。
  “不用谢了,又不是外人,说说你的打算吧。”希早大爷打断我的话说道。
  “对,说说你的计划打算吧。”众亲朋齐声说道。
  “殡事怎么办?我还得征求哥哥和妹妹的意见再说,你们说是吧?”我对大家说道。
  “我没有意见,你和大哥商量好了就行,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妹妹说道。
  …
  “那得打电报给你大哥,问他何时回来?告诉他就等他回来办殡事。》”希早大爷对我说道。
  “告诉你大哥,不管什么时候来,他的意见是什么?赶紧回电报,这边好做安排。”七老爹又补充道。
  最后决定:
  1、 即去邮局发电报告诉在吉林的大哥。
  2、 停丧等后大哥回音。
  下接冤洋泪(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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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4)
   困难之中见真情,亲友助我为父送殡。
  营业伊始苗头好,董自会钞票买替身。
  
  1990年12月10日哥哥回电,不能回家给父亲送殡了,要我酌情办理父亲的殡事。…
  晚,部分德高望重的本家及朋友,来我家商量父亲殡事事宜,大家推举刘成元、刘希早、刘希侦、刘希松为父亲的丧事主持料理。
   经商量,决定:公历1990年12月21、22、23三日,亦农历一九九零年十一月初五、六、七日,为父亲的治丧日。
  父亲的葬礼,既隆重,又简朴。
  父亲的殡事,全是亲戚和朋友主持办理的,所有的开支,也都是亲戚和朋友主动捐出的!这不但让我家人深受感触,同时也极大地感动了周边庄邻!
  1990年12月23日安葬了父亲。
  为了及早营业,25日我就开始安装加工豆腐设施,和收拾整理放映录像和与木工车间。
  1990年12月29日,豆腐加工、放映录像、连同木工车间,(来料加工。)一并重新开业。
  我木器厂的再次开门营业,各项营业都非常红火,因此引来众多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他们对我的前景一致非常看好!
  我的“兴旺繁荣”使亲友欣喜,却也像一支锋利的钢针,严重的刺痛了视我为敌者的神经!
  1991年元月3-5号的一天中午12点许,我正与亲友和职工吃午饭,董自会忽然闯了进来,其一进门就大声叫道:“刘顺武!我英雄做事不怕人!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给你三两天的时间收拾一下,赶快滚回你的老家去!我龙河村不要你!知趣的话,自己赶快滚!如不自动滚蛋,那你就等着丢丑现眼完了再滚!”
  此时,亲友和职工的眼睛都看着我,我清楚:只要我做出赞同的示意,立即就会对董自会发起驱逐行动!
  我示意他们原地不动,冷静地評味着董自会的话中话。
  根据董自会的话音与表情,似有新的变术!
  为了探明情况,我强按怒火,恭敬地敬上热茶,平和的对董自会说道:“老董,你我原本无怨无仇,就因为我没有满足你的无理要求,你就对我实施了长达两年之余的残无人道地侵害和破坏!你的非法行为确实给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损失!…
  实话说,换另外的一个人,很可能早已因害怕你的淫威而逃离龙河村,或因惧怕你而违心的满足了你的非法要求。”董自会毫无表情的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
  “告诉你,我也曾经有过对你让步的想法,但,最终我还是决定拒绝你的霸道要求,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只是单单为了保护我的切身利益,同时也是为了教育和拯救你!”此时看热闹的人已围满了门外。
  “我在龙河村的这几年里,亲眼目睹了你一次次的以‘地头蛇’自居而坐地欺人!假如我这次也违心的满足你的非分要求,那么你的‘地头蛇’霸欲意识将会再次升级和膨胀!那样,不但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你的敲诈与勒索!同时,你也会因此而更加贪得无厌,最终落入法网!”我坦诚的道出了我的真实目的。
  “我诉你的案子至今没审,那不代表永远不审!更不代表法律允许不审,现在不审,那是因为赣榆县人民法院的权力掌握在腐败分子的手里之故!我相信,法院的权力不会永远掌握在像张庆爱、张兴亮之流的腐败法官的手里的!总有一天,会有主持公道的!”我接着说道。
  “我现在仍以老朋友的心态说一句,只要你从今改邪归正,不再坐地欺人,你以前对我的损害和给我造成的损失,我可一笔购销!倘继续以‘地头蛇’自居而坐地欺人,我一定会和你算总账的!”我又毫不隐瞒的对董自会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董自会不以为然的嘿嘿一笑,轻蔑的说道:“你姓刘的是有点小本事,但是,你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古训。”
  “再告诉你,你如果胆敢不听我的话自觉地滚蛋!以后也用不着我亲自再来赶你了,我可以找一个人来替我赶你滚蛋!”董自会高傲的摊牌说道。
  “你别来这一套!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为别人去违法犯罪的憨蛋愣种!”我不屑的对董自会回答道。
  “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刘顺武已如此落伍!当今社会,不管是平民,还是国家干部,只要给足了钞票,叫他干啥就干啥!叫他杀人都行!”董自会洋洋自得的喊道。
  “明白告诉你,我已经找好了人了,这个人不是普通人!只要他出面,你刘顺武就必定滚蛋!…到那时,即便你离开了龙河村,但你已经脸面丢尽,威信扫地!如知趣的话,还是你自己趁早默默地离开我龙河村!”董自会说完,像得胜的将军,傲首挺胸出了屋门。
  此时院子里围观者约百人之多。
  …“你们等着看吧!他刘顺武不出一个星期就得滚蛋!”董自会面对围观者又重复了他的誓言。
  下接:冤洋泪(65)
  刘顺武/文 电话:15161368118
  2011年2月23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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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5)
  “顺武啊!董自会改为贿买他人替他糟蹋侵害你,这一招可毒啊!你可要注意!”表叔沉重的提醒我道。
  “贿买别人侵害我的方子董自会已用了好几次了,但都没达到目的,反落下笑柄!”我笑着对表叔说道。
  “怎么落下笑柄?”表叔笑着问道。
  如是,我把董自会的几次贿买他人的经过与结果讲述了一遍。
  “那他怎么现在还说已经买好了人呢?”表叔究问道。
  “我看董自会的表情,这次他是实有把握的,你还是小心点好!”表叔提醒我道。
  “这个家伙这样嚣张跋扈!靠山是谁?”小表弟瞪眼问道。
  “你估计他能买谁来对付你呢?”妹夫接着问我道。
  “就那么几个,他们都骂过董自会,不会听他的了!”我也犯疑的回答道。
  “表叔说的是,据董自会的言语表情,可以肯定的说,他确实是贿买好了替身来整你了!”妹夫又严肃的提醒我说道。
  “我也是这个感觉!”我忖思。
  “董自会贿买的到底是何山之妖呢?是贿买了一个?还是两个?还是更多呢?”我难于预测。
  “是他?…,不可能,是他?…也不会,那就是他,…也不会!!”我一一驳去自己的假想。
  “董自会买人来,将采取什么手段捣乱破坏?”我自问道。
  即日下午,我带着这个问题,去了法庭。
  我有意的当着其他法官向张兴亮讲述了董自会对我的威胁言论。
  “他董自会的话还不如狗屁!别听他瞎吆喝!”张兴亮听完了我的叙说后,笑着说道。
  “根据董自会的言语表情,这次不同往次!”我认真的回张兴亮说道。
  “那你就等着,等去了你不就知道是谁了吗!”张兴亮带有烦厌的对我说道。
  …
  为了防范袭击和侵害,我去县硫酸厂搞来20公斤浓度硫酸,装了几十瓶,分摆放在各出入口和方便自卫的地方备用。并安排了三人轮换昼夜值班,吩咐值班人员:不管是谁来犯,如不听劝告执意侵害,就甩洒硫酸自卫!
  …
  一天下午4点许,我在县城忽遇一熟人,(暂不公开其真实姓名)他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说:“…董自会这次贿买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这个人只要出面搞你,你可就必遭劫难!”
  “董自会这次究其是贿买了谁?你告诉我。”我嚷求道。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还没定下来。”那人对我说道。
  我对其言语不完全相信!
  在猜测中度过了数日后,…
  1991年1月8日晚饭后,龙河中学校长系几位老师和龙河公安派出所所长等几位民警一同来看录像,因正放到半场,故,我请他们到楼上办公室喝茶等后看下一场。
  我们边喝茶,边闲扯着。…
  忽然,值班的董淑松进来抓着我就往外拉,我被这异常的举动弄糊涂了!
  “你要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董淑松一直把我拉到楼梯口,轻声对我说道:“董自会买的那个人来了,你快躲起来!这里由我应付!”
  “是谁?!”我惊讶的问道。
  …
  董淑松告诉我说是张思金带一个人气势汹汹的来找你,看样子听口气,董自会贿买的一准就是他张思金,并告诉我说,他已经把张思金俩人安排到我母亲的屋里了。
  “这不可能!张思金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我由惊转喜的说道。
  “大哥,我没看错!张思金肯定是来找茬的!”董淑松再次肯定的对我嚷道。
  …
  听得董淑松的话,与张思金同住一院的情景立刻浮现在眼前。
  张思金在部队转业后,被分配到龙河乡,任中共龙河乡党委组织委员。
  其夫妇两人,带一男一女俩孩子,共四口人。
  由于当时乡政府缺少房屋,多年来,党委有多人无法带家属上班张思金初来乍到,就更谈不上分房子了!
  我木器厂所用房屋是乡政府的公房,党委鉴于有合同佐证,尽管想把我所用房屋要回去分给政府官员做家属房,也一直不能开口。张思金来龙河后,也提出要房子,党委就告诉他实际情况,并要他自己亲自找我商量,是否可以让几间房子给他住?
  在张思金还未找过我之前,有人就已告诉了我,并有人告诉要我不要让。事实我也有不让的打算与决心,我如果愿意出让,那也早就让出给了别的官员了。
  后来,张思金登门找我时,我们经过短时间的谈话后,其给我的印象特别好!故而,我二话没说,就同意把三间办公室让了给他。由此,我们在同一个大院里居住了二年许。在同一个院子的日子里,我们互助互帮,相敬如宾,亲如兄弟。
  …
  下接:冤洋泪(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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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6)
  钱多可买鬼推磨,
  无钱君子也小人!
