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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1 10: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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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于摩梭族的爱情故事是真的,不过久远点~~呵呵
寻找幸福 一个女大学生的摩梭族爱情故事(上)
2001年2月9日17:45 羊城晚报
春节前,毕业于北京科技大学的吴海伦,一脸苍茫地行走在广州街头。这儿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相当陌生,只是她的身心仍不能逃离这座城市。这里曾留下她的爱与恨——第一次婚姻和一个5岁多的儿子。
吴海伦现在的身份是广州某医疗仪器公司驻云南办事处的区域经理,此番回来一是为工作,二是为看孩子,三是为在天河区供下的房子交付楼款。
其实她在广州已经没有家了,在天河区边缘地带供下的一套不算贵的房子仍未交楼,每次回穗,她都得到朋友家“打游击”。朋友待她还算好,但每每见面,总不免嗟叹一番:“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呀……”
她只是笑笑,说她傻的人太多了,包括自已的父母。她已习惯承受,只为一个抉择,这个抉择注定了她的现在与未来,都将处于不断地在两地间游走的生存状态。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听说一个大学生为追求精神上的平等与幸福,最终挣脱束缚了多年的痛苦婚姻,放弃城市优厚的物质生活,改嫁到女儿国泸沽湖作摩梭人的媳妇这个“现代爱情故事”的人,都颇为惊讶:两种不同的社会架构,两种不同的人文环境,两个接受不同教育感染不同文化熏陶的人,如何成为夫妻?如何一生一世?尤其是3年前他们相遇时,吴海伦30岁,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她嫁的那个名叫鲁汝次儿,村里所有人都昵称其为“大狼”的男孩,才24岁,年龄与经历的差距,又是怎样被视作无形的呢?
为了破解这些谜,为了让读者知道他们如何从“走婚”到结婚,2001年1月19日,我们与吴海伦一道,从广州出发,走过昆明,走过丽江,走进泸沽湖,走进摩梭家园。
曾为爱情闯荡广州,却因婚姻挥别羊城
吴海伦祖籍四川,1968年在昆明出生,父母大学毕业后,在昆明某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海伦是父母的惟一后代。1985年,她考进北京科技大学读物理专业,毕业后在北京一家公司做分析仪器。
一次,公司派她到广州出差,通过朋友,她认识了比她大两年的严勇(化名)。严勇读建筑专业,毕业后自己开了家工程公司,规模不大,但生意稳定,入息丰厚。两人接触不久就开始拍拖,为了这段感情,吴海伦辞去原有工作,1993年只身到广州独立经营分析仪器。由于她为人稳重,勤于开拓,精于钻营,几年下来,已积累了一笔资金。
1994年,26岁的吴与严勇结婚,正式定居广州,第二年生下儿子严磊,这时他们的婚姻生活开始亮起红灯。“严勇是客家人,很大男人,凡事要以他为中心。那时我们的物质基础已很好,家里有车有房,但他坚决不请保姆,认为作老婆的就要在家带孩子……”
孩子出生不久,两人就开始天天吵架,她外出交友受到限制,连与其他普通男性朋友接触也不行。一位在北京认识的朋友来广州玩,他疑神疑鬼,回家后连夜审问一番还不够,还要打电话过去查问对方,对证了口供才罢休。长此下来,她感到身心疲惫,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
“儿子几个月大时我就提出离婚,可他死活不同意,表现也有所收敛,但过些天又恶性循环。后来还心理变态,对我施以暴力,……”
3年的家庭主妇生活,令她觉得人生漫无目的,已找不到原来的自己。
1998年,两人的婚姻再度触礁,到了崩溃边缘。她坚决要离异,严勇继续在儿子的抚养权问题上“耍太极”。6月1日,因为一件小事两人发生争吵,严勇完全失控,把她按倒在地,用力卡住她的脖子,嘴里叫着:“我要卡死你!”她用力挣脱后,当晚带着孩子逃了出来,第二天飞回昆明父母家。原本不主张她离婚的父母带她到医院验伤,并支持女儿的决定。
一周后,吴带着儿子回到广州,丈夫同意离婚,条件是儿子可以归她,但两人共同购置的房产物业她都得放弃。
这意味着她一个女人要带着儿子从零开始。这分明是给她出难题呵!海伦还是一咬牙,答应下来。
对情感的心灰意冷,令她背上行囊,邀上女友小罗出外旅游散心,她想冷静地过滤一下思想,然后再作打算。
名叫“大狼”的摩梭男孩对她说:“我晚上找你走婚好吗?”
