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岛记忆

flightwl

前言：
发在水区好了，内容可以随意些。

一

那时小，家离海极近，摸鱼摸虾不小心就摸到落潮的海滩，东望有座小岛。
天湛蓝湛蓝的，所以那云下，岛的轮廓清晰。在浅浅的心胸里，把她当成最遥远的景色，十分向往。
秦山岛是学名，我们管她叫“奶奶山”，从这里看去，恰如女子的乳房。

二

“岛上有部队，上去会逮人”——大人总是告诉我们这些缠着要出海的青少年。
不过，好奇的小伙伴，私下里，汇集着分享着关于那岛的零散信息：比如最出名的山洞，贯穿环绕整座山；一眼井，深深打进海里，却是极甜的水；遍山的野果、大将军二将军石、恐怖的北山头...

三

部队撤了，我也长大了。到底是因为部队撤离导致我长大还是反过来理解，已经不可考，我也理不顺那逻辑。反正在黄黄的嘴夹覆上一层绒毛的年纪，有了朋友，也有了机会。
朋友的父亲包了那座山，朋友便去过几次，有些很权威。他年龄比我小许多，但我会在他谈及岛时，眼神异常谦逊，所以我们的关系要比其他人浓厚。以至于有一次，他父亲高兴，看岛时愿意带人去玩，我第一个获知。

四

船上聚满了挖草药、写生、钓鱼、拣海螺以及不明企图的男男女女，也包括我们这群纯粹玩耍的小伙子小女孩。
船头是不许坐的，从船舷两侧，可以看到飞鱼。船刺出水花，往两边涌开波浪，空中有微风里穿行的海鸟。
一个小时，我没有晕船，很放肆地讥笑那些脸色发黄，烦心欲吐的人。
岛渐渐近了。

五

朋友自然变成了导游，那时我的眼睛还很清澈，所以漫山青绿的灌木和风化的石道，不经意地荡入瞳孔。
自山底盘绕往上，沿途真有大片的野草莓，一把一把地捂到嘴里，也染红了心情。我在朋友的指导下挖到很多山参，神秘兮兮地藏进口袋，直到装不下。
其实少年的心性从不在意风景，而在风景里的颜色。
爬一面相对很不陡峭的山坡，隐匿着蠢动的欲望——女孩子先爬，我们在下方可以及时保护，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抬眼观察...
（想歪了没？女孩子根本不会穿裙子出海）
最后便是去山洞，因为下午的天空，渐渐昏暗了。朋友弯着嘴角，我刻意地保持着睁大的双眼，刻意地询问着。

六

自洞口厚重的水泥板缝隙里挤进去，黑暗中，女孩子的本能出现了。
朋友魔术般变出一只蜡烛，提醒我们这样会很安全，但那鬼火一般的光芒，无疑让前方更加充斥了不确定的恐惧。女孩子的声音开始又低又细，我的胳膊都有些疼痛了。
“鬼呀！”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声...
...
洞门口，女孩子含着眼泪，颜面酡红。

七

上帝造世界也不过七天，我编不出七小节的故事，所以结束了。

独自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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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头

好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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