  …
  张思金不可能因钱财而去为他人作孽!前几天他来我这里时,关心我的心情仍溢于言表,难道张思金也会被“多钱买来推鬼磨”?…,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如果他不是被贿买而来发难我,那他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突然一反常态,撕下原有的诚实与善良外衣,还没见我的面就气势汹汹呢?嗯!肯定有文章!”我又寻思。
  “不管怎样,我要见一下,以便探识他张思金到底是…”我坚持道。
  “你非见不行,那我要和你一块去见,一可以见证,二也好保护你。”董淑松坚持道。
  最后,我接受了董淑松的要求。
  妈妈住的是底楼东头的单间里,约十五平米,门朝南,装一带上亮子的单扇向东内开空心门,后墙和东山墙各装1.5X1.6米的玻璃窗,室室内采光、通气效果都很好,这里是妈妈的卧室,也是我家吃饭的地方。
  母亲睡的是一张中型双人床,靠后墙,顶西山安放,床东头放一只965型大箱,靠西山的床前,放一1.5米高的菜厨,厨下床前放一张小饭桌。如此,饭桌的前面加东边也就剩3平米许的活动区域。
  我在前,董淑松随我身后。
  我推开房门,见妈妈靠西,张思金靠东坐在床沿上,张思金的妹夫王普爱在饭桌东头窗下蹲着。
  “你带他来干什么?要打仗吗?”张思金见我和董淑松进来即刻涨红了脸,窜至我跟前,双手拥着我的前胸,边往外推边连连叫道。
  “好侄子,有话好好说,莫打仗!”…妈妈在后边拉着张思金的衣服苦苦央求道。
  “告诉你姓刘的,要打仗,再来三个两个也不怕,我在部队学的就是打仗!”…气冲牛斗的张思金恨恨地说道。
  “好,那就叫淑松站在门外吧!”我让步说道。
  “不行!要他离远点!我们说话不准他听!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张思金接着嚷道。
  “好!那你就走吧!”无奈,我推开董淑松,关上了门。
  “什么话?你说吧!”我在饭桌南边坐下,对张思金说道。
  张思金没有回话,忽然奔到门前,猛的拉开房门。
  董淑松返回门外监听,已在张思金的预料之中!
  “你离远点!这里与你无关,不许你偷听!”张思金对着站在门外的董淑松吼道。…
  张思金目送董淑松离去后,把门关好,重又回到床沿坐下。
  “实话说,我是带着气来的,就因为我经手给你借我妹妹那1000.元钱你没及时还上,我妹妹经常找我发脾气,今天我带着妹夫就是要钱的,你拿来吧!”张思金不阴不阳的对我说道。
  “老张,我的情况你很清楚,用不着再跟你解释了,现在我虽开业,但开业头十天是免费的,这才收了两天的钱,估计也就几十元,在售票员那里,你现在要钱,我确实拿不出来,别说借也借不到,就连欠我好几年的债也要不回来!我…”我解释道。
  “算!算!你别说了!我不听你这些废话!”张思金不耐烦的站起来打断我的话说道。
  接着,他从上衣左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说道:“你照着这个抄一下。”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这是他自己预先拟写好了的所谓《还款计划》。
  我看完了以后,笑着又递给张思金说:“老张,别这样,写这个没有基础根据的所谓《还款计划》是没有用的,最终也是空头支票!王XX(原黑林乡长)欠我那么多钱,口头承诺、并且还是自愿写的《还款计划》,但,到头来,不是也没兑现还我一分钱吗?这个事实你非常清楚;我欠你们的钱至今没还完,其原因不用解释,…,现在我已经又营业了,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和害怕了!请你相信,我保证在腊月二十四之前,还清所有账目,你知道,我刘某向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的。”…
  张思金似乎没有注意听我说话,而瞪眼凝神,侧耳倾听门外…,忽然,他像扑捉猎物一样,猛窜到门口顺势拉开了房门,…只见董淑松又站在门前…
  愤怒的张思金扑上去,连撕带拽的把董淑松拉出10余米远。…
  …“快给我抄!”喘着粗气回来的张思金,进屋便再次把那所谓的《还款计划》往我手上一塞命令道。
  此时,张思金的阴谋已非常清楚了。
  “老张,你千万不要这样,要账讨债,是理所当然的,但,你用这种手段讨债,既不道德,也非法律所允许的,”…我沉重的向张思金述说着。
  “你少来这一套!我不用你给我上课!”张思金气愤的打断我的话,
  接着吼道:“你看透了吗?今晚你抄也得抄,不抄也得抄!再不抄,我拿着你的手也得抄!”
  张思金原本的稳重、和善面孔已荡然无存!
  此时,我已认定其确是被董自会所贿买!
  看来,不抄是不行了!我想。
  但,若根据他拟定的还款日期,就必然打破了我优先还付赊欠放大机、喇叭、排椅等价款的承诺。
  “这样吧,我把你规定的还款日期改为腊月二十四,行吧 ?”我乞求道。
  “不行!一个字也不准你改!”张思金铁青着脸冷冷命令道。
  在如此逼迫之下,我抬手撕下盖在饭橱顶上的白纸一角,照抄了张思金精心设计的所谓我的《还款计划》。
  下接:冤洋泪(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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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7:1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7)
  漫漫长夜话往事,世态炎凉心不平。
  在我执笔抄写《还款计划》的时候,张思金一直站在我的身后右边,他拱背虾腰,口念着,眼盯着,督视我的抄写。
  在我抄写完最后一个字抬笔的瞬间,该《还款计划》随即被张思金抓到手中。旋即,开门,推开仍站在门外的董淑松,无声的愤愤离去。…
  “大哥!他叫你抄什么的?”目送张思金两人远去后,董淑松问我道。
  “楼上他们都还在吗?”我没有回答董淑松的问话,而另问他道。
  “所长他们有事回所去了,校长他们在里面看录像。”董淑松回答道。
  “走,到楼上说。”我边对董淑松说着边径自上楼去。…
  “你坐下。”我示意要董淑松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道。
  “你听见我们在屋里干什么的?”我问董淑松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听“抄”,“抄”的,到底是抄什么的?”董淑松不解的反问道。
  “张思金叫我抄《还款计划》的。”我回答道。
  “什么《还款计划》?怎么?你还欠他的钱?”董淑松诧异问道。
  “是的,我是欠他的钱!”我沉重的回答道。
  “你怎么还欠了他的钱?欠多少?”董淑松又问道。
  “说来话长了!”我陷入沉思之中,接着述说道:“那还是我与张思金住同一个院子的时候发生的事。”
  1988年7月的一天下午,张思金在我办公室正与我闲扯,忽然,承包我门市的承包人(下称:承包人)来找我,问我月息1.5﹪的民间高利贷款能否用?我回答说:那要根据你使用的周转时间和赚回的利益来决定,…。经过其该期进货情况与出售的情况,认定如此利息的贷款也可以用。
  张思金听后当场扼腕道:我妹妹送来3000.00元钱,要我代他放贷,该钱放在我这里数十日也未放出,昨天我又送回妹妹家了!
  见状,我就圆场要张思金再去拿回来给承包人用。
  第二天下午,张思金又满脸的无奈来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昨天我没去妹妹家,今午饭后我才去了妹妹家,妹妹的钱已放出2000.00元,还剩1000.00元,我拿了回来,可送到门市时,承包人已用了别人的了,不用我这1000.00元了!”
  张思金还无奈的说:“现在我进退两难,无法向妹妹解释。”
  见此状,我就解围说:“你如感到为难送回,那就留在我这里吧。”
  张思金很不好意思的说:“你也不是急用钱,再说,就算急用钱,这区区1000.00元对你木器厂来说也是有与没有都一样,你这是为我解围而已!我怎好意思把这个难题转给你呢!”
