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淌出的乡情

长江苏

——读吴德欣诗集《我的赣榆》有感  本文作者博客：http://wtijzcm.blog.tianya.cn

“最好的诗应该是朴素的，在朴素的叙述中带给人温暖，又隐隐有些伤情。如果写出这样的诗历史的天空博客，我必将为自己感动。”

       读到吴德欣的诗集《我的赣榆》时，我突然想起了诗人江一郎说过的这句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说我是阅读中被他朴素的诗歌所打动的话，那么我同样坚信他在诗歌创作的过程中，也必将为自己内心涌动着的激情所感动。

        当他在夜晚将诗集送于我时，我扫了眼书名，起初还以为会是一本政治诗集，并错误而天真地猜想他或许是想籍此改变自己人生的窘境。可当我翻开了那字字珠玑，沉溺于他那散发着光泽的语言，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赣榆人，一个相交多年的朋友，你很难不被其吸引和震撼，并感到一种惬意，一种真正的诗歌带来的惬意？

       所谓言为心声，赣榆大地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一步一景，一人一物，那浓浓的乡情丝丝缕缕，无不自然而然地流淌于他的笔端。既不拘泥于对生活矫情地歌唱，又不沉迷于风花雪月的低吟，更多的则是源于对生活的感触，以及对于赣榆这片大地无比忠诚地热爱。直至如今，或许我才真正明白：他为何在去年的某个雪夜凌晨二点多钟，一再盛情鼓动我陪他去几十里外看海的由衷了。由此历史的天空mtv，我想，或许他平日独骑走遍赣榆的角角落落，山山水水，也不单单是一种表面的观察与体悟了，而是企图觅得一种灵感追随的情缘吧！或许，在此借用某位诗人的话则更为恰当：“多少感触借着天地风土、父老乡亲、牛羊驴鸟等等，真实得如同面对可以触摸的人、物表达出来，情感深深地灌注在他所描述的具体的对象之中”。

       我这么说，还得从他创作的诗歌说起，他的诗基本属于乡土诗写作，乡土诗写作一般有三种类型：一种是理想的乌托邦写作，一般有两种人，从农村出来的城市人或去农村采风的观赏者，他们笔下的农村是那般美丽、纯真、风白月清，宛然世外桃源；另一种是丑化写作或妖魔化写作，他们笔下的农村非常落后，简直还是原始社会，愚昧、无知、贫穷、落后等等；第三种写作，我认为才是真正的乡土写作，就是既不避讳农村的落后，也不美化成伊甸园，他们是真正写出乡村精神，乡村人的真实生活和精神状态，而吴德欣就是这样的写作者，他的诗歌就是这样的诗歌。他虽然生活在县城，但是为了把握住诗意的脉搏，只要稍有空闲他便会主动俯身于乡土历史的天空片尾曲，他曾在厉庄镇坝西村养了整整一年的猪，或许是一种诗意栖居意识的使然。从此，在他的诗中不止一次重复着这样的即景：叩击石板桥的脚步轻而又轻/坝西村已经醒来/一条小牛嗅着乳香拐上西岭/风中的野棠犁，牛铎一样丁零当啷……（《坝西村》）

     赣榆的每一座山，每一个村庄，每一条河流或水库，无不在他的诗中传达出别具一格的情态和风貌，几近童话般的纯净，让人对乡间的草木平生出超乎现实的爱怜，不由得让在生活现实中摔打的心不敢轻易触碰他诗中的乡土，象一只粗糙的手对一件光洁瓷器的敬畏与遐想。如他在《大吴山》的诗中写道：……我会在一些诗中写到波尔多液/也会提到荷尔蒙/遥想这些气味的源头/它们来自大吴山的苹果园/那些像苇锦、国光、金帅/一样清涩的知青们/因年代久远而面目模糊……从而使诗歌蕴藏了更多的内涵。但是，这并不是说他的诗只是在对乡土作艺术的再现或回忆！其实，他的诗骨子里无处不在努力与现代社会存在接轨，努力使自己的乡土关怀成为现代乡土的关怀，与现实存在产生共鸣历史的天空有感，至少是在情感和意识形态层面上，使自己的乡土诗成为一支辐射现代信息并与现实发生作用的天线。如《沙河园艺场》诗中的片断：……鲜花盛开的村庄，名花早已有主/被人认领的那些果树值得骄傲/上面挂着城市女人美丽的芳名/纤纤芳草。陌上桑。蝴蝶泉。一池月亮/再盖上几间茅屋更好/躺在干草铺上数星星，听虫鸣/数鲤鱼在河中跳跃的次数……