吴海伦坦然地告诉记者:“如果不是第一次婚姻失败,我就不会有现在的选择……”。
她是背负着一种疼痛与沉重,以一个旅游者的身份走进泸沽湖的。
“突然觉得这儿是世外桃园,这儿的人比外面的人单纯多了,白天劳作,晚上围着篝火跳舞,狂欢之后,青年男女自由走婚,无论对内对外,女性地位都很高,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这种特殊令我骤然觉得,生活其实是可以这么过的,她们的物质不如城市丰盛,但她们过得很快活,不需要什么高科技,不需要挖空心思竞争……”
不同的生活方式造就了不同的人生观、价值观与道德观,再加上一个年轻的摩梭男孩轻轻地走进了她的心田,令她因婚姻失败而产生的懊恼与自卑一扫而光。
泸沽湖边的落水村有许多依湖而建的四方小院,自从开发旅游项目后,摩梭人把面湖而立的草楼改建成两层或三层的木楼旅舍,专供游人入住。湖边候着马,码头泊着船,村里每户每天都得出一个壮男或壮女,分成两组,一组负责游客的划船游湖和晚上跳舞,一组负责牵马游山,一周轮换一次,然后按人头平均摊分当天的营业所得。这种分配有点像共产主义体制,旅游旺季时每户一般一天能分到50-80元不等。
海伦到的那天,正好轮到住在落水上村的摩梭小伙子鲁汝次儿划船。
那天天气晴朗,湖天浓蓝,小罗和她们在路上认识的美国男孩比利,还有另一个划船的摩梭小伙儿都“扑通扑通”地跳进湖里游泳,吴海伦和鲁汝次儿留在船上。他自我介绍说他23岁,别名叫大狼,村里人都这样叫他,她也可以这样叫他。
她问他为什么不也下去游泳,大狼善解人意地说:“我也下去,留你一个人在船上怎么办?”
然后,两人聊起天来。大狼跟她谈的话题是亚洲金融危机与香港回归,这令她有点惊讶,想不到在信息封闭的一个原始部落,里面的人居然见识不浅,交流起来一点也不困难。不觉间,两人相互有了好感,但在一个比自己小6岁、长相俊朗.身材健美的未婚男孩面前,深怀现代社会观念的海伦是羞涩和自卑的。当两人谈到当地走婚风俗与内地一夫一妻制度完全不一样时,海伦由衷地说:
“还是你们好,感情好继续;感情不好,好来好散。我们的婚姻搞不好就是一种束缚。”
大狼接着大谈了一番走婚的好处后,趁机发起进攻:“那我晚上找你走婚好吗?”
海伦不加思索地说:“行呀,你就来吧。”
她其实是开玩笑的,心里压根没当一回事。
但大狼却是当真的,他反复说了好几遍:“真的喔?”
晚上,游客都集中到一个大院里,准备围着篝火跳舞,可惜天不作美,下起雨来。花了十元钱买门票的海伦和小罗站在屋楼底下一边躲雨,一边抱怨,大狼走过来说:“没关系,明天晚上可以再来。”
趁小罗走到另一边和别人说话时,他挨近她,郑重地拉起她的手说:“小姐,我想跟你走婚,行不行?”
海伦吓了一跳,之前已看过书听过摩梭人走婚是怎么一回事的她,还是打了一个呆儿:这可能吗?
她的性格、她所接受的传统教育,还有仍未解决的婚姻束缚,令她不可能与一个认识才一天的男子发生一夜情——而且还是个陌生的异族男子!
尽管很吸引,但她内心很害怕。她矜持地说:“我们还是做个朋友吧。”
这等于拒绝。他有点尴尬,苦笑了一声,说:“跳不成舞,我先走了。”
她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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