  我计算了一下,1000.00元一月也就15.00元利息,如是我决定出个几十元,把这1000.00元钱放在我这里三月五月的,也就是几十元钱的小事,但,可以给张思金一个顺畅的台阶下。如是我就坚持把那1000.00元留在我厂里了。
  张思金深知我留他这1000.00元钱是帮他解围,故在签写借据时,张思金坚持月息按1.2﹪计算,而未按1.5﹪. ”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为帮张思金解围而做出了一个小小的牺牲,才欠下张思金这区区1000.00元钱!”董淑松醒悟道。
   “是的,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对董淑松说道。
  “你们当时约定是什么时候还款?”董淑松问道。
  “约定‘春节前一次性还清本息’。”我回答道。
  “就那么区区1000.小钱,对你来说,今天是难如登天,但在1988年来说,那还算钱吗?你为何要拖到今天?!”董淑松又不解的惋惜道。
  “1988年秋,在新厂建设时,我曾要求还付该款,张思金以还未到期为由而拒收。”我回答道。
  “那到了1988年底,你怎么没还呢?”董淑松又追问道。
  “你听我讲。”我对董淑松说道。
  “在新厂建设中,我总早起出发,很晚归宿,我与同院两户很难见面, 11月间的一天清晨,当我启动摩托车要出门时,同院的张传树哥嫂拦住了我,他们为祝贺我的新厂建设,特备烟酒送我表示祝贺,正当我与张传树哥嫂致谢客让时,张思金夫妇也过来向我道贺,寒暄后,我当着张传树哥嫂的面再次提出了要还付该款的要求”我又继续叙述道。
  “这次张思金又拒绝了?”董淑松问道。
  “是的,但,这次张思金不是因不到期的原因,而是鉴于我的实际情况;基于帮助我的目的而不要的。”我又解释道。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董淑松又问道。
  “他这样说的:老刘,你的情况我听说了,欠你债的那些人原本都承诺答复还款给你建厂,但他们现在一个都没有还的,你现在资金正紧张,我怎么能要这个钱呢?你不要老惦记这千把块钱,我跟你说,这个钱你不用急,一年二年都行,啥时宽裕了再还,到时计息还按原定的计算就行了。”我向董淑松学说道。
  “我还对张思金这样说:那钱是你妹妹的,你妹妹若有急用钱的时候来要钱,万一我又拿不出来怎么办?我看趁我现在手中还有点钱,还了心就静了。”我又向董淑松学说道。
  “张思金听后对我说道:你把我看扁了!你放心!万一我妹妹要用这区区1000.00元钱,我决不会难为你的,这点小数我拿的出来!”我继续学说道。
  鉴于此,张传树哥嫂也帮张思金说服我,如此,该千元债务就在债权人的善意要求下变成了无期借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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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8)
  漫漫长夜话往事,世态炎凉心不平。(下)
  “我一看张思金一来的架势和态度,就知道董自会贿买的那个人就是他!所以我立即把他引到大娘的屋里,我的目的就是要给你创造机会,叫你躲一下,但你不听我的话,你这一抄,张思金下一步就以履行《还款计划》为借口,可以公开的任意捣乱侵害了。”董淑松遗憾的说道。
  “对!下一步,他就是具体的侵害捣乱了。”我应答道。
  “董自会把张思金买出来,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感叹地自语道。
  “我看张思金逼你抄写《还款计划》的行为,比黄世仁逼杨白劳签字画押的行为更为狠毒!”董淑松愤愤的说道。
  “张思金逼我抄写《还款计划》的行为,是违反现在法律的行为!”我肯定的对董淑松说道。
  “既然张思金的行为违法,那你就去告他不就行了吗!”董淑松说道。
  “我明天就去法庭,请求立案依法处理。”我对董淑松说道。
  “你估计张庭长能管吗?”董淑松问我道。
  “应该管,但,也不一定管!”我做了无奈的回答道。
  “怎么应该管,也不一定管?”董淑松不解的问道。
  “按照法律,此案应该管,但,法律是死的,法律本身自己是没有价值的;法律是靠活人掌握与执行而发生作用的,因此,活着的执法官员,决定着法律的价值,他愿意按法律办案,不愿意按法律办案,如何依法办案?都是靠执法官员去决定的,因此有——法律是不会说话的法官,而法官则是会说话的法律之说。就龙河法庭来说,这个法庭,就是张兴亮的,如同企业个体经营户经营一样;到法庭打官司告状,是张兴亮说了算!受理如否?胜败如否?皆如此!”我严肃的说道
  “所以,我说可能管,也可能不管!”我望着董淑松惊异的眼神又补充说道。
  “那你估计,你这案子,他张兴亮管还是不管?”董淑松问我道。
  “估计他不管!”我明朗的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管?”董淑松接着问道。
  “这个案子实质上与董自会有直接关系,这个关系外人一般不知道,但,我肯定的说,张兴亮知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知道!”我瞪大了眼睛对董淑松肯定的说道。
  “既然他不管不受理,你还去找他干什么?”董淑松又问道。
  “我明知它不受理,也得去报案,请求立案,如果我不去请求立案,后来不管发生怎么严重的事,他都会以报案迟了为由推脱和扯皮。”我对董淑松解释道。
  “你报了案,他张兴亮也不管,张思金不是照样来捣乱和侵害吗?”董淑松又问道。
  “如果张思金来履行所谓的《还款计划》,我就用家具相抵,豁出多给他一些。”我回答道。
  “大哥,你估计低了,他不会要你的家具的!要你的家具,就达不到搞垮你的目的了!只有拿走你的豆腐加工机械,或者放映录像设备,才能让你瘫痪,让你瘫痪,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董淑松贴切的指出道。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你也知道,豆腐加工机械不是我的,那是成学谭的,电视机是张涛的,他还是在职军官,张思金如果抢走这些设备,我想,那时成学谭和张涛就会起诉他的,那样他可就要吃官司了!我想,他张思金再怎么财迷心窍,也不会冒此天下之大不韪的!”我十分把握的对董淑松说道。
  “你不是说张兴亮不管吗?张兴亮不管,你们怎么打官司?”董淑松问我道。
  “我起诉,他张兴亮敢不受理,张涛他们起诉,我想,张兴亮可能不敢不受理!”我解释道。
  “大哥, 我看不管怎样,把那1000.元还了不就没事了吗?”董淑松对我说道。
  “你说的也是,如果张思金确实是为了讨那1000.元债务,我给他家具他会很高兴的!因为他过去曾经要买过我的自用家具的。”我说道。
  “如果他张思金不是为了那1000.元的债务,而是为了搞垮我,那我就算把钱还给了张思金,最多也是张思金不出面捣蛋了,到那时,董自会照样还会再去贿买另一个人来捣蛋的!董自会要把我搞垮的誓言是不会放弃的!”我对董淑松说道。
  “那只有坐等张思金来兑现那个《还款计划》了?”董淑松又问道。
  “不!我明天早饭后先去法庭,然后也去要债。家里的事,还得靠你了”我对董淑松说道。
  “大哥,你尽管放心的去办你要办的事,家里的事你不用惦记,我会安排处理好的。”董淑松对我说道。
  “这几天是特别的日子!我们把张思金视为董自会贿买来的人,也只是根据表面现象来决定的,到底是或不是?还要有事实来认证,假如张思金不是董自会所贿买的人,那么董自会所贿买的人这几天就会出现,你一定要特别注意!”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董淑松会意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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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7:49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69)
  心黑行无良,无德人疯狂。
  第二天,亦1991年1月9日。
  早饭后,我去了龙河人民法庭。
  “我是来请求立案的。”打过了招呼后,对张兴亮庭长说道。
  “立什么案?”张兴亮问我道。
  我把张思金如何逼我抄写《还款计划》的情况统述了一遍。
  “你说的都是真的?”张兴亮问我道。
  “当然是真的。”我回答道。
  “你不是常常人前说:在龙河工作的国家干部当中你最尊重的,唯张思金一人,说他有文化、有涵养,是德才兼备的标准人才!并且你们的关系一直也很好,怎么竟会突然乘你之危,无情无义做出如此卑鄙的落井下石行为呢?!不可能!”张兴亮似乎不无讥讽的说道。
  在场的法官和来打官司的群众都静静地听着,无人言语。
  “情况我已经都讲了,你看怎么办?”我别无选择的说道。
  “按你说的,也就是写了个字据而已,并没有实际侵权行为,这不够立案条件,我看等一等,我抽空去一趟,看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然后根据情况再说,如果张思金真敢违法胡来,你要相信,我会依法制裁他的!这个,你尽管放心!不然,还要我们法院干什么?!”张兴亮对我说道。
  “好!那就这样了。”言毕,我离开法庭,去找我的债务人讨债去了。
  在我木器厂经营的五年中,留下了约两万元的欠账,每年都要派出专人讨债,但,都是干搭上讨债人的工资,一分钱也要不回来!后来我把低于300.00元以下的欠债全部放弃了,如此还剩下约1.5万元许,这些欠债人只有五分之一是群众,其余的都是国家干部!其中一位欠最多的是5000.00余元!(此人1987年逝世!其所欠债,至今一分没还。)
  当天讨债,仍像往常一样,转了一圈,空手而归!
  1991年1月10日,我们正吃早饭,张兴亮来到我厂。
  “你吃饭了吗?”我起身问道。
  “没有!一清早,你嫂子就催我去张思金哪里去问你的事。”张兴亮面带笑容的对我说道。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开始不承认是他拟好了要你照抄的,我说你说是他先拟好了逼你照抄的,有董淑松作证,最后他也没否认,但他却坚决说到期你如不给钱,他就来拿你的财产,若打官司,他就不承认是照抄他拟好了的了。”张兴亮对我说道。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我问道。
  “我看这样吧,随他的便,到时再说!我已经告诉他了,要他对你依法提起诉颂,他自己不能凭那个《还款计划》到你这里拿任何财产和物品,如果硬性做出法律所不容的事,到时我必须按法律办事!”张兴亮认真的说道。
  我无语。
  “就这样吧!我回去吃饭,今上午我还要下去。”张兴亮起身说道。
  “张庭长,我诉董自会的案子立案好几个月了,你打算那天开庭?”我问道。
  “你别急!比你立案早的现在还没审理的也还有几十个,按排号顺序来!”张兴亮满脸的情绪说道。
  “你估计还要多少天能排上?”我紧追了一句问道。
  “嘿!这你叫我怎么说得准呢?没法说!”张兴亮不耐烦的回答道。
  “好!那你快回家吃饭吧,我等着你的传票!”我无奈的对张兴亮说道。
  …时间在焦急中一天天慢慢的爬过
  1991年1月27日,亦腊月十二,龙河集日。
  夜12点许,最后一场放映录像收场后,董淑松与售票员核对了当日票款后,对我说道:“今天又比昨天多卖了20多元。”
  “今天因为逢集,所以人多点。”我说道。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主要是外出打工的回来的人一天天多,过几天学生放假了,人会更多。”董淑松高兴的说道。
  “这些天没有任何人来闹事,这就百分百的说明了,张思金就是董自会所贿买的人。”董淑松肯定的说道。
  “事实他张思金当晚的行为就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今下午XXX来坐了一会,他已经明白的告诉我了,承认我们猜的对。”我对董淑松他们说道。
  “根据那个所谓《还款计划》,明天就到期了,我们得怎么办?”董淑松问我道。
  “你们先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我笑着对他们说道。
  “我说,该怎么干还怎么干,看他到时是什么行为,到时再说。”董淑松对我说道。
  “对!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到时后听我指挥就对了。”我清楚的告诉他们说道。
  “你们这些日子都很负责,很辛苦,我很感谢你们,但,我现在的情况你们都很清楚,也只就是说句感谢话了,请大家谅解。”我真诚的对他们说道。
  “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开业以来,你没有违背诺言,没有出手干预收入,都由我们经手用于偿还了所赊欠设备的款项和发放我们的工资,这样下去,估计到腊月二十四,我们就能还清所有的赊欠款,你没改变诺言,这一点,我们也很感谢你。大哥,你相信,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跟着你干的,只要你说话,我们就照办!”董淑松对我说道。
  “谢谢你们!”我激动的对他们致意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明天照样营业,到时候张思金要搬东西,你们不要阻拦,不要与他争吵,听我的,我叫你们帮忙,你们也要听话,这里特别我要说的是,不许动手打架,我肯定的说,只要我们不反对他搬东西,他张思金不会动手先打我们的,如果他张思金是以要钱为目的,我会满足他的,给他两倍三倍价值的物品都行,只要青山在,总会有柴烧的!” 我向他们释明道。
  “对!等张思金来要钱时,商量多给他几样木器家具,家具对你来说无所谓,过时再做!”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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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8:02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0)
  心黑行无良,无德人猖狂。(二)
  1991年1月28日,天气:晴。
  8点许,豆腐加工、录像放映已开始营业。
  因木器生产车间没有建好,工人一直是上门服务,在外生产。
  早饭后的惯例,是去在外生产的场地看看,然而,今天我不能去了,我必须在家等张思金的到来。
  我仰卧在沙发上,闭目思想…
  从抄写了所谓《还款计划》至今,已20天了,这20天,董自会一直没来哄闹,因此,这20天是三年来最安稳的20天,这安稳无事故的20天的感受,对我来说,真是美不可言!...