        可贵的是他对于政治诗的题材，也擅于用一颗积聚多种丰沛情感而敏感的心去体悟全球化下中国传统社会的新景致，以一种惟美的意境，力图创作出现代意义上的新诗。从而使传统的乡土诗走进现实社会，与时代共舞，获得更广阔的生存空间与生命力。他不仅注重从主题、情感上向现实的挖掘，而且也尽力从艺术上把中国传统诗艺的意境与西方的印象派特色融会贯通，努力把自己的新乡土诗打磨成既有中国式的古典美，又有西方现代艺术的意象。如他的《徐福纪念馆》：……大殿之上，我们的先人安然入位/庄重、肃穆且目光深邃/我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他握拳的手掌虚空着/要后来者写出一本厚重的大书/他才能满意地翻阅……而对于目前正在极力打造以旅游为经济增长点的龟山风景区来说     
历史的天空2，他的同题诗读来也是蕴味无穷，发人省醒：好茶，得有品茗的人/得有夜读的人/得有仁者爱人的人/在好茶面前，做梦的人/在龟山的怀里醉了千回……

      而最关键的，他的诗对于现实的关注，是以艺术为出发点的。更多地表现在艺术表达元素上的磨砥与锤炼，使他的诗真正从艺术上实现从传统到现代的脱胎换骨和进化，籍此实现自己乡土诗的艺术张力，而不是相反，或只求艺术形式的表皮翻新，或求名于主题政治化。但是这也并不是说他的诗就十分完美，没有瑕疵，我个人认为他在由“俗”到“雅”的过渡中，仍然存在着些“求功心切”式的障碍，造成对日常生活经验的弃置，对山林、田园、桃花源等“乌托邦”世界的向往，使诗歌呈现出某种超现实的面貌。这种意象实践的沉淀造成了诗与日常经验的背离。如《联通幸福》和《变压器》，个人认为就是由于太过于注重意象与象征意义，反而失去了整体应有的诗歌美感。

        回过头来通读诗集，可以看出在他的眼中，现实的世界不仅有其产生的历史过程，而且还蕴藏着一种指向未来生活的力量。更为重要的是历史的天空剧情介绍，他的笔触式的勾勒与素描将赣榆这片土地上沸腾的生活作了全景式扫描与存档。所以，高楼、盐场、山水、经济开发区、时代广场、收费站……这些我们寻常所见的物质赫然进入了他的诗行，甚至成为一首首诗作的标题。除了物，还有人：村官、民工、公益之星、企业家、影视明星以及自己亲亲的大姐……这些读者们直接或间接熟悉的人物，变成了他观察当代生态（经济生态、政治生态、人文生态）的重要载体。这种物质意象的变化其实映现出诗人写作立场的差异。他深知，对当下生活漠不关心的诗人，对自己心灵不能涤洗的诗人，迟早会招致读者的弃置。尽管他更多地是出于一种对诗歌敬仰的自觉意识。但我们稍稍留意就能注意到，这样的诗句在诗集中随处可见，如《养泥鳅》：两个从泥池里爬出来的人/沾着池塘的腥气，要想泥鳅变成银鱼/首先把自己变成泥鳅/他们黢黑的腿，又上了一层黑釉……诗人从头至尾都在有意无意地提醒我们：值得敬畏、尊崇、怜惜、反思的，还有许多许多。

       当然，透过字里行间，能感觉到他似乎也在冷静地察看着身边的这片热土。在这物质与欲望汇聚之所，他也在用笔触梳理出了当代文明的种种胎记。对于生活，他的态度更多的是中性的，或者说，他更愿意做一个当代文明的记录者而不是评判者。但这种中性的立场遮蔽不了诗人的激情——这种激情既非盲目的认同，亦非简单的批判，而指向一种严肃的思考。就像他在《人物篇》的开篇语中所写的：在风雪到来的前夜/作了提前拥抱/谁都不会放过相互取暖的姿势/有人紧紧地闭上眼睛/不让最先滚出的泪珠冻伤/你却在仰望天空/想象着雪花晶莹飘下来的美妙/……/从这个夜晚开始，做一个真正的诗人/靠干净的文字来养活自己/……/即使卑微/也要靠勇气活出自尊……

      这样看来，能把自画像也“画”得那么感伤的诗人，从他的笔下汩汩流淌出美丽的、令人心悸的乡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附：吴德欣简介：笔名吴鋘，原名吴德欣，江苏赣榆人。早年随煤炭工业部147地质勘探队跋山涉水。有诗歌发在《星星》、《诗歌月刊》、《飞天》、《扬子江》、《中国铁路文艺》、《阳关》、《人民文学》、《诗刊》、《青海湖》、《延安文学》、《连云港文学》、《诗探索》及各大报纸副刊。

        入选《2001中国诗歌精选》、《2003中国年度最佳诗歌》、《2005中国年度诗歌》、《新世纪5年诗选》。入选2004、2005、2006、2007连云港年度最佳诗歌。

        获赣榆县政府第二届文学奖一等奖。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三级作家。

辉之不去

为赣榆有这样的人才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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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板凳上慢慢看

海岸线

赣榆的人才好多都被埋没了，我们坛子里就有不少

东吴山人

呵呵，人才

醉听松涛

赣榆在文学方面的才人也挺多的。

啊哈啦女

可是我知道的赣榆人才还是很少的啊，不过也要靠机遇吧。昨天晚上一朋友来玩，聊到小沈阳，说：他是个幸运的人，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才大有人在，只是没有他这样的机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