  “大哥,张思金来过没有?”董淑松打断我的遐思进屋问道
  “还没来。”我回答道。
  “坐吧!”我招呼董淑松说道。
  “我已经说了,张思金来了以后,只要他不找你们的事,你们不要管,一切由我处理,如需要你们,我自会招呼你们的,一定要记住!且莫胡来!免得节外生枝!”我嘱咐道。
  “记住了!放心吧!”董淑松回答道。
  “看苗头,今天观众比昨天肯定要多。”董淑松欣喜的告诉我说道。
  “现在的观众数比昨天同时观众数量多了?”我问道。
  “最低增多10位!”董淑松笑着对我说道。
  我无言的对董淑松报以微笑。
  “我估计,仅录像放映,从腊月二十四至正月十五,平均日收入3000.00元只能多,不会少!”董淑松兴致勃勃的对我说道。
  “等把张思金这关过去后,我把录像放映这项承包给你,你看行不行?”我认真的对董淑松说道。
  “行!那怎么不行!”董淑松欣喜不迭的回答道。
  “淑松!快下来!”忽然下面值班的招呼董淑松下去。…
  少顷,董淑松又回到楼上办公室。
  “我还以为张思金来了呢!原来是几个小孩打架,我把他们劝开了,都走了!”董淑松进门对我说道。
  我和董淑松谈话间,不时有前来找我的人,他们有的来洽谈请我们下乡包场放映,也有前来定做家具的,交谈中,不觉时已近午。
  “这都11点多了,张思金怎么还没动静?”董淑松接着说道。
  我没有回答,因为原因是宽泛的,无法确定。
  “今中午我看别清场了,继续放映。你看呢?”董淑松自转话题问我道。
  “在没还清赊欠设备的钱款前,放映的事,你看着办,不要找我,你决定就行了。等还清了设备款,我们就签合同承包给你。”我交待说道。
  “大哥,你得想办法要张兴亮快点审理你诉董自会的案子,事实上,董自会欺负你这几年,全怪张兴亮不审这个案子的缘故。”董淑松认真不平的说道。
  “是的,我何尝不知!但,那没有办法!只有如此等待最佳时机了!”我无准确贴切的回答道。
  “什么最佳时机?难道打官司也讲季节?”董淑松瞪着异样的眼神问道。
  “对!打官司,特别我打的这个官司,有别于一般的官司,所以,要在特有的司法氛围中,才可以得到依法公断,否,尽管你用尽脑汁撞破头,也无济于是!”我不由的流露出不平与气愤的说道。
  “姐夫来了!”随着董淑松的招呼声,成学谭*进屋了。
  *成学谭——赣榆县金山镇,我妹夫。
  “张思金来了没有?”成学谭进门就问道。
  “姐夫你坐,我下去提水。”董淑松说着下楼去了。
  “柏英*怕豆腐机被张思金抢走,所以要我来看着!”成学谭说道。
  *柏英——刘柏英,我的胞妹。
  “大哥,到这时张思金还没来,上午就不会来了,姐夫带鸡来了,我去买酒,再添俩菜,今中午咱哥仨趁机再享受一下安稳美好生活吧!”董淑松放下水壶笑着对我说道。
  “那你多买两个便菜吧!杀鸡来不及了!”我吩咐董淑松道。
  “鸡是做好了的,热一热就行了,不费事。”董淑松话毕离去。
  “柏英说二哥这些日子肯定精神不好,特杀了一只鸡做好了要我带来给二哥补补身体。”成学谭含笑说道。
  “这几年拖累了你们一家,没有你们的帮助和接济,单靠我自己,恐早就撤出这块阵地了!”我不无感激的说道。
  “二哥你可不能那么讲,一家不说两家话,我们有困难的时候,你不也是积极鼎力相助吗?现在你遭难,我们能袖手旁观吗?”成学谭深情地说道。
  “你说的是,那是道理,但,有恩不报者,有,恩将仇报者,也有;就说欠账吧,我原先有钱时,不在乎,欠就欠着吧,我现在被逼的就差上吊了!这些欠债户就是不还,实话说,其中确实有有困难的,但像XXX…,他们都是国家干部,说没有钱,你信吗?”我越说越气。
  “二哥,你应该早就明白,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还你,那个钱,你只有起诉,通过法律渠道解决。”成学谭指明道。
  “你说的没错,他们开始就没打算还!但是,现在通过法律也不行!”我对成学谭说道。
  “通过法律渠道怎么还不行?你还要顾及他们面子么?!”成学谭愤愤的说道。
  “菜来了!我们边喝边谈!”董淑松摆放着菜,说道。
  “学谭,我不是说还要顾及那些欠债官员们的面子,是法庭不给立案!”我端起酒杯对成学谭说明道。
  “这龙河法庭不给立案,你去县法院立案不行吗?”成学谭不服的对我说道。
  “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我欲言又止。
  “咱们现在不谈那些烦人的事,等过了张思金这一劫,看情况再说吧!”我无可奈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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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1)
  心黑行无良,无德人猖狂。(三)
  1991年1月28日,夜11点。
  “张思金还来不来呢?”成学谭站起来,跺着冻僵了的双脚自语道。
  “你先睡吧,凄冷的,我再等等。”我对成学谭说道。
  “你也睡吧,这就半夜了,估计不会来了!”成学谭对我说道。
  “我等录像收场再睡,你先睡吧!今晚恐怕录像要到2点才停。”我说道。
  “我也睡不着,就等和你一块睡吧。”成学谭说道。
  “你估计张思金会要你那些财产?”成学谭接着又问道。
  “我已经说过,如果张思金是为了钱,他就会要我的家具,如果是为了代替董自会致我死地,他就会丧心病狂地挑能致我企业瘫痪的生产和营业设备。”我明确的又对成学谭说道。
  “借条上原数额为1000.00元,我已经还了200.00元,但,他没给收条,就算他否认了那已还的200.00,现在本息加在一起,最多也就是一仟三四百元,我计划给他一张床,一张办公桌,再加上沙发茶几,估计他就会非常满意了!如果他还嫌少,我就再给他衣橱,书橱等,反正我豁出不管亏多大的本,也要了结张思金的这个账!”我决心十足的说道。
  “也不能太随他的要求了,不让他吃亏就行了!”成学谭表态说道。
  2点许,录像收场了,张思金也没来。
  次日,即29日,张思金没来。
  30日,张思金没来。
  31日早饭后,我去了龙河法庭。
  “张思金找你了没?”张兴亮问道。
  “没见!”我回答道。
  “这些天怎么样?”张兴亮关心的问道。
  “三年来,就这20来天是平安无劫无灾的日子,我现在才真正感觉到,平安无灾无难的滋味和价值,及平安无灾无难的重要、可贵!”我越说越激动。
  “木工现在在外施工,除去工资,所剩寥寥;豆腐加工,日入约10——20元,除去电费、修理、工资,日余不足10元;录像开始的头10天是免费放映,后来收费了,开始入不敷出,后来慢慢有了余利,最近这两三天的收入一天高于一天,估计腊月二十四日至正月十五这段时间,是录像放映旺季,根据邻乡往年的情况,日均收益不会低于300.00。”我像汇报一样说道。
  “看来你91年要翻身了!”张兴亮笑着说道。
  “庭长,我的翻身关键是要有你们法院的帮助,不是有——司法要为企业保驾护航之说吗?说现实点,如果你早点审结了董自会的侵害案,我根本就没有不兴旺之说!”我更激动了。
  “哎!你这话是说董自会侵害了你,全怨我们了!”张兴亮脸红着反驳道。
  “不是你们!而是你!责任都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更具体的纠正道。
  全法庭无人插话。
  “你跟董自会是好朋友,我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友谊才拖至今日不审的!你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张兴亮又辩驳道。
  “你这好心,不是对我而言!”我没有退却的反击道。
  “哎!老刘!这是干什么?有事说事,别胡扯!”一法官圆场说道。
  “老刘!说真的,庭长为你的事真的废了不少的心!那天庭长跟张思金谈话我也在场,庭长警告张思金的话,我都听不下去!”一法官插话说道。
  “是的!为什么张思金这几天不敢去你那里闹了呢?!那都是庭长给你做的工作!”那法官又举例道。
  “我理解你们,张思金之所以没来捣乱,这里肯定有庭长的工作,但,其力度、效果,还有待于日后事实来证明。”我话中有话的说道。
  “你放心!张思金绝对不敢去捣乱!他毕竟跟董自会是有区别的!他是受过党的多年教育的国家干部,他决不会为仟把块钱去做违法的事的!”张兴亮面带笑容的对我说道。
  “还是干部有水平!”我心中暗想。
  “你尽管好实经营!只要你不违法,不会有人再去捣乱了!如有人再去捣乱,我一定会依法制裁他们的!包括董自会和张思金!”张兴亮的话语干脆,咯叭响!
  1991年1月31日,亦一九九O年农历腊月十六日,虽处冬腊之季,然,暖融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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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0:5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2)
  心黑行无良,无德人猖狂。(三)
  1991年1月31日的白天平安的过去了。
  晚10点许,董淑松忽然喊我,说张思金王普爱来了,要我到院子里见他们。
  月光和灯光的照射下,张思金那冷酷如刃的面部表情闯入我的眼帘,迅即横身皮肤紧缩,抖颤不能自禁!
  “老张,上来坐会吧!”我强打精神对张思金招呼道。
  “对!上去坐坐,有话慢慢说。”董淑松礼貌的一手搭肩一手托着张思金的背,满脸堆笑的嚷求道。
  “你去忙吧!我跟老刘坐一会。”进了办公室,张思金笑着对董淑松说道。
  “对!你先下去吧!”我也强笑着对董淑松说道。
  “我给你们泡杯茶!”董淑松边拿茶杯边说道。
  “不用泡茶!”张思金站起来夺过茶杯说道。
  “不喝就别泡了!你先下去吧!”我催董淑松道。
  “好!我下去,有事招呼我!”董淑松笑着说完下楼去了。
  “老张,你打算要什么家具,尽管说,多要点也不要紧,家具对我来说,是土产!你看要什么?我叫他们给搬出来!”我笑迎着张思金说道。
  “不忙!人多对你也没面子,等录像收场了,你要所有的人都走了再说吧!”张思金满脸掛笑的说道。
  “谢谢!”我平和地回说道。
  张思金无声的双手抱膝,目盯天花板。
  三人互不理语,室内静若无人…
  “现在11点了,再换带子就得过12点,还换不换?”董淑松进来问我道。
  “不换了!收场吧!”我干脆的吩咐道。
  董淑松转身离开办公室,下楼收拾去了。
  “你下去!要所有的人都离开!连董淑松也不能在这里!”张思金瞪眼切齿低声命令道。
  观众退场后,四位负责放录像的人员都不愿离开。
  “大哥!他万一对你无礼动武怎么办?我们得在这里保护你!”董淑松嚷求道。
  “只要我不反抗,他就不可能动武,你们放心吧!”我说服他们道。
  “他张思金肯定有怕人的事!不然为什么不许外人在场?”售票员说道。
  “他说是为了保护我的面子。”我告诉他们说道。
  “真他妈的婊子立牌坊!都逼债入户劫舍了!还唸良家经!”众人愤慨怒嚷道。
  “大家的心情我领了!你们还是回家好!你们在这里,万一发生打斗,那时,我就有口难辨了!你们清楚,他们早就想找茬致我死地!你们若不离开这里,你们就是不动手,只是拉架劝说,他也会诬告我是有预谋斗殴的!到那时,悔之就来不及了!”我耐心说理道。
  “大哥!你说的我们都懂!但是,你一人在这里,他打了你,连个拉架的都没有!抢了你,连个见证人都没有哇!”董淑松捶胸顿足的嚷道。
  “你说的我也理解!但是,只要你们在这里,就算不打架,拉拽是难免的,张思金自己擦伤碰破,也必然赖在我的头上!那时,纵有千张嘴,也难辨清白!”我重申道。
  “你们若真为我好,请听我的话,离开这里!”我坚决的说道。
  “那这样吧,我们都上那间屋里,我们不说话、不开灯,他不会知道的,我们就在那屋里听你的口令,如果需要我们出来,你就招呼一声,你不招呼我们,我们就不出来,这样你看行吧?”董淑松指着值班休息室说道。
  “对!这样行!”其余的人都附和道。
  “那只留淑松一人在这里,其余的都离开吧!”我想了一下,退步说道。
  “这样也行,我留在这里,你们都离开,但不回家,都到XX屋后隐蔽起来,有情况我就招呼你们。”董淑松安排说道。
  “那就这样吧!你们快行动吧!”我说完就上楼去。
  张思金见我就问:“都走了吗?”
  “都走了!”我回答说道。
  “走!下去看看!”张思金对王普爱说道。
  来到楼下放映厅,我问张思金道:“你说吧,要什么家具?我给你腾出来。”
  “我得大体合计一下,得够我的钱数。”张思金眼盯着放映录像的设备说道。
  “你先把电视机抱出去。”张思金指着放录像的电视机对王普爱说道。
  我我一听要拿电视机,慌忙上前拦住说:“不行!电视机不能拿!”
  张思金上前抓住我的衣领猛地往后一拽,瞪眼咬牙接着吼道:“拿什么,不拿什么?拿多少?我说了算”然后把我推到墙角,咬牙恶狠狠的接着吼道:“你老老实实给我站好!小心我揍你!”…
  此时,王普爱急急拽下连接线,有的是拽下上头,有的是拽掉下头,然后,连线草草握把握把,一起抱出去,…
  …此时,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不知所以!
  张思金和王普爱返回走到我跟前。
  “把扳手拿来!”张思金凶狠的呵斥道。
  我猛然清醒,想,他们要扳手做什么?我顺口回答道:“不知道。”
  “那你把钳子拿来!”张思金又吼道。
  望着面部变形,音似qa叫的张思金,指着方台底下的工具箱回答道:“都在那工具箱里。”
  我呆呆的伫立着,一动不动。
  我忽然想:“他们要扳手干什么?”
  我急忙跑出去,发现他们俩正在拆豆腐加工机!
  我忘记了挨揍的可能,急步跑上去,双膝跪地抱住张思金的双腿,苦苦哀求道:“老张,老张!你不能这样啊!你拿的这些都不是我的!再说,这是我的营业生产设备!…你这等于杀我啊!”…
  “放开!放开!再不放开,我踢死你!”张思金双膝使劲往下一顶,我被顶仰面倒地!
  “不许打人!”董淑松冲上前去抱住张思金喊道。
  “不关你的事!你撒手!”张思金挣脱董淑松吼道。
  董淑松把我扶起来,拍打着我身上的泥土,小声对我说道:“我叫他们都来,夺回设备!”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此时,因张思金的吼叫,引来全村的狗吠!
  我和董淑松无语的站在那里,…
  伴随着狗吠,近百人涌来,…
  他们问张思金:“你们这是干什么的?”
  张思金不语,…
  转过来问我和董淑松,…我们也无语,…
  在众人的愤怒斥骂声中,张思金和王普爱,拉着抢去的电视机,豆腐打浆机离去。(该两机价值约4500.00元)
  苍穹,一轮清月,正冷酷的向大地倾洒着瘆人的寒息!…
  下接:冤洋泪(73)
  心黑行无良,无德人猖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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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3)
  心黑行无良,无德人猖狂。(五)
  我绝望的仰望苍穹,寒月如冰,我不禁连连几个寒颤!
  “大哥,进屋吧,外面太冷!”董淑松牵手扶肩轻声唤道。
  我被机械的领到放映厅坐下,众人也都随之进来,他们有站有坐,围在我的周围。
  “奇怪!张思金怎么没拉回家?而向西奔党委那边去了。”进来一人说道。
  “那他是要送到党委搁着。”有人这样回说道。
  “不是!他是要送到法庭!”董淑松不假思索的回说道。
  哐!哐!…,不大一会,从法庭那边传来阵阵撞击铁门声,从声音和节奏上,可以断定——该敲击无回应,属非正常的强硬敲击叫门行为!
  “对!这就是张思金在敲击法庭铁门的声音!”众人齐说道。
  不断的阵阵哐!哐!哐!…敲砸撞击声,把原本已安睡了的人们惊醒引上大街、把各家狂吠的狗,引上了大街,结群奔向了撞击声的发源地——龙河乡人民法庭!
  霎时,龙河乡驻地陷入了刺耳的长时间的撞击铁门,群狗齐吠的嘈杂哄乱氛围之中,电影里的“鬼子来了、国民党还乡团进村了”的实况,在这里又得以再现!
  “这阵阵敲击大门的声音说明,张庭长没有给予开门!”董淑松高兴地对众人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青年人们说着齐涌而去。…
  据目击者回来讲,张思金请求把所强行抢得的设备交给法庭,但,遭到了龙河法庭张兴亮庭长的严词拒绝!并责令张思金立即退回所抢设备!但张思金执意不退,转而去了乡财政所,请求王莫亮*法官受理,又被拒绝,最后拉回自家去了。
  *王莫亮:当时龙河人民法庭法官,因其夫人在龙河财政所工作,故住财政所院内。
  其现任职赣榆县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

  *图A:张思金该行动路线、相关场所方位图。
  张思金的违法不道德卑鄙行为,激起龙河多数村民的愤怒与不齿,对我的遭遇深抱不平,他们纷纷前来探望与安慰。
  “你明天去法庭,要求法庭快点依法处理这件事,张思金这是借讨债之名,行侵害他人、破坏企业经营之实!”老CP员,伤残军人董淑楼愤怒的指出道。
  “张思金的行为非常明显的说明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致刘顺武的企业瘫痪!垮台!试想,如果他张思金是为了要钱,那么他完全可以索要刘顺武的木器家具,多要一些也行!而他现在竟敢冒着违背法律所明文规定的不容许以讨债的名义扣押生产经营设备的硬性规定,不但扣押了生产经营设备,而且为了达到致刘顺武企业彻底垮台的恶毒目的,竟像摘瓜一样,一种营业设备摘除一个设备的恶毒手段,强行在两个经营项目上各扣押了一种设备!如此,以达到其恶毒目的!”董淑松气愤的对大家解说道。
  “张思金太阴毒了!”众人齐声嗔怒道。
  下接:冤洋泪(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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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4)
  法律是花,法官是法。
  法律是摆设,法官就是法!
  1991年1月31日,董淑松等陪我整夜未睡。
  1991年2月1日,天刚麻麻亮,他们就陪我去了好几趟法庭,但,皆因法庭没开门无果而返。
  天大亮了,我的大脑也清醒正常了,该如何面对目前的劫难?根据庄邻的建议,已确定了应对的几个不同思路。
  “你们都回家吃饭吧!谢谢你们陪我度过了这难忘的冬夜!”我深情的向好心的庄邻道谢说道。
  “饭后你再回来,帮我照看一下,我今天去法庭和法院。”我对董淑松说道。
  我送走了庄邻和董淑松,即又去了法庭。
  我进得法庭大门时,张兴亮庭长正在扫院子。
  “来!”张兴亮冷静而严肃地丢下掃帚,招呼我道。
  我随张兴亮进了办公室,此时其他法官还没有来上班。
  “昨天晚上张思金来砸门,要把机器设备送到这里来,我连门也没给他开,被我好训一顿!谁要你去搬的,你就送给谁,我们法庭没要你去搬,我们不管!并且我还警告他这种行为是违法行为!是要承担法律和民事责任的!要他赶快送回去,可他不听,又拉着去找王莫亮,王莫亮也没收,最后又拉回去了。”张兴亮对我叙述道。
  “现在怎么办呢?”我问道。
  “看来不动真格的不行了!你赶紧回去写个起诉状送来,我好从快审理。”张兴亮边拿诉状专用纸,边接着又说道:“现在是放录像、豆腐加工的旺季,绝对不能耽误!”
  张兴亮拿出诉状专用纸,又找了一份真实的《诉状》给我做范本,随之又细心的教我怎样书写《诉状》和《证言》,此情此景,深深的感动着我!在我满腹感激转身离开法庭的瞬间,差点脱口喊——CP万岁。
  该案案情简单,事理明晰易见,证言也非常容易获取,虽一案需四份诉状,(那时没有复印,只能手写。)但我很快就写好了。
  上午十点许,我带着写好了的《诉状》和《证言》及立案费(50.元)去了法庭。
  张兴亮接过《诉状》和《证言》后,严肃、深情的对我说道:“你现在的经济很困难,暂时就不收你的立案费了,等结案后再交吧。现在已经立案了,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找张思金谈话,”…
  “现在立案了,不给我个立案的字据吗?”我不解地问道。
  “你也没交立案费,给你什么字据?”张兴亮笑嘻嘻的回答道。
  “什么字据也不用,现在就已经立案了!”张兴亮笑着又大声对我说道。
  1991年2月3日,法庭传张思金到庭 ,张思金以开会拒绝到庭,4日再次传其到庭,其又以出发而拒绝到庭。
  2月5、6、7日,我都去法庭,但,都没见到张兴亮,2月8日,亦农历1990年腊月二十四辞灶节,我终于见到张兴亮了。
  他对我说:“现在快过春节了,大家都忙于走亲逛友,没有人手开庭。计划等过了春节再审理该案”…
  尽管我早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料,但,当从张兴亮的嘴里说出来时,还是让我心凉!
  我一听就急了…张兴亮立马安慰我说:“你不要怕!你尽管放心,耽搁你的营业收入,到时将会由张思金如数赔偿的,这,你一定要相信!”…
  我与张兴亮的交往已有七八年的历史了,逢年过节,我们两家总是互送礼品,我把这种行为看作交换“有无”,尽管如此,我们的情谊是愈交愈浓,愈交愈厚!
  由于我与董自会的矛盾没能得到及时解决,故而造成我至今已三年无法正常生产经营,使我的经济陷入极度的困境!然而,此时的董自会却与我恰恰相反,他已靠地头蛇的身份,霸占了龙河的建筑市场,腰缠万贯,一呼百应!因此,此时的张兴亮早已投入到董自会的怀抱里了!
  张兴亮的承诺=空气!这是注定的!我诉董自会的损害赔偿案,他张兴亮也是唱着这套歌拖至今日的!所以,我早已预料到了,深知,我如果没有极其丰厚的贡礼,张兴亮注定还是要耍我的!但,我无力回避和与之抗衡!因为法院只有一个!和董自会的经济实力太雄厚了!
  残酷的现实,再一次把我推到了断崖绝壁上了!
  下接:冤洋泪(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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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5
  绝境思出路,异乡觅发展。
  1991年2月9日,亦1990年腊月二十五日,妹夫成学谭再次来向张思金讨要加工机遭拒。
  “张思金不但不给我,还骂骂咧咧要打我,我看也得起诉了。”成学谭无奈的对我说道。
  我没有立即回答。...
  “我已经起诉了,你还诉什么。”我无所谓的回答道。
  “你诉了,张兴亮不是不审吗?!”成学谭反驳道。
  “那你诉了,他张兴亮就会审了?”我不屑的反问道。
  成学谭无语。…
  “实话告诉你,他张兴亮的执法风格就是——以礼而审!”我对成学谭说道。
  “在龙河法庭打官司,就应了那句——有理无钱莫进来!我诉董自会的案子已立案一年多至今没审,诉张思金的案子也已立案多日不审,我非常清楚张兴亮的常规手段,他之所以拖之不审,是在等候原被告的进贡送礼,最终是——谁送礼,就偏袒谁;如果双方都送礼,那么他就偏袒送礼多的一方!”我接着对成学谭说道。
  “你既然知道这个门道,那你也就送礼罢!”成学谭回答道。
  “你有所不知,我能不送吗?!问题是我送不过董自会!”我无奈的对成学谭说道。
  “那你只能等输了?”成学谭焦急的惊呼道。
  “虽说不是等输,但是,一时也难赢!”我叹气道。
  “此话怎讲?”成学谭不解的问道。
  “我的案子是有理有据的,也就是说,我的案子相关法律依据、事实证据明显且坚固,只要法官大脑正常、态度端正、眼睛不瞎,必判我赢!而不像有的案子,缺乏相应的法律依据和清楚的事实证据,故而,这种案件容易被有意识或者被无意识的错判!但是,那种错判,主审法官的责任容易推脱,而像我的这两个案子,法官不能错判,如果错判,则是明显的法官有意而为之,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对成学谭分析解释道。
  “我刚才说的是我案必胜之理由和根据;我再解释一下关于“我说一时难胜的原因。”我继续对成学谭解说道。
  “我诉董自会的案子案发现已三年多,立案也已一年余至今不审;诉张思金的案子也立案六七天了,张兴亮尽管也摆好开庭架势,但皆因张思金不到庭而流产!我现在预言:张兴亮注定也要把这个案子搞到与诉董自会的案子一样——久拖不审!”我向成学谭预言道。
  “我诉董自会的案子之所以拖而不审,原因很清楚,就是张兴亮受了董自会的贿赂,我诉张思金的案子,也是这样,他张兴亮不敢判董自会和张思金输,但,他张兴亮也不敢违法,违背事实判我输,起码在近期他张兴亮不敢枉判!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拖!拖!拖!”我继续向成学谭解释道。
  “所以你说一时难赢!”成学谭清醒的对我说道。
  “对了!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我回答道。
  “照你说的,那天结案?是无定期的了?”成学谭问道。
  “是的,从心理上应该有所准备。”我对成学谭说道。
  “那你的计划怎么办?”成学谭问我道。
  “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我说道。
  “张兴亮说等过了春节审理,我明知这仍是谎话,但,还不能当面戳穿!只能装作信任无疑样子。”我又无奈的对成学谭诉说道。
  “你怎样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成学谭问我道。
  “我现在只有一条路了——到外地打工。”我对成学谭说道。
  “你打算到哪里呢?”成学谭又问道。
  “现在还没有决定,我想趁春节前在家也没有事,借这个机会考察一下,选择个合适的地方,春节后我就去上班,首先我想去吉林看看。”我对成学谭说道。
  “你是要去考察靖宇县那个校办工厂吗?”成学谭问我道。
  “是的,但不就那一个。”我回答道。
  “既然有这个打算,那你尽管去吧!家里有我照看着。”成学谭慷慨的对我说道。
  “我还没有路费呢!”我难为情的对成学谭说道。
  “路费要多少?”成学谭问道。
  “大约也要100.元吧。”我回答道。
  “我今天正好带来100.元给你们过年的,你先用这作路费,过年的钱,我再想办法。”成学谭对我说道。
  “那行!明天我就动身去吉林。”我当即决定对成学谭说道。
  下接:冤洋泪(76)
  文/刘顺武 电话:15161368118
  201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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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6)
  绝境挣扎 异乡求生(二)
  即日上午10点许,成学谭回去了,下午两点许又回来了。
  “二哥,我又给你送路费来了。”成学谭进门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怎么还给我送路费?”我不解地问道。
  “我侄昨天从东北刚回来,今中午请我们吃饭,闲扯时我说了你的情况,他说去吉林蛟河车票加吃饭,最低也要250.——300.元,所以他主动给了我500.元,要我再送给你。”
  我无语了…
  第二天,即1991年2月10日,亦一九九零年农历腊月二十六,我启程首先去了吉林省蛟河县。
  农历一九九一年正月初七日,我收到了儿子从家里寄去的信,告诉我,在董淑松的斡旋下,他(我儿子)与海头镇录像放映老板签订了合作放映录像的《协议》,对方提供电视机,用我们的放映证书及房屋等相关设备,收入三七分成;…读后,心情十分高兴,并即回信,告诉儿子我在东北的实际状况,要他转告亲朋好友,免得他们牵挂!
  1991年2月23日,亦农历正月初九,我又收到儿子发来电报,告诉我,联合放录像又遭董自会打砸抢,设施被毁坏、南韩产录放机被董自会抢走。…
  1991年2月24日,亦农历正月初十,我启程去了吉林省靖宇县,在那里考察、参观至1991年3月4日,亦农历正月十八日,由靖宇启程返回,1991年3月7日,亦农历一九九一年正月二十一日,我结束了这次异乡寻觅出路的旅程,回到了这块让我留恋而又伤心的土地——赣榆龙河。
  该次东北之行,考察了两个正在运营的老木器厂,又与多个乡镇、村级领导接触,洽谈了关于合作创办新木器厂的相关事宜,他们的态度都是相同的——只要我与他们合作,他们将完全满足我所提的条件,当然,我所提的条件都是合理的、合情的;不是苛刻的、非分的。
  回来后,我向亲朋好友及相关人通报了我决定去吉林靖宇的决定。
  赣榆县人民法院龙河法庭闻讯后,张兴亮即到我家。
  “听说你要离开赣榆,是吗?”张兴亮质问道。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诉的两个案子都未审结,不能远离,我们不定那天开庭审理,你如届时不到庭,我们就视为你自动撤诉处理!”张兴亮威胁道。
  “你给我准确的开庭日期了吗?!”我严肃的反问道。
  “现在还没定,等定了开庭日期再告诉你。”张兴亮无力的回答道。
  “庭长,我的现状,你最清楚,不用我再介绍了,你说,我不走,如此在家无限期的等待你的开庭,其与等死还有区别吗?你又没有告诉我那天开庭?我更不知道你哪天开庭?即便你告诉我哪天开庭,你也不一定那天就真的开庭!我说的有根据吧?没错吧?!法院是践行法律的机关、是根据事实,依据法律判定是非的机关,这些,你比我更清楚!”我越说越气。
  “你呢?!你身为法官,你是如何做的?你自己最清楚!你依法执法了吗?你把法律当成什么了?!”我气愤的站了起来,接着说道“在你的眼里,法律是狗屁!屁钱不值!用你自己的话说——我们法官的话,就是法律!!”
  “大哥,我是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看在你家大嫂和孩子的情面上,才没有撕破脸面与你血拼!若单论你的行为,我早就剥开你的胸膛,亮晒你的黑心!!”我强压怒火,咬牙怒斥道。
   “你恨我,我理解,但你应该承认我今天来找你,也是为你好,如果我不是为你好,我就不来告诉你了,任你远走高飞,届时,我就以一个“自动撤诉”为由,了结你的案子,你又能如何呢?你是聪明人,当今就是这个世道,你我是扭转不了的!”张兴亮掏出香烟,递给我一颗,自己也点了一颗。
  “我的意见,你可以出去工作挣钱,但,不能走远!最好在本县找个地方,那样,等我决定哪天开庭下通知也方便,你来应诉也方便。”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
  张兴亮的话,确实引起我的警觉!是的,假如我离开赣榆,他若想彻底毁我,下一个《应诉通知书》,在我不能如期应诉的情况下,他就可名正言顺,合理合法的按自动撤诉处理了!那时,我可就彻底失去了维权的权利和机会了!
  前思后虑,决定放弃了去东北的决定。
  下接:冤洋泪(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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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3:01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7)
  绝境挣扎诉无门 异乡求生受欢迎
  东北不能去了,那到底去哪里工作合适呢?我掂量来掂量去。…
  我家的支出早就靠亲友接济和借贷了,亟待解决的就是要有收入,要挣钱!要挣钱就得工作。
  去县城工作,那里待遇相对高一些,条件也都优于乡镇,但最大的不利是——应酬多,应酬多了,开支必然就大!
  乐于待客原本是我家世代遗风,乡间邻里早有传闻定论。古人有——“友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而我家则——只要友朋来,则不亦乐乎!待客何论路远近,来者一律热情尽力款待。
  现在不是了,我没有能力和条件再去履行那些可有可无的招待了,不单是经济。
  面对聘请我的多家企业,我举棋难定!故,暂时赋闲在家,侥幸的等待张兴亮开庭审理我所诉的两个案子,只要我的案子审结了,我就不需外出打工了,还是自己做老板。
  在家闲居的日子里,不管他张兴亮欢迎不欢迎,我的大部分时间在法庭度过。
  不论法庭的执法状况如何?那里都不是群众随便溜达闲玩的地方,然而,我和董自会出入法庭,就像逛商场,进厕所,尽管张兴亮已不喜欢我了。
  一天早饭后,我又去了法庭,与法官们打过招呼后,拿起报纸拉了张椅子,习惯的在门东旁坐下,闷无声息的看了起来。
   “嗨!我的这个家伙充不进电了!”董自会嘻嘻呵呵的撇腔撇调的摆弄着一黑色手枪进门高声嚷嚷道。
  (董自会是非常受欢迎的)
  “哦,这就是张兴亮和董自会合伙贩卖的电警棍、麻醉枪。”我寻思。
  “坏了吧?”一法官回说道。
  “不可能啊!没摔没碰,怎么会坏呢?”董自会嬉笑着边递过去边带有炫耀的嚷道。
  那法官翻来覆去看了一下,然后又插入墙壁插座上验试,其结果正常。
  张兴亮和董自会合伙贩卖麻醉枪、电警棍等警械,尽管他们并不是秘密进行的,但亲眼目睹,对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他们的合作分工是——董自会进货,张兴亮推销,张兴亮把这些非法贩购来的警械推销给公安、法院等司法机关外,还推销给机关、村级干部等个人,一时间,法官审案、公安出警、官员对付百姓等,滥用警械成风,给社会所造成了极大的危害,我曾亲眼目睹了张兴亮在海后村公开审理一起合伙经营纠纷案时,多次使用电警棍击打被告XXX!…
  鉴于此,我实名向赣榆县信访局、公安局、检察院、法院等举报了张兴亮有法不依、有错不纠、包庇犯罪、执法不严、执法犯法、刑讯逼供的犯罪行为。
  举报信发出后,只赣榆县信访局于1991年3月16日给我回了信,信中告诉我,举报信已转赣榆县人民法院处理,其余的举报信,均泥牛过海,去而无返,是何原因?天恐也难知!
  对赣榆县信访局的回信,我信以为真,就去赣榆县人民法院询问,他们的回答总是——等几天、再等几天、最近太忙,再等几天!!
  如此天天企盼地方相关机关能依法依事实予以处理,其结果,却让我心凉与失望!…
  在焦燥、烦闷、愤怒中挨到1991年4月中。
  4月18日12点30分,于连云港市,新浦区邮局,给中央相关机关发去举报投诉、控告赣榆县人民法院及腐败法官张兴亮的信件,同时,抱着相信党,相信中央首长的心情,给江则明也发去了电报。
  1991年4月21日,赣榆县龙河乡政府胡宜春秘书带一位付乡长和另一乡官员到我处,言传说我给中央的举报信已回信,(回信未给我见)并转告说相关机关正安排对我的举报案件进行调查,待调查清楚后,会严肃地依法处理的,同时还要求我要相信党和政府说话是算数的,不要再上访,不要写上访信。
  最后,在他们的要求下,我签下了——不再上访,不再写上访信的的书面保证书。
  1991年4月23日下午3点许,赣榆县人民法院石森林副院长约见了我,对我做了激动人心的承诺,同时还告诉我说:“在县院的安排下,明天龙河法庭公开开庭审理你所诉的两个案件,你一定要按时到庭参加庭审,千万不要误了!”
  1991年4月24日,为防止张兴亮寻隙找茬,我提前去了龙河法庭。
  我进得法庭大门,见廊下已有三五群众蹲在那里,估计是来打官司的。张兴亮正扫院子。
  我把自行车推到墙根正停车,张兴亮发现了我,他忽的把掃帚一扔,圆瞪着双眼,憤怒地大声对我吼道:“你又来干什么?!”
  “石森林院长告诉我,说你们今天开庭审理我诉的案子,要我按时到庭参加开庭的。”我强压怒火低声回答道。
  “你不是告我包庇董自会、贩卖警械、执法犯法吗?”张兴亮气冲冲地边走进办公室,边吼道。
  “告诉你,我就是要包庇董自会!你去告吧!江则明你不是也告到了吗?他怎么也没来救你啊?!”张兴亮气呼呼的点了一颗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又吼道。
  “我举报投诉张兴亮的事,外人没有知道的,怎么传到他的耳朵里呢?”我暗想。
  “大哥,你别听他们胡说,我什么时候告你的?没有的事!”我有意的探究道。
  “怎么?不敢承认了?你看这是什么?!”张兴亮从抽屉里拿出我的亲笔举报信往桌子上一拍,怒吼道。
  我傻眼了!
  “相关规定不是说对举报人的信息要保护吗?”…我的大脑在急速运转着。…
  “大哥!你大人莫记小人过,都怪我!请你担待,原谅小弟吧!”我违心的向张兴亮认错求情道。
  “你看看!那是什么?…瞎可惜了!你也天天在外面跑,你看见了吗?就是这个世道!就你说的我这个腐败法官,却是先进工作者,先进法庭!”张兴亮指着高悬在墙壁上的连年获得的荣誉证书和奖状对我训斥道。
  “是啊!我咋如此糊涂呢?…就是这个世道了!”我暗暗的恨斥自己。
  “我永远不审你的案子了!你走吧!别在这里!你有能耐就去告一辈子状吧!”张兴亮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对我说道。
  是怎样离开龙河法庭的?我的记忆里已模糊不清了!
  “解决我的冤屈,希望已不能寄托在赣榆县人民法院!起码今年不行!”我打内心深处确认。
  “我必须离开龙河了!”我内心确认了。
  1991年4月底,我与赣榆县吴山乡签订了应聘合同书,去该乡农具厂,任生产厂长,定于是年5月1日正式上班,履行职责。
  1991年5月1日,离开了既让我留恋又痛心的龙河。
  赣榆县吴山乡党委、政府、工业公司,举办了欢迎我到任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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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8)
  新地新业新收获
  旧愁悠悠梦无痕
  吴山乡,位于赣榆县西北部,因赣榆县内最高的大吴山位于境内而得名,她南临被誉为赣榆湖的小塔山水库,西接黑林,历庄包其北东两麓,是一个典型的山乡。
  注:该乡现已并规黑林镇管辖。
  我之所以选择吴山乡谋生,不单因这里相对县城闭塞,顺路闲客少,可以减少待客开支,另一重要原因是这里景色优美如画、空气清新宜人,还有令人神往的人文传说与典故的吸引!
  关于吴山乡的古今人文地理与传说,在此不做赘述了,但我要告诉朋友们,我在吴山乡5年里的亲身经历与感受,耳闻目睹的奇闻趣事,是我在吴山获得的一笔无一替代的宝贵财富,她较我在吴山的经济收入相比,不知要贵重多少倍!将她分享给诸位朋友,是我多年来的愿望,但,受客观生活环境的限制,至今未遂,…待我有条件的时候,一定奉上。
  吴山乡,与兄弟乡镇相比,是一个工业,农业双落后的乡镇,全乡工业只有石子厂、砖瓦场、农具厂,我到吴山乡农具厂上任的时候,该厂早已关门停产。
  吴山乡党委、政府的本意,是要我担任该农具厂一把手,寄望与我能救活这僵死了的企业。但,我考虑随时都有回龙河的可能,为了去留方便,故拒绝接受党委、政府的美意,自愿担任付手。
  因农具厂关闭停产时间较长,从院落到室内,狼籍无章,蒿草丛生,蜘蛛网罗满庭院与室内,到处荒漠阴森可怖!所有房屋车间无一完好,生产设施破碎不堪,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整修厂容与生产设施。
  上任后的工作是紧张的,但,我并没有放松对我的案子的催促和呼号。
  张兴亮将我诉案搁置不审,原目的是单一的为了包庇董自会,而今我举报投诉张兴亮的举报信被法院非法转给了其本人,这无疑激起张兴亮对我的仇恨,张兴亮会否因此对我打击报复?回答是肯定的。…
  为了避免张兴亮借我案对我实施打击报复,我依法向赣榆县人民法院递交了请求张兴亮回避我诉案的审理《申请》,但,未得到赣榆县人民法院的批准。
  尽管我已领教了赣榆县人民法院的腐败教训,早已对赣榆县人民法院失去信心,但,相信中国CP的信念我还是没有改变的,因此,我仍继续用书信向赣榆县、连云港市、江苏省、中央相关机关投诉举报不止,尽管没有效果,但,我清楚,那是地方腐败势力在作祟,而非中央不理!
  在我投诉不止的同时,我仍坚持书信、电话催促龙河法庭张兴亮尽快审理我诉案,尽管张兴亮不理不睬,我还是催促不止。
  在吴山工作,月收入300-400元,在当时来说,算中等收入,维持三口人的生活,还是凑乎的,单就这个问题来说,没有愁事,但,我惦记着我的企业,…?!
  我经常为我的企业整夜难眠!!!
  我把对我的企业思念之情,全部倾注到吴山农具厂的建设和经营上了。
  我自来农具厂上班,没日没夜的干,工人上班我陪干,工人下班我单干,有电,电灯陪我干,停电,蜡烛作伴我也干,两月余没有回家,两月余的流汗,掉了5斤肉,改变了原本破烂不堪的旧模样,推出了一个面貌全新,让人惊讶的吴山乡农具厂。
  我用自己的实干,换来了吴山乡党委、政府和人民群众的承认与赞扬,他们传颂着——从龙河飞来一条龙!
  面对党委、政府和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我不敢慢怠!是年7月中,我将第一批自己新设计、新工艺制作的“榆峰”牌木制办公、家用产品推上市场,立即被抢购一空,紧接着订单纷纷而至,受工人、场地、资金的制约,难于满足客户的要求,如此,一度找门路、拉关系才能购买我们的产品的喜剧再度上演。
  然而,我们的成绩和收获带来的兴奋,没能淹没我对我诉案的关切!我诉案何日能审理?找谁才能推动我诉案的审理呢?我苦苦的思索、苦苦地琢磨进攻的方略!
  要知道,只有我诉案公正审结了,我的企业才可复活运转!
  我诉案与我的企业直接相关。
  我的企业与我的命运与前途直接相关。
  我的命运直接影响我的子女命运与前途。是万万不可大意的!也不能大意疏忽的!
  我抽空就往赣榆县人民法院跑,直接找院长,找相关部门;找在法院工作的熟人和同学、朋友。每找一个,开始都有光明,但,最终都是黑不见底的死胡同!…
  中国的法律是什么?
  是骗人的工具?
  是摆设?
  中国的司法机关怎么了?
  是否换一个领导人就会改观?
  中国的老百姓该如何活着?
  我应该如何活着?
  中共最高领导人知道下层行政状态吗?
  知道百姓的生活环境吗?
  他惦记吗?
  如此下去,中国将变成什么样?
  …
  我的大脑不停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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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刘顺武    电话:15161368118   201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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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79)
  在赣榆县腐败官僚践踏下挣扎
  在紧张的工作中,迎来了1991国庆。
  为了表示我对农具厂全体管理人员及工人、周边单位领导、乡党委和政府对我工作的支持,特用我自己的奖金,在我厂职工食堂办了几桌家常菜肴,举办了一个简扑的——庆国庆暨答谢酒会,尽管酒菜品位不高,但,赴会者却无不兴致勃勃。
  读高中的儿子趁假日给我送棉衣来了,即也随席入座。
  从5月1日我离开龙河到吴山,至今已整5个月了,在这5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去了几趟赣榆县人民法院,我就没有离开吴山农具厂,连往家中送生活费,都是差派他人前往的。
  儿子的到来,无疑让我更加高兴,但是,我发现儿子并没有高兴的表情,鉴于客人众多,故,我就没有问及儿子的情绪原因。
  12点许,我对来客作了简单的几句问候与感谢后,大家就迅速的进入角色,相敬互动起来,此时,儿子却又满脸的不兴退场去了我的办公室兼宿舍,儿子的这一举动,引起在座的关注。
  陈会保厂长见状随之跟了过去,不大会就回来了。
  “他怎么了?”大家争相问陈会保道。
  “没什么,小孩子不喝酒,坐在这里不得劲,我叫炊事员送了饭菜那里,让他自己在那儿吃了。”陈会保厂长的解释,让大家放心了。
  儿子的不乐表情,使我心头顿觉凄凉与沉重,然,客朋满座,我不便流露和究根。
  下午2点许,席毕客散,我与陈会保厂长来到我的办公室。
  儿子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
  茶几上的饭菜原封没动。
  “昶,怎么了?怎么不吃饭?”我关切的问儿子道。
  “不饿,不想吃。”儿子轻声回答道。
  “昶,你说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陈会保厂长问道。
  “我没不舒服,就是不想吃。”儿子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回答道。
  “先喝杯水吧!”我倒了一杯水给儿子,“你奶奶身体怎样?”接着问儿子道。
  “奶奶身体还行,就是有时会感冒,感冒了,就服几粒胶囊,也很快就好了,这些都是小事!”儿子情绪激动地对我呼道。
  “我不在家,你奶奶的身体健康,就靠你多注意了,都快80岁了,说不行就不行了,千万不能麻痹大意!记住,一有意外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又嘱咐儿子道。
  “那个,我都知道了!不用你再嘱咐了!”儿子忽然失控的声泪具下,不耐烦的说道。“爸,我们不怕挨饿,不怕挨冻,也不怕有病!就怕董自会哥俩!他们三天两头跑我家闹骂!时常深更半夜喝醉酒也上我家骂,有天晚上我感冒了头晕,我和奶奶都睡了,董自会他哥又到我家骂,非要奶奶把你交出来!他就说你在家藏着,我奶奶对她说你不在家,告诉他说你在吴山,要他到吴山找你,他说我奶奶是骂他!
  注:赣榆东半部,对死去的人称之“去了吴山、上了吴山。”
  如是他就把奶奶从床上拖下来,拖着奶奶这屋那屋的搜,因奶奶只穿一个小裤头和汗衫,被董自会他哥拖的一骨一跌,磕碰的多处皮破肉列!我在楼上听见了,却怎么也起不来,等我起来了,董自会他哥已被他家人带走了!”…儿子啼不成声!…
  我已泪眼如注…
  陈会保厂长也已泪眼红红…
  “这简直不是中国CP的天下了!”陈会保厂长愤怒的挥拳吼道。
  “你回去!把这些情况向赣榆县委,法院反映一下,要求严办张兴亮!追究董自会哥俩的民事与刑事责任!!”陈会保厂长怒目横眉对我说道。
  “爸,你千万可别再告状了!要不是你告张兴亮,兴许他还能依法审理我家诉的案子,就怪你告了张兴亮和董自会贩卖麻醉枪、电警棍,惹怒了张兴亮,它才丧了良心!纵容董自会如此嚣张!”…儿子惊瞪双眼,提醒道。
  “奶奶和我天天担惊受怕!担心我和奶奶,也担心你在外边会不会遭到张兴亮和董自会的暗害?”儿子绝望的抽搭着述说道。
  “莫哭,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忙给儿子擦泪边哄儿子道。
  我的眼泪也快控制不住了。
  “爸!你自己看不见,你又黑又瘦!头发也白了!我都不敢认你了!”儿子仰头失声大哭着对我说道。
  “奶奶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会很伤心的!”…儿子已失控的放声抽搭着继续对我说道。
  “昶,别哭了,你要相信,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CP执政,张兴亮之流的腐败势力,总有垮台的一天!”陈会保厂长义愤的对儿子继续开导道。
  “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昶,记住——凡违道者,是必定要付出代价的!”陈会保厂长庄严的对儿子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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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刘顺武    电话:15161368118
  201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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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6 01: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冤洋泪(80)
  在赣榆县人民法院腐败官僚践踏下挣扎记
  巍峨的大吴山
  …国庆节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忙碌着建房子上新的项目。
  陈会保厂长把我的家庭境况向吴山乡党委作了汇报,引起乡党委李曙光书记的亲切关注。
  一天晚饭后,李曙光书记单独来到我的办公室。
  “刘厂长,你家的情况,陈厂长已经跟我讲了,我特意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事、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讲,我们党委,政府,会尽力帮助和满足你的要求的。”李曙光书记严肃的对我说道。
  “李书记,我家的私事能引起您的如此重视,实在让我感动!”我激动的对李曙光书记说道。
  “你是我们聘请来的人才,帮助你解决困难,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的义务,只有解决好你生活中的困难和切身问题,你才能安心工作,才能更大的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和力量,你有什么要求?有权利,也应该向我们提出。”李曙光书记慷慨的对我说道。
  我们谈话的气氛就像那平静的秋夜,湿润而恬静。
  在李曙光书记的要求下,我讲述了父亲蒙冤的经过,累及我全家的痛苦经历;也讲述了我新建厂时遭到董自会的非法残酷侵害、张兴亮卑鄙无耻包庇纵容董自会的事实、赣榆县人民法院执法违法包庇腐败法官张兴亮的累累事实。
  “刘厂长,听了你的叙述,我真的很震撼!”李曙光书记沉痛的对我说道。
  “你没来吴山之前,我们已对你有所了解,只知道你家父做过牢,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更不知遭陷害蒙冤之事!”李曙光书记深有感触的接着又说道。
  “我们之所以聘请你来吴山农具厂,认的是你的才华和你的能力!”李曙光书记严肃的说道。
  “李书记,可别这么说,谈不上我有什么才华和能力,我认为,任何有能力的人,也只有在周围的同志、朋友帮助下、在上级的关怀和支持下,才能有所作为。”我诚肯的回答李曙光书记道。
  “刘厂长就是明理人,是的,不管什么人,要想干好工作,离不开周边的帮助与上级支持!我之所以来了解你的情况,就是要帮你解决困难,解除你的后顾之忧,这都是为了让你能安心工作!”李曙光书记明朗的对我表态道。
  “谢谢李书记的关怀!我的困难不是你们吴山造成的,也不是因我为吴山工作而造成的,解决我的困难,责任人不是吴山党委和政府,您们没有责任为我而操心!”我内疚的对李曙光书记说道。
  “刘厂长,从工作的角度讲,你现在为吴山工作,就是吴山乡的人,你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不管你的困难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在什么地方造成的,来到这里,我们都应该积极尽力帮助解决!这是我们的愿望,至于能否解决得了,那是另码事了!总之,我们有这个义务!”李曙光书记坚持道。
  “不过,你家大爷的冤案、你近几年的遭侵害案,这些都是司法机关管辖的事,我们无力干涉,但我们可以向他们提出建议;像你家目前无法正常生活的问题,我们是有能力帮你解决的。”李曙光书记明朗道。
  “还有,你离婚已五六年了,至今还没组织新的家庭,不知是什么原因?可以告诉我吗?”李曙光书记又笑着问道。
  “李书记,您看我今天的条件,谁能和我结婚?”我笑着回答道。
  “哎!我听说你早就有女朋友了,并且还常来吴山看你,既然这样,为什么至今还不走到一起呢?”李曙光书记笑着问我道。
  “李书记,看来你已听说了,那我也就实话告诉您吧,我确实有女朋友,之所以至今没能组织新的家庭,原因是多方面的,1、我们的年龄差的太大,我…;2、我的案子还没了结,也没有心思办理这个事。3、我想首先把自己的事业做起来以后,再考虑组织家庭的问题。”我道出了心里话。
  “你的考虑不无道理,但,绝不是绝对的真理,关于双方年龄误差的问题,古今,中外早有先例,男女结合成婚,没有年龄差距该是多少的法律规定,只要够上法定的结婚年龄就行!年龄差距大,可能社会上会有不同的议论,这也是正常的事,但,没有必要去重视那些无聊闲言;关于你的案子问题、事业问题,我认为,更不必坚持你的想法!你说,你的案子那天能解决呢?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李曙光书记认真的分析道。
  “关于你家的案子问题,现在已经超审限数年了!赣榆县人民法院不是还在无限期的推拖吗?你能知道那天给你审结?!”…李曙光书记举一反三的继续给我解说道。
  …
  “刘厂长,我们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对你的帮助欠缺的更多,请你原谅!以后,希望多沟通,有事直接找我,凡我们能够做到的,我们一定会给你解决的!”李曙光书记保证道。
  “陈会保厂长是个好人,但,在管理企业方面,远不如你,你有技术,善管理,这个是大家公认的,希望你们两人团结合作,把吴山乡农具厂搞好!为吴山乡争光!”李曙光书记要求道。
  “李书记,您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党委、政府的期望的!”…我表态道。
  我送书记到厂门外,握手道别。
  “你明天把生产安排一下,回家一趟,与大娘商量一下,什么情况?回来再告诉我!”李曙光书记走着又返身回来交待道。
  李曙光书记远去的高大魁梧身影在夜幕中,更像那巍峨的大吴山,令人向往与倾慕!
  下接:冤洋泪(81)
  文/刘顺武   